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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也坐在何老孃身畔聽著,周氏道,“說來她是我們縣人,家裡窮的很,奈何她人生的俊,極有手段,嫁到我們族中一戶秀才人家。只是不想,剛嫁了五六年,馮秀才便因病過逝了。她膝下只有一個閨女,按理怎麼著也該給丈夫守節才是。不想,出孝一年便又有了好人家,真不知她是何等手段,收拾收拾嫁州府去了。自己嫁人便罷了,硬帶著我們馮家的姑娘嫁去了大戶!當時因她這事兒鬧的,闔族不安!”
“這年頭兒,可找誰說理呢。”周氏道,“她那先夫家,原也可以過活,雖不是富戶,衣食總不愁。何況還有高堂在呢,她帶著丫頭一改嫁,可憐她婆婆一人守著個空家,日子還有什麼過頭。不得已去了閨女家過活。”
“她就是這樣的人,咱們是實在親戚,我既知道她的事,沒有不來說一聲的理。”周氏也是出於好心。
何老孃感慨,“看著挺俊的小媳婦,原來是二婚哪。”周氏道,“非但模樣俊,她這手段尋常人也沒有哪。”沈氏道,“嫂子跟我們一說,我們心裡也有了底。”
周氏又說了些江氏在芙蓉縣的事兒,孩子們放學回家方起身告辭。待送走周氏,何子衿與何老孃沈氏道,“原來江奶奶就是以前在李大娘繡坊裡做管事的江管事,就是因她成親,李大娘調人去州府接手她以前管的那攤事兒,賬房裡有了空缺,三姐姐方被李大娘提拔去做了賬房。”
何老孃擺擺手,“管她呢,咱自家有錢掙就成。”她家與江太太不過是生意往來,哪裡管得住人家幾婚。何老孃是個實在人,只要能得了實惠,江太太又是不她家裡人,她對江太太的道德沒啥要求。
何況江奶奶是再嫁而已,又不是殺人放火的罪過。
☆、第154章 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江氏與李大娘交情很是不錯,當天便在李大娘家裡歇的。
三姑娘回家還道,“我見著江管事了。”何老孃道,“如今得叫李奶奶,人家又不在你們繡坊幹活了。”三姑娘頗是訝意,“姑祖母也認得江管事?”何老孃頗有些牛氣哄哄的,“她剛從咱家走沒多會兒。”
何子衿實在受不了何老孃這牛叉勁兒,與三姑娘說了江管事來家的事兒。三姑娘笑,“這可真是難得的緣法。江管事嫁人,我才做的賬房,現在妹妹這花兒,又是叫芙蓉坊代賣。”接了餘嬤嬤端來的茶,三姑娘坐下道,“江管事與李大娘也交好呢,她今兒就住李大娘家。”
何老孃聽到這話不禁唧咕一句,“你們李大娘啊,三山五嶽沒她不熟的。”
何子衿三姑娘相視一笑。
周氏晚上也與丈夫說了江氏的事,馮凝皺眉,“好端端的,芙蓉坊來親家做甚?”
周氏不解,“芙蓉坊?”
“就是江氏再嫁的人家兒,州府有名的大商號。”馮凝略多說一句。
不論江氏再嫁是誰家,反正周氏自己是很瞧不上江氏的,她道,“這誰知道,我也是聽小喜子說瞧見江氏了,方過去與何伯母說了一聲。江氏那品行,可得留意些呢。”
馮凝極有判斷力,道,“親家你還不知道,再簡單不過的人家兒,芙蓉坊這興許是有什麼事才過來的。要說交情,兩家先前不大可能有交情。”
“那你說芙蓉坊過來做什麼的?”
“芙蓉坊最大的生意就是鮮花脂粉。”馮凝一想便通,“興許是為著子衿丫頭的綠菊來的,再過兩個月,可就是鬥菊會了。”因何子衿在鬥菊會上出了大名兒,馮凝直接就想到了鬥菊會。
周氏尋思,“難不成芙蓉坊來買花兒,可子衿丫頭自己不去鬥菊會麼?”
“這誰知道,雖是親家,這種事咱們還是少管。只作不知便罷了。”這是人家的家事了。
周氏嘆,“是這個理。”
陳姑丈亦是個最靈通不過的,他家既沒人在繡坊做事,也不是何老孃的鄰居,但芙蓉坊來碧水縣的事兒,他很快就聽說了。陳姑丈沒直接跟老妻打聽芙蓉坊的事兒,他道,“聽說三丫頭定了胡家,與咱們二妞以後就是妯娌。他舅媽家這幾年日子也不差了,只是與胡家比難免有些不足。”陳姑丈說的頗是委婉,誰能料得三姑娘這般本事與胡家做了親事呢。胡文雖是庶出,胡家卻是正經的書香門第,官宦之家。陳姑丈與老妻道,“三丫頭來這幾年,他舅媽也是當親孫女看待的。三丫頭又是個明理的,要是他舅媽預備嫁妝時有什麼不湊手的地方,你瞧著添補些,是咱家的心意。”
陳姑丈繼續感嘆,“我時時想到年輕時在外奔波,倘沒岳父與弟弟的幫扶,如何能有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