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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才得了信兒。
“什麼機密,我是誰,難道跟我都不能說。”陳姑丈一幅咱倆很熟的樣子。
何子衿道,“不是這麼說。就是我,也勸姑祖父離王府遠些。”
“這話是何意?”
何子衿道,“我是覺著,寧家是州府的大族人家,姑祖父與寧家是姻親,蜀王府是新搬來的,來的還只有小王爺,姑祖父知道蜀王在哪兒麼?他怎麼自己不來藩地啊?”
甭看何子衿不曉得,這些事,陳姑丈是曉得地,他道,“蜀王還在帝都呢。”
“在帝都幹啥?”
陳姑丈就不大好說了,道,“我也不是朝廷命官。”事實上他老人家這輩子也沒去過帝都城。
何子衿道,“反正我總覺著,姑祖父與寧家的關係深厚可靠,蜀王雖是大戶,可大戶與大戶之間,怎麼說呢,一山還難容二虎呢。何況州府還有總督巡府府衙,各路神仙太多。我家,底蘊太薄,就是我舅舅、姑丈在外頭做官,也不過是小官,糊弄一下縣裡的土包子們差不離,到了州府,誰還認識誰呢?姑祖父你是個有本領的人,反正比我見多識廣,我是自知有限,蜀王都不在州府,小王爺年歲小,做主的無非是王府的屬官。這些屬官,能被派來就藩服侍小王爺,想來是受蜀王信任的。可越是這樣,蜀王不在,屬官如何會越俎代庖的來與商家結交呢。哪怕商家能給王府好處,蜀王不在,也太冒險了。”
何子衿囉哩囉嗦的說了一套,何老孃抱著孫子守在一邊兒,都沒大聽懂。陳姑丈倒是皺眉沉思,好半日方道,“唉喲,這念過書的腦袋瓜子就是不一樣啊。”對呀,為什麼胡家門路走不通?他能有今日,鑽營之術不說大成,也是小有成就。何況,他與胡家又是親戚。走不通的原因,可能就是何子衿說的,蜀王不在,王府屬官不好做這個主罷了。
陳姑丈豁然開朗,哈哈一笑,順心順氣的站起身,好一番誇讚何子衿,道,“我看那些唸書的秀才也不比咱家丫頭,好!好!”
何老孃別看聽不懂那些王府啊啥的話,陳姑丈這話她是聽懂了,心說,我家丫頭片子可是姓何的,你姓陳的就一門子錢心,能有這腦袋瓜子!丫頭片子這腦袋瓜子,不用說,肯定是像那早死的老頭子喲~
陳姑丈道,“子衿,這次再去鬥菊會,我提前給你安排下車馬,別的都不用操心。”
何子衿笑,“那我先謝過姑祖父啦。”
“不用謝不用謝,這回我從州府弄了好些衣料子,一會兒著人給你送些來做衣裳穿,好不好?”
“無功不受祿。我天天在家,也沒地方穿那些好料子,姑祖父有,給家裡表姐妹們打扮吧,還有二妞姐,胡家書家門第,穿起來才好看。”
何老孃聽這話十分不順耳,忍無可忍,罵道,“我家丫頭缺你給衣裳穿!呸!老孃的衣料子多的壓折了櫃子腿兒還沒地方擱呢!覺著這兩年賺了仨瓜倆棗的就忘了你個瓜娃子姓誰名誰了吧!滾滾滾!別叫老孃翻臉!”孃的!要真心給就該不說一聲的送來,還問我家丫頭要不要,以為我家是要飯的!個臭不要臉的賣女賊!
何老孃一頓臭罵把陳姑丈罵跑了,甭看陳姑丈這把年紀,腿腳靈便的很,見何老孃抄茶碗了,生怕被砸滿頭包,一溜煙便不見了蹤影。
何老孃教育何子衿,“以後不要跟這活該天打雷霹的混賬東西多話。”
何子衿笑,“祖母,你就放心吧,我逗姑祖父玩兒呢。”
“逗他幹嘛,不是好人。”何老孃哼一聲,把俊哥兒往何子衿懷裡一塞,“逗你弟玩兒吧,這是你親兄弟。”
何子衿就在屋裡教俊哥兒站著,何老孃道,“現在腿還軟乎著呢,沒勁兒,站不起來,起碼得十個月以後才會站。”
“這也八個多月呢。”
陳姑丈一溜煙跑出何家,遛遛達達的回了家,同陳姑媽道,“哎喲,他舅媽脾氣越發大了,我不過跟子衿開個玩笑,她就翻臉了。”
陳姑媽根本不用問,道,“妹妹性子最是板正,定是你不好。”
陳姑丈目瞪口呆,半晌方肚子裡嘟囔一句:靠!我這人緣兒喲~
天地良心,陳姑丈對天起誓,他是覺著子衿這丫頭有意思,有頭腦,才喜歡跟她聊天的。可惜他舅媽那個暴脾氣滴喲,攆他倒沒啥,倒是別嚇壞了孩子。
陳姑丈是真心覺著何子衿有頭腦,這種有頭腦並不是秀才們天天捧著書本唸啊念,遇事兒人家會分析,關鍵還分析的挺有道理。陳姑丈對老妻道,“他舅媽是年歲越大,脾氣越大,中秋節禮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