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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稱賞花!在何老孃看來,凡賞花賞草的人都是吃飽撐的,更別提花大價錢買花兒買草的人,在何老孃看來,都是冤大頭!
所以,這胡家姑娘請她家兩個丫頭去賞花兒,胡家是大戶,何老孃還應景兒的弄些鎏金首飾來給丫頭們充門面,實際上,何老孃覺著,胡家都是一家子吃飽撐的沒事兒乾的閒人。她家丫頭片子啥花兒都會養,春天的迎春,夏天的玫瑰,秋天的菊花,冬天的水仙臘梅。哪怕胡家是大戶,何老孃也不覺著他家的花兒有什麼好看的。
三姑娘笑,“胡家有一株兩百多年的茶花樹,剛開花兒,我瞧著得有上千朵花兒,很是好看。”
何子衿點頭,“咱們縣恐怕都沒這麼大的茶花樹。”
何老孃道,“你們見識過啥呀,你祖父說芙蓉山深處,有一株上千年的茶花樹呢,開起花來,那好看勁兒,就甭提了。這兩百多年的花兒算什麼,去芙蓉山上走一走,多的是有年頭兒的花啊樹的,那花兒無非就是長在胡家,人家才覺著稀罕。”
別說,何老孃這話其實自有其道理。何子衿忙問,“祖母,真有那麼大的茶花樹,我怎麼沒見過。”她也是常去芙蓉山的人哪。
何老孃嘖一聲,端了茶來吃,“都說了,是要往深山裡走才能見著呢。”
一家子說著話兒,阿念何冽也念完書過來了,何子衿問,“爹還沒回來呢?”一大早的學諭大人就差人來叫了何恭去,也不知有什麼事兒。
阿念瞧一眼兩位姐姐的打扮,老鬼與阿念道,“一個嬌豔一個俏麗。”阿念還覺著還是他家子衿姐姐更好看。阿念道,“不如我去縣衙瞧瞧,看是不是縣裡有什麼事?”
何老孃笑,“不用去,就在縣裡,還能丟了不成?有小福子跟著呢。”
何子衿問阿念何冽,“買了糖葫蘆回來,你們要不要吃?”
阿念笑,“我下午再吃。”
何冽是想吃的,可是,他哭喪著臉,“打昨兒晚我這右邊兒這後槽牙就開始疼。”
何子衿忙拉了他,叫他張開嘴看,看半天也看不出啥來,何老孃出偏方,“去廚下拿個花椒粒,哪兒疼擱哪兒,半日就好了。”
阿念跑去拿了花椒粒兒來,何冽往槽牙上一放,牙是不疼的,可他整個嘴巴里,吃過午飯都還是隻剩麻的滋味兒,完全品不出別個味道了。
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愛吃甜的,何子衿說他,“以後可不許吃糖了,趕緊著,吃過東西先刷牙。”
何冽嘟嘟囔囔,“我這會兒不疼了。”
“不疼也去刷。”小孩子一般不用刷牙的,因為這年頭兒,牙刷也挺貴的,還有牙粉,都是藥鋪子裡出售,一份份藥材配了磨成粉,說不金貴是假的。別人家孩子都不刷牙,只何家孩子自小就刷牙,這個好習慣,不用說也知道是自子衿姐姐這裡培養的。為這個,何老孃沒少抱怨,嫌牙粉貴,增大家裡開銷。不過,到如今,何老孃也就只是抱怨一二罷了。
何老孃也說孫子,“趕緊去刷刷,那牙粉裡有去火的藥材。”花這些錢自小糟消著刷牙,要還刷不出一口好牙,真是虧死了。
阿念拽著何冽去刷牙。
沈氏與何老孃商量,“天兒越來越冷了,冬天的竹炭已經送來了,我看了看,倒比往年的好些。昨兒晚相公還跟我說,天冷了,叫母親這裡早些攏起炭盆來,母親,要不明兒個就攏起炭盆來吧。家裡孩子們多,阿念阿冽又要念書,天氣太冷,墨都要凍上的。”
何老孃本是不願的,往年都是進了臘月才燒炭,聽沈氏一說孩子們唸書的事兒,道,“這也好,今年是比往年要冷些的。只是,炭夠不夠?別年咱們都沒這麼早燒的。”
沈氏笑,“母親放心吧,儘夠的。哪怕不夠,咱們與賣炭的小二多少年的交情了,當初他爹燒炭時是買他爹的炭。如今他接了他爹的營生,就買他燒的炭了。就是不夠,到時看差多少再補些,一樣的。”
何老孃點頭,“炕也燒起來。早上燒我這屋兒的炕,丫頭們不論做針線還是看書都在我這屋兒裡來,人多也暖和。你們要是睡炕,什麼時候睡什麼時候燒。”碧水縣傳統是睡床的多,不過,何家這宅子有些年頭兒了,屋裡是盤了炕的。如何老孃臥室,除了慣常睡的老架子床,臨窗便盤了一條小通炕,夏天不顯啥,冬天在炕洞裡放些炭,將炕洞門一關,就能暖和一天。何老孃夏天睡床,冬天太冷的時候要睡幾天炕的。睡長了也不行,炕暖和歸暖和,可是,太乾了,何老孃睡幾天會上火。
沈氏笑,“我倒覺著還是睡床舒坦,晚上灌個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