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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著,咋這麼有風味兒哩。這就是廚子的水準啦!何家掌勺的周婆子,原本就一鄉下把式,對於肉,祖傳兩種做法,一種燉,一種切片來炒,如今可了不得了,紅燒、糖醋、白切、水煮,當然,不同的部位還有不同部位的吃法。這裡頭的講究,就更多了去。
周婆子由一鄉下把式成了碧水縣小有名氣廚娘,當然是有原因的。她這手藝,眾所周知是給何子衿調理出來的。至於何子衿是跟誰學的,人家看書自學的。
何老孃聽到孫氏贊她家席面兒,笑道,“丫頭看著安排的,這些事兒,都是她管,嫂子覺著好就多吃些,以後常來。”三姑娘親事定了,何老孃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宣傳她家丫頭片子的能幹,以期能給丫頭片子尋個好人家兒。
孫氏非但在族中是出名的賢良,與何老孃關係也不錯,她怎能不知何老孃的意思。再者,何子衿與何洛是打小的交情,孫氏自己也喜歡聰明能幹的女孩子,遂笑問,“難不成都是子衿張羅著辦的?唉喲,這孩子,這麼小就這般能幹。”
聽孫氏這般說,何老孃更是歡喜,笑,“她自小就愛廚藝上的事兒,我們三丫頭是針線上頭好,子衿呢,就愛做個點心燒個菜啥的。她既愛這個,廚房的事兒就叫她管著唄。天生愛管事兒,她娘月子裡吃啥她都要操心,問了平安堂的張大夫,成天不是這個湯就是那個粥,什麼天麻、當歸、黃芪、黨參、杜仲、山藥啥的,我也不懂,隨她去吧。我呀,以後就管著帶孫子啦。”
孫氏笑,“這才是妹妹你的福氣呢。”
何老孃笑,“福氣不福氣的不要緊,孩子們平平安安的,咱們就高興。”說著給孫氏斟酒,“嫂子嚐嚐我家這酒,天冷,喝酒暖和暖和。”
今日來的都是親戚族人,其中就有何忻之妻李氏,李氏看何老孃今日之神采,委實要感嘆一回,想當初沈氏生了閨女,何老孃那叫一個鼻子眼的看不上啊,誰能料到有今日呢?李氏笑,“嬸子說到我心裡去了,平安就是福氣啊。”
隔壁馮凝之妻周氏也在座,笑著跟孫氏的長媳劉氏打聽,“這眼瞅就要過年了,您家公子從山上回來沒?”這問的是何洛。
說到長子,劉氏笑彎了眼,“走前說得臘月二十五、二十六的才回的來。”
周氏道,“唉喲,山裡可冷,給孩子帶足衣裳才好。”
劉氏笑,“是啊。”兩人說起兒女事來。
許舉人的妻子許太太也在座,倒是時不時的瞧一眼另一桌的女孩子們。女孩子那桌,何子衿三姑娘看著招待,繡坊已經放假了,三姑娘又是放假兼辭職,李大娘還包了個紅包給她。三姑娘照舊交給何老孃,何老孃歡喜了一晚上,還與三姑娘說這種話,“你小兄弟就是旺啊,看,剛一出生,就給你旺了財運。”聽的何子衿直翻白眼。
女孩子來的也不少,孫氏帶了兩個孫女,李氏帶了康姐兒,許太太帶了一個小孫子一個小孫女,另有三姑娘何子衿姐妹,一張桌子坐得滿滿的。
許太太跟何老孃道,“二妞出閣你沒過去,熱鬧的了不得。三姑娘的好日子,你們兩家定了沒?”
何老孃笑,“定了,我想多留三丫頭一年,定了明年臘月。”
許太太笑,“這眼不見的,子衿也是大姑娘了。”
有人打聽她家丫頭,何老孃心下還是很得意很歡喜的,她老人家這回只是想宣傳一下自家丫頭不僅僅會種花兒罷了,親事啥的,孩子年紀小,暫不想提,便笑,“大什麼,還是小丫頭。”不肯再多談,笑道,“我聽說冷梅也快生了,她是頭一胎,可得多留意,產婆子可請好了?”
說起閨女,許太太那話就來了,“算著是正月的日子,這還沒到呢,我就天天吃不好睡不香的擔心。其實親家那裡什麼不是週週全全的呢。我這也是,操心操慣了。”
何老孃抿口黃酒,“你是做親孃的,難免。”
過了洗三禮,眼瞅著就是年了。
今年年下趕上沈氏坐月子,何老孃得了二孫子,就什麼禮過得最不挑了。她還大包大攬,與沈氏道,“有我跟三丫頭、子衿呢,家裡的事不用你操心,年禮啥的,我帶著她們置辦就成,你把俊哥兒看好就行啦。”
大包大攬之後不算,還給何子衿、三姑娘一人分了一匹好料子,又置了些兔皮,叫她們自己做新衣裳穿。何子衿給何老孃的大方嚇一跳,心說老太太這是怎麼了,得一孫子高興懵了吧。這會兒給我好料子,會不會哪天明白過來再後悔要回去呀!
為了避免有這種可能,何子衿先把衣裳裁了出來,但凡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