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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衿很可恥的得了暴富強迫症。她非但現在出門瞧著街上人個個兒像賊,腦中還癔想出了無數攔路搶劫事件。
三姑娘揣上這三百兩銀票在身上,也是有點兒心跳加快,手腳都不知往哪兒放了,說話顛三倒四,悄悄同何子衿道,“我都不敢出門了。”
何子衿自己都快腦補成神經病了,還要繃住安慰三姑娘,“沒事兒,誰會想著咱們把錢帶身上呢。正常人想不到,都得以為咱們把錢擱家呢。”
三姑娘揣著銀票,澡都不敢洗了,衣裳也不換了。因第二日何子衿要去寧家,三姑娘還得分神問,“要不要買別的禮物?”
何子衿道,“別的不用備,倒是快重陽了,不如託李管事買幾簍大肥螃蟹,再帶兩盆花就行了。”
三姑娘點頭,“這也成。我聽說大戶人家自有講究,旁的東西,便是買了,怕也不合他們家的規矩。螃蟹是時令物兒,重陽正肥,也是吃螃蟹的時節。”
兩人商量了一番,何子衿換了此次帶來的最好的衣裳,當然,縫著銀票的裡衣是不能換的。待早上吃過飯,打理好,就帶著章氏去了。何子衿原是想把章氏留下來陪著三姑娘的,誰知三姑娘道,“你把章嫂子帶去吧,我一個人,也不想出門兒的,等你回來,咱們一塊兒去街上逛一日,給家裡也置些東西。”
何子衿便帶了章氏去了。
章氏這輩子頭一遭來州府,聽說還要去大官兒家,怪不安的,雖換了身綢衣,仍是惴惴,道,“大姑娘,這大戶人家都有啥規矩,你跟我說說,我心裡也有個底。”
何子衿道,“跟在咱家是一樣的,別怕,就當是走親戚就行了。”
章氏手直抖,何子衿握住她的手,安慰,“就來瞧瞧,吃頓飯便回去了。”
章氏使勁兒喘幾口氣,暗想回去一定要請大姑娘教她些大戶人家的事兒,以後跟著大姑娘出門心裡便有數了。
到了寧家,當真是宰相門房七品官兒,寧家雖不是宰相,可在州府也是數一數二的好人家兒了。何子衿現在還有些名聲,主要是鬥菊會剛結束。不過,何子衿沒叫沈山說鬥菊會的事兒,沈山說的便是碧水縣何家。門房倒是知道他家守寡的六奶奶就是碧水縣人,包括打賞頗是豐厚的六奶奶的親爹陳老爺,也是碧水縣人。
待門房弄清楚這彎彎繞繞的親戚關係,沈山一共帶了七簍大螃蟹,其中一簍是給門房的。門房嘆氣,“這些天盡是送螃蟹的。”
沈山笑笑,門房收了螃蟹,進去給通傳了一聲。
寧家六房,寧六爺早早過逝自不提,寧大爺到寧四爺都在外地做官,寧五爺一家留在老家承歡膝下,打理家族事務。寧太太有了些年紀,家裡瑣事便多交給寧五奶奶打理。節下尤其事忙,何子衿一行是用過早飯便來的,算是早了,可等著來寧家走動的人都坐滿一門房了。
何子衿是姑娘家,就坐在車裡,沈山在門房等信兒,一時裡頭通傳,沈山忙去叫何子衿,沈山還進不去,章氏陪著何子衿同寧家出來接人的婆子進去了。
待客的自不是寧五奶奶,看頭上插著兩支金釵,麵皮白嫩卻有了一些年紀,眼角堆積著細細紋絡,身上穿的亦是綢衣,那料子,便是何老孃也沒一件的,一看便知是體面的管事媳婦。何子衿看一眼這媳婦,沒有說話。那媳婦也含笑打量何子衿一回,見她衣裳頗是寒磣,頭上只一支絹花兒並一根銀釵,模樣雖不賴卻是一眼就知出身破落人家。當初,這是此媳婦的看法兒,其實也是事實,甭看何恭身上有秀才功名,論家底子豐厚,不一定比得上寧家有臉面的下人。那媳婦閱人無數,一瞧何子衿就能兒猜度到何家的大致環境的。興許是書香門第使然,這媳婦身上也帶了三分文氣,說話很有幾分客氣腔,笑,“五奶奶如今事忙,吩咐我先過來陪姑娘。”又請何子衿坐,吩咐小丫環上茶。
何子衿坐了,問,“不知您如何稱呼?”
那媳婦忙笑,“我姓趙,大姑娘不嫌棄,叫我一聲趙媽媽就是。”鄉下丫頭就是膽子大,這麼小的年紀就這麼來了。
何子衿點點頭,趙媽媽道,“前兒陳老爺陳太太來過,大姑娘想來不與陳老爺陳太太一道的,就大姑娘一人來的州府嗎?”這麼小的姑娘,如何單身來的州府呢?膽子可真夠大的。
何子衿笑,“我以前在家裡養花兒,前兩天州府不是有鬥菊會麼。族中長輩看我養的花兒還成,就給我要了張鬥菊會的帖子,我家裡父母事忙,因州府有族中長輩照顧,我便帶著花兒來參加鬥菊會的。在鬥菊會上,見了貴府老爺一面兒。我年紀小,沒見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