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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孃咳一聲,移開眼,“我那是買回來給我乖孫吃的,哪個想丫頭片子?”養了一家子話癆,個個都爭著跟她家丫頭片子說話,難道就不知道讓她老人家一個先麼!何老孃頗為有一屋子沒眼力的兒孫煩惱!
沈氏對閨女以笑示意,三姑娘拉何子衿坐何老孃身邊兒,何子衿摟著何老孃啾啾親兩下,笑,“祖母,你不想我,我可想你。”
何老孃連忙擦臉,嘴咧成個瓢,還道,“唉呀,真是瘋了,越大越不像話。”摸摸她家丫頭片子的小手,再摸摸小臉兒,笑眯眯問,“臉有些涼,是不是冷了?餓不餓?今天你三姐姐繡坊裡發了螃蟹,我叫廚房蒸上了,你不是最愛吃那東西麼。”真有口福,一回來就趕個正著。何老孃很是關懷了自家丫頭片子一陣,剛想問問鬥菊會上的收成,就聽阿冽道,“阿文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胡文鬱悶,“我跟何叔表妹一道進來的,難不成你現在才看見我?”怪道這半日沒人理他,只他家三妹妹送了他幾個安撫的小眼神兒。想他胡公子素來也是頗具光芒的人,怎知今日竟自發隱形了。
阿冽哈哈大笑,“沒注意沒注意。”跳過去給胡文倒茶吃,胡文不過玩笑一句,笑攔了他,“阿冽不用忙,我不渴。我是在外頭看見何叔表妹坐著的馬車,知道他們回來,過來一道蹭飯的。”
何老孃今日歡喜,笑對餘嬤嬤道,“咱家那好酒燙上一壺。”
胡文跟何恭打聽,“何叔這一路還順利吧?我在外頭聽說這回是芙蓉坊得了頭籌,芙蓉坊可不就是來找過表妹的大商家麼,說王爺都誇表妹這花兒養的好呢。”
何恭笑,“不是王爺,是小王爺,聽說是代蜀王就藩,我也沒見著。不過,我們到州府那日,正趕上小王爺就藩,那儀仗氣派的很。”
何子衿嘴快的說,“比上次天使來咱們縣可氣派多了。”
何老孃深覺不可思議,“比那個還氣派!”唉呀,那得是多氣派呀,想像不出來啦~
大家就開始懂不懂的說起小王爺來。
一時,何恭何子衿都各回房去洗漱了,沈氏與何恭回了主院,何子衿去自己屋,阿念也跟了去,一面巴啦巴啦的跟他家子衿姐姐說話,“等過兩年,我陪子衿姐姐一道去州府,你一走,我很不放心。”
何子衿看她屋裡收拾的頗是乾淨,幾盆菊花開的也好,隨口道,“有什麼不放心的,又不是出遠門。”
阿念道,“就是不放心唄。”他也說不上有什麼不放心,不過就是覺著自己陪子衿姐姐更好。話說這個結論也不知阿念是如何得出來的。
丸子送來溫水,何子衿洗過手臉,誇丸子,“屋子收拾的好,花兒也沒忘了替我照顧。”
丸子笑,“屋子是我收拾的,花兒都是念少爺在打理。”
何子衿摸摸阿唸的頭,阿念有些不樂意的拉下他家子衿姐姐的手道,“拉手就行了。”摸頭什麼的,好像在對著小孩子。想了想,阿念道,“摸臉也成。”
老鬼都要替阿念臉紅一下,這是上趕著要人家姑娘佔他便宜麼?何子衿笑眯眯地摸摸阿唸的臉,感嘆,“越來越俊啦。”
阿念很認真地表示,“子衿姐姐才叫俊呢。”在他心裡,他家子衿姐姐是第一俊,他勉強算第二俊。
何子衿笑,“這叫弟弟眼裡出西施麼?”
阿念想到這話原句,不禁小小羞窘,唉呀,子衿姐姐不會是看上我了吧?要是子衿姐姐真看上我了,可怎麼辦呀?子衿姐姐對我這麼好,她要看上我,我要不要從了她呀?阿念胡思亂想的煩惱著,一拉子衿姐姐的手,“該去吃飯了。”
何家人口少,亦不似大戶人家規矩繁瑣,吃飯素來是團團坐一桌的。今朝何恭何子衿回家,又有胡文上門,不必吩咐周婆子也多燒了幾樣好菜,算是接風洗塵酒啦。
因是吃螃蟹,何子衿也喝了兩盞黃酒,她其實酒量不錯,只是有個毛病,一喝酒就犯困,待用過晚飯,胡文起身告辭。何子衿就開始打呵欠,沈氏笑,“趕了兩天路,也累了,先去睡吧。”
何老孃很是惦記鬥菊會上的收成問題,早想問的,只是先前礙於胡文在畔不好問,如今見丫頭片子都困的眼睛發直,兒子面上亦有倦色,便打發各人自去歇了,心下自我安慰,反正銀子又不會長腿跑掉。阿冽走前又去瞧了他家子衿姐姐一回,囉哩囉嗦的吩咐丸子備好夜裡喝的水,才走了。
何老孃心下琢磨著置地的事,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第二日天還沒亮就精神奕奕的起了,何子衿反是起的有些遲。何老孃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