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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道,“姑祖母把我養大,也是祖宗餘澤。”
何老孃道,“都是你自己爭氣。”給口飯吃容易,但能長到現在全憑自己。
何子衿見話題得低沉方面走了,遂岔開話道,“說來我屋裡的傢俱才是最好,有楠木的,棗木的,紅木的,不要說樟木,前兒我買的那兩張椅子還是黃花梨的。”
何老孃將嘴一撇,“你少給我往家買那些破爛,浪費銀錢。”也不知道是啥愛好,沒事兒就愛搗鼓些舊傢俱。何子衿那一屋子東西,就甭提了。何老孃倒不是看不上舊傢俱,像何子衿說的,木材不錯,何老孃心疼的是買那舊傢俱的銀錢。家裡又不缺傢俱,攢下錢錢置地才好。
想到置地,何老孃道,“今年阿念田裡的收成你別忘了給他置地。”
何子衿道,“整塊的田地不好買,要是散碎的,這裡三畝,那裡五畝的,我想著,攢一年看看,要是縣裡有合適的鋪面兒買上一個也成。留著放租,一樣是穩定收益。”
“也行。”何老孃道,“便是以後倘家裡有人想做個小買賣,不至於沒地方。”
何老孃又問三姑娘,胡家給的聘金,大頭全給三姑娘買了地,也有百來畝,這地一買來就交給三姑娘自己打理了。三姑娘道,“我也想先攢著。”
“嗯,你今年嫁過去,手裡是得有些活錢。”何老孃又道,“待攢上幾年,還是置地妥當,以後傳給兒孫,只要不是敗家子,有了田地,好賴日子都過得。”
三姑娘俱都應了。
一家子看過傢俱,就回阿念院中廊下說起三姑娘的嫁妝,鋪陳的傢俱是一方面,另外衣裳料子也得提前收拾出來了,除了在州府買的,何老孃那裡也有一些衣料子給三姑娘,另外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俱已妥當。算一算,也有二十幾抬。與當初陳二妞是沒的比,但比沈氏當年也強了許多。由此也可見,何家的日子是真的越過越紅火了。
大家正說的歡喜,丸子找過來,說家裡來人了。
何子衿問,“誰來了?”
丸子道,“說是王府的管事,來咱家打聽花兒的。”
何老孃沈氏都有些懵,一時沒想起王府是哪家,問,“哪個姓王的?”碧水縣姓王的多了。
丸子其實也鬧不大清,她又道,“不姓王,姓蜀。”
三姑娘立刻回神,道,“是蜀王府吧?”
一家子連忙過去了,幸而就是前後鄰,回家十分迅速。何恭不在家,阿冽阿念江仁去唸書的唸書,打理生意的打理生意,這會兒就得何老孃出面了。
何老孃瞧著來的青衣管事,當然,還有好幾個,是這位管事的隨從,並沒有跟著進來,沈氏讓丸子送了茶過去。管事很年輕,瞧著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年紀不大,相貌不錯,天生一雙笑眼,極有親和力,先拿出腰牌來自證身份,自我介紹姓羅,蜀王府的三等管事,過來跟何家買綠菊。
何老孃看何子衿,“離開花還有好幾個月的吧。”她家花兒還沒開呢。
羅管事呷口茶便放下了,舉止俐落,“這並不妨礙。我家小王爺去歲就見了貴府的綠菊,十分喜歡,想著今年訂幾盆,到時著人送去帝都孝敬長輩。只是先與府上說好,不知府上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能如何?
何老孃頭一遭見到蜀王府管事,俄了個神哪,這會兒還覺著飄忽飄忽的。何子衿見何老孃沒啥主意,便接過話道,“不瞞羅管事,這花兒不大容易養,每年只得八盆,還有兩盆要送去鬥菊會。”
羅管事很好說話,“那剩下六盆我們王府訂下。”
何家只有說“好”的份兒了,羅管事將銀票放桌上,“這是訂金,待八月我過來搬花。”
何子衿假假客套,“小王爺看上我家的花兒,是我家的榮幸,怎好收銀子。”真好,還以為王爺要仗勢白要呢,沒想到還給錢~
羅管事笑,“姑娘不必客氣,只要把花照顧好,別誤了我們小王爺的事就好。”
何子衿當下保證一定像伺候祖宗一樣伺候那花兒。
羅管事說完事兒就告辭了,沈氏早使眼色叫翠兒拿了個荷包出來,給羅管事喝茶。羅管事道謝走人。
待這行人走後,何老孃拿起銀票,當下一哆嗦,“我了個乖乖喲~”果然是王府誒!
三姑娘笑,“剛我還以為是騙子呢,給這麼多銀錢,看來定是真的。”
何子衿疑惑,“難道咱家真這麼有名?”連王府都來慕名而來買她的花兒?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