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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因,但委實怪不得何老孃,誰家孩子好不喜歡顯擺哪。就是何恭出門兒聽到別人誇自家孩子,也唯有高興的。再說,柺子拐孩子,那些歪家劣棗的拐去了也賣不出好價錢,自然是撿著相貌好的拐。何恭道,“燈會上人多,我還特意著意了,也沒防住。幸而阿念機伶,不然真不敢想。”
沈氏亦道,“阿念真是子衿的福星呢,怪道兩人一見面便投緣。”
沈素笑贊沈念,“幹得好,男子漢大丈夫就得有勇有謀!”
“沈念”見著沈素已是激動的了不得,他,他,他兩眼都泛出淚光來,拉住沈素的手,吸吸鼻子道,“都是應該的。”忍不住問,“義父,您可還好?”
何子衿眼睛微瞪:這老鬼怎麼叫她舅“義父”哪?你還這麼一幅見甫見親人的樣子做甚?老鬼到底什麼來歷呀!
沈素摸摸他頭,“好啊。阿念這般勇敢,義父自豪的很。”嗯,義父,這個稱呼不錯。
沈念立此大功,沈何兩家人待他都和氣的緊,何況沈素這被託孤之人呢。
“孩子們都沒事就好,虛驚一場,也是個記性,以後再往這人多的地方去可得小心呢。”江氏笑,“咱家孩子都生得好。”看子衿的相貌,當真是闔縣難有這樣出挑的好相貌。
何老孃道,“誰說不是呢。出了這事,我跟孩子們都說了,再不準一個人出門。這世道,殺千刀的尤其多。”
江氏問,“聽說子衿跟阿念都受了傷,可大好了?”
何老孃笑,“都好了。就是阿念年紀小,嚇了一下子,晚上睡不安穩,我給他拜了黃大仙,又招了魂,如今都好了。”一不留神,把事兒說出來了。
反正這老鬼也早知道了,何子衿破罐子破摔,無所謂。
“沈念”朝何子衿笑笑,對江氏客氣且疏離道,“是啊,我如今都大安了。義母不必掛牽。”
何子衿:這是人說的話嗎?生硬的要死,誰家孩子會這樣說話啊!看江氏都雷成啥樣了?
何子衿還得給“沈念”打補丁,她笑嘻嘻地同江氏道,“阿念自從救了我,就覺著自己長大了,非但成天裝大人,還學大人說話。我要哪天不留神說他小,他可不樂意啦。”
“沈念”暗道,某裝孩子的本事果然不如這丫頭啊!於是,他扭曲著一張小臉兒,結結巴巴裝天真補救,“哪,哪有?”
用何子衿毒辣的眼光看,“沈念”這種表現只能打四十分,好在,大家只當小孩子彆扭,並在未意。就連江氏都笑道,“阿仁也是這樣,現在誰說他小,都要撅半日嘴。”
說起孩子來,大家不禁一樂。
何子衿、沈念都平安,沈素江氏便也放了心。
江氏私下同沈氏道,“是里長來縣裡聽了信兒,特意往咱家說了一聲。可是把爹孃嚇壞了,雖聽里長說孩子們沒事,娘也一宿沒睡好呢。”
沈氏仍是心有餘悸,道,“我也是嚇個半死,倘子衿真有個好歹,真是要了我的命。”
江氏笑,“可見子衿是個有福氣的。”
沈氏嘆,“以前我一直不喜阿念,不想他人雖小,卻極有情義。子衿也待他好,為了救子衿,那孩子摔得渾身傷呢。”
“是啊。”江氏感嘆,“不似爹又不似娘。”
“如今我也只當他與阿冽是一樣的,他救了子衿,就是救了我的命呢。”沈氏膝下只此一兒一女,都是心肝寶貝。經燈會之事,她都鮮少再叫孩子們離了眼前。沈氏道,“阿唸的事,就這麼著吧。我養著他,你們只管把你們自己的日子過好。阿素下科春闈就要去帝都的,我再跟你說個事兒,過些時日,子衿她姑媽要歸寧。”
江氏也是知道馮姐夫一家的,道,“我聽相公說過,馮家大爺母孝已滿,想是就要起復做官的。”
沈氏道,“開春就滿了孝,臨去帝都前要來瞧我們太太,到時我叫人捎信兒,你跟阿素過來,咱們彼此都見見,我大姑姐可是極好的一個人。阿素若準備下科春闈,少不得馮家姐夫指點。”
江氏笑,“那敢情好。相公說,秋闈時就沒少麻煩馮家姐夫呢。”什麼樣的鍋配什麼樣的蓋,沈素自來八面玲瓏,江氏自也是個機伶人,這便稱“馮家姐夫”了。
“都是親戚,不必外道。”親戚間就是這樣,講究一個守望相助。將來沈素能考出些成績,在官場上與馮姐夫也是互為助力呢。
姑嫂兩下又說些家裡的瑣碎事,沈素何恭郎舅二人自也有許多話說,何子衿悄悄教育“沈念”,“收起那張晚娘臉!給我樂呵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