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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好,何恭也為小舅子高興。
何子衿已經七歲,她舅中舉的訊息讓她在陳家收到了諸多羨慕。經過薛先生兩年多的教導,何子衿已經成了薛先生的得意門生,她如今特會裝,故此,哪怕陳家上下聽說她舅中舉,都在贊她舅,順道也會誇一誇何子衿聰明伶俐啥的。何子衿不是聖人,別人誇她誇她舅,她自然高興。不過,她也只是在心底得意一番罷了,面兒上只顯謙遜的。
而且,她舅雖然中舉了,她爹卻是落榜了的。何子衿替她舅高興,更不忘多關心她爹,她在她爹面前半句不提秋闈的事,就是早上要關心她爹吃飯,晚上要關心她爹睡覺,但有空還請她爹跟她一併去芙蓉潭看風景散心。何恭能在秋闈落第的鬱悶中極快的恢復過來,與寶貝閨女的關心密不可分哪。用何子衿的話說,“她舅中舉她當然也高興,但是爹爹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呀。”
由此可見,何子衿哄人技能也是在不斷飆升啊,連何老孃都覺她懂事,大手筆的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的箱子底兒翻出一塊醬色料子,叫沈氏給何子衿做衣裳。何子衿吐槽,“這顏色,一穿上就知道咱家是開醬菜鋪子的。別人家女孩兒不是粉的就是紅的,就我,弄個醬色兒。祖母,您可是我親祖母誒!”
何老孃訓,“剛說你懂事,就又這樣挑吃撿穿!”
何子衿道,“那你給阿冽做吧,阿冽是小子,穿醬色兒好看。”
何老孃,“切,我家乖孫這般白嫩,大紅才最相襯。”說著,就給了沈氏兩塊料子,叫沈氏給何冽做衣裳。何子衿眼裡都快噴火了,何老孃怕丫頭片子眼裡躥的火把屋子燒了,方道,“有有有,還有塊寶藍的,做條裙子是夠的。那醬色兒的,給三丫頭使吧。”
何子衿翻個白眼,還要同何老孃較一較理,三姑娘已拉著她跟何老孃謝道。
何老孃訓何子衿,“眼睛大也不要成天翻來翻去,小心翻成鬥雞眼!”死丫頭,你瞪誰呢!
“眼小的倒想翻,就怕翻半天大家也看不到。”何子衿捂嘴偷笑,一屋子人,何老孃眼睛最小,她是正經眯眯眼。何老孃氣的就要挽袖子動手,何子衿又哄她,“上次我說給祖母做的棉襪子已經做好了,一會兒我拿過來給祖母試試。”
何老孃不領情,“不就兩隻破襪子,我八百輩子沒見過襪子怎地?兩隻破襪子,做了足有兩個月了吧。”當然,比起何子衿頭一回做襪子孝順她老人家,現在兩月做兩隻襪子也算快的了。何子衿的第一雙襪子做了大半年,其速度之慢,被何老孃諷刺為“就吃飯是最快的”,還有譬如“不該屬豬,闔該屬牛”之類的話,若不是何子衿心胸寬闊,遇著何老孃這樣的祖母,真得給何子衿整出心理疾病來。好在何子衿漸漸長大,摸了兩年針線,速度上大有提高。
如今聽何老孃說她慢,何子衿素來不是省油的燈呀,她笑,“唉喲,看您老說的。”叫翠兒去取了針線來,何子衿道,“一會兒給您老瞧瞧,那襪子筒上可是繡了花的。跟表姐學的新針法,鮮亮的了不得,包管您這輩子也沒穿過這般鮮亮的襪子。”
何老孃撇嘴以示不屑,一時翠兒拿了何子衿做好的襪子來,何子衿拿到何老孃跟前兒去,何老孃接了細看,針線倒還細緻,素白的襪筒上繡了一圈兒紅梅,饒是何老孃想挑些毛病,最後只說得一句,“說你笨,還不服氣!襪子穿腳上,好賴誰看得到啊!你弄這些個精緻花樣做甚!還費我這些繡線,難道線不用錢的?傻蛋,有好看的,你得露外頭。天兒冷了,我正想做個抹額,阿餘年紀大了,眼神兒不濟,三丫頭繡坊的活兒還做不完呢,你娘又得做大件衣裳。你這針線倒也還勉強能見人了,那抹額就你來做吧。”還一幅你佔大便宜的口氣。
何子衿忍笑,“既是冬天戴,做棉的才好。”
何老孃點點頭,沈氏笑,“家裡還有兩塊兔子皮,母親做個昭君臥兔,冬天戴正好。”
何老孃道,“那就一個棉抹額,一個臥兔兒吧。”又問何子衿,“你會做臥兔不,別不會裝會,糟蹋了好皮子。”
何子衿道,“我也沒做過抹額,要不您這抹額另選能人?”
何老孃將嘴一撇,“你娘、你嬤嬤、還有三丫頭,針線都好,就你這粗手笨腳的,正該多練。著緊著些,做好了這兩樣我另有活計給你。”
何子衿,“您老還真不客氣呀。”
“切~”何老孃強忍著才沒啐何子衿一口,冷笑,“吃老孃的穿老孃的,還叫老孃跟你客氣!你好大的臉!”
何子衿摸一把自己水潤潤的小圓臉兒,跟何老孃歪樓,“大嗎大嗎?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