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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子衿為難,“這就多了,說來有好多篇我都喜歡,開篇《關雎》就很好,《蒹葭》《采薇》《桃夭》《葛蕈》《擊鼓》《木瓜》《氓》《靜女》,還有別的許多都是越讀越有味道。不過,最喜歡的還是《子衿》這首吧,這是我爹爹給我取我名字。”
不得不說這是個刷臉的年代哪,有張漂亮可愛的臉孔,再這樣清脆坦率的說話,饒是薛千針也願意多與她多幾句的,笑,“看你就知道在家定是備受父母寵愛的,學繡活很苦,你知道麼?”
何子衿正色道,“自來要學得一技傍身便沒有容易的,師傅放心,我都曉得。”
薛千針道,“我年紀大了,想找個傳人,你覺著,你行嗎?”
何子衿想了想,道,“孔夫子三千弟子七十二賢人,但真正當儒學發揚光大的是兩百年後的孟子。師傅,我要說自己肯定行,那就是吹牛了。”
薛千針的面試,根本沒考針線,和顏悅色的同何子衿說了幾句話,還問何子衿平日裡做哪些消譴,就讓那翠衫丫環引著何子衿去旁的房間休息了。何子衿過去才知道,先時進來考試的三姑娘等人也都在這房間呢。何子衿忙問三姑娘,“姐姐,你過了沒?”
三姑娘搖頭,“我也不知道。薛先生問我竹林七賢的典故,幸而妹妹你先前與我說過,不然我再答不上來的。”
李繡娘一臉懊惱,“我只知這麼個名兒,也沒向人打聽過這名兒的來歷,薛師傅問我,我也不知要考這個的。”
“是啊,咱們又沒念過書,哪裡知道這七仙不七仙的事呢,我倒是聽說過八仙過海。”
“我也是,我把八仙裡去了一仙說的,也不知對不對。”
大家便七嘴八舌的說起話來。
當天並沒公佈錄取名單,何子衿與三姑娘回家後,何老孃聽說薛千針還沒拿定主意,猶豫一二,一拍大腿對沈氏道,“去飄香居買兩包點心,趕明兒我去瞅瞅你李大娘去。”九十九拜都拜了,就差這一哆嗦了。為了孩子們的錢途,哪怕是老情敵,該低頭時也要低頭呀~
何子衿平日裡常跟何老孃較勁,昨兒說讓何老孃去走後門兒,這會兒知道何老孃與李大娘還有這段淵源,反不想何老孃去了。何子衿道,“祖母還不如把點心給我吃呢,祖母沒見過薛師傅,李大娘在她面前也很客氣。這次是薛師傅收徒,怕是李大娘也難做她的主。”
“你知道個屁,當天不說錄誰不錄誰,這就是抻著咱們呢。要是人家全送,單你不送,肯定是不會錄你的。”因為要去老情敵那裡送禮,何老孃氣兒不順,說何子衿三姑娘,“都是賠錢貨,錢一個還沒掙來,先得填進些個去!”
何老孃拿定主意,第二日一大早,沈氏特意吩咐翠兒去飄香居買了第一爐蛋烘糕,包紮好了給何老孃拿去走禮。沈氏原想再備些紅棗桂圓之類的補品,何老孃說不必,點名就要蛋烘糕。
蛋烘糕到手,何老孃就帶著三姑娘何子衿去了,還在路上同兩個絮叨,“這為人處事,送禮也是免不了的,都機靈的學著些。”
祖孫三個到時,繡坊剛開門,也是無巧不同書,正遇著李大娘來鋪子裡,李大娘見著何老孃沒啥高興的,她是真挺喜歡三姑娘與何子衿,三姑娘在她這裡幹了兩年活了,這丫頭非但手巧,做活也快,手腳俐落,長進極大的。再有何子衿雖是前日初見,這般好看伶俐的丫頭,沒人不喜歡。李大娘就得說何老孃這婆子命好,雖有些剋夫,兒孫運上著實不賴。不得不承認,老天疼愚人哪。
李大娘與何老孃既為情敵,年紀上便不會相差太多,瞧著卻比何老孃年輕個十歲,頭上一二恰到好處的金釵,身上一襲石青衫子月白裙,裙間繡了松針綠蘿,精緻異常,李大娘眉目帶笑,“今兒出門遇著喜鵲喳喳叫,我就說要見貴人,可不就見著阿蔣你了。”何老孃孃家姓蔣。
何老孃皮笑肉不笑,“是啊,巧的很吶。”
三姑娘何子衿與李大娘見禮,李大娘一手一個拉她們進去,親熱的彷彿自己的親孫女,又請何老孃坐了,命人上茶,笑道,“正好你們來了,還有件好訊息同你們說呢。昨兒晚上阿薛才拿定的主意,三丫頭要是願意,阿薛想收你為徒。”
三姑娘喜不自禁,她轉頭看向何子衿,問,“大娘,我妹妹呢?她年紀小,剛開始學針線,人比我要聰明的多。”
何老孃聽到說三姑娘中了,嘴已是咧了開來,這會兒忙又巴巴的望著李大娘,李大娘笑,“子衿丫頭還小些,阿薛說,這事且不忙。她不是還在唸書麼,多念幾年書再說吧,便是想學,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