鼕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何子衿喝口涼茶,贊,“這茶味兒好,清涼解暑,聞道師兄給我方子,我回去也煮來喝。”
聞道笑,“成,一會兒我給小師妹送來。”便下去做事了。
朝雲道長想一想,“你家在州府還有親戚要走動不成?”記得何家是土生土長的小土鱉啊。
朝雲道長這一問,何子衿都不知要怎麼說,寧家真不算何家的親戚,她只得含糊道,“勉強算是拐著彎兒的親戚。”
朝雲道長哈哈一笑,“哦,原來是寧家。”何子衿走前與他說過,是搭陳家的車馬去州府。陳家幼女嫁了州府大戶寧家,這個在碧水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大家說起陳姑娘都是先道一聲命苦,再道一聲忠貞守節的好姑娘。成親那天死了男人,就一直在婆家侍奉公婆守寡到現今,多麼難得的好姑娘啊。尤其陳老爺,那也是個為富良善的大善人哪,縣裡修橋鋪路建學堂,陳老爺都是搶在前頭為鄉親們出錢出力的。
見朝雲道長都猜出來了,何子衿只得訕訕一笑,“其實我第一次去參加鬥菊會就去過他家,後來每年去州府,也會過去走動。”
“這很正常。”朝雲道長頗是善解人意,“你們兩家是拐著彎的親戚,你在州府辦事,有這麼一家大戶,起碼覺著安穩。”
何子衿撓下臉,“總有種,即想沾人家光,又覺著有些丟面兒的感覺。”
朝雲道長笑,“那是臉皮還不夠厚,多練練就好了。”
何子衿是個大方性子,聽這話也笑了。她也不知道怎麼就跟朝雲道長說了,“不知為什麼,這次去,總覺著寧家有點兒奇怪。”
“你這話就怪。”朝雲道長拈了個櫻桃擱嘴裡嚼了,不以為然,“你統共一年去上一兩遭,你知道人傢什麼脾氣性情?就能說人家奇怪?”
“先聽我說嘛。”何子衿認真道,“寧家老太太是個和氣人,他家我去的是不多,可我知道富貴人家的那種氣派,與我們這樣的小戶人家是不一樣的。就像那個詞,平易近人。你要說哪個人平易近人,那必然說明,這人必然是高高在上的。寧家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以前去他家,寧老太太也和氣,可總有一種大戶人家特有的自矜。這次不一樣,感覺真是把架子放下了。這我能感覺得出來。”
朝雲道長笑,“可見是真拿你們當親戚了唄。”
“我家就是平凡小戶,所以我猜測著,師傅你說,是不是我舅舅在帝都要發達啦~”
面對何子衿的推斷,朝雲道長表示:……
好幾日未見,朝雲道長就這麼聽何子衿說了半日她天馬行空的猜測。待下午,何子衿看書直到阿念來接她。
接下來數日,阿念看著何子衿屋裡花不新鮮了,就會買一籃子鮮花送給子衿姐姐。而,胡文,則是隔三差五的買包子過來瞧未婚妻順帶腳的在何家用早飯。
胡文悄與三姑娘道,“阿念這小子,自小就花花腸子,我看子衿是個實在的,與其買花的錢,還不如買包子。”
阿念則悄與子衿姐姐道,“阿文哥看著機伶,真是笨肚皮,天天就知道買包子,也不會換個樣,哪怕買幾個炊餅也叫人覺著新鮮不是。”
☆、第184章 高山流水
何子衿一回家就恢復了忙忙碌碌的生活,不是去朝雲觀,就是在家養花弄草,她去歲弄了兩畝花田,一畝薔薇一畝茉莉,夏初時已收過一次,今兒一大早就與何老孃三姑娘一道,帶著小福子租了牛車去田裡看著摘花兒了。
天氣漸熱,沈氏命丫環煮了些薔薇糖水,午後與丈夫喝來消暑,何恭道,“母親也是,這麼大熱的天兒,非要去鄉下做什麼。”
沈氏抿嘴笑,“你就放心吧,母親願意跟孩子們湊熱鬧,不叫她去,她還不樂意呢。”夫妻兩個不是沒勸過,倒是挨頓罵,何老孃死活要去,只能隨她老人家了。
何恭想一想母親的性子,也是一樂。
夫妻兩個輕聲細語的說著話,何恭道,“這次去州府,見著範兄,他說五月底想去遊學。”
沈氏道,“就是那位烏水鎮的範秀才麼?”丈夫的朋友,沈氏都認得。
何恭點頭,“是啊,他問我要不要去,我有些不放心家裡。”
沈氏抿一口花香四溢的薔薇糖水,放下茶盅,沉默一會兒道,“你不放心家裡,我也不放心你呢。在外頭,就一個小福子跟著,總是辛苦的。其實俊哥兒這也大些了,母親身子硬郎,孩子們都懂事,家裡倒也沒什麼事。要去多久?”沈氏並不是那種盼著丈夫如何高官顯貴的性子,她覺著現在家中兒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