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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也是咱們縣數一數二的女人了。”
何家小戶人家,平日裡沒啥大規矩,周婆子便插話道,“聽說當初李大娘的繡坊還繡過龍袍呢。”
母女兩個皆是驚詫,何子衿道,“不會吧,倘有這樣的大事,怎麼能沒聽說過呢。”
周婆子頗是自得,“李大娘不是那般張揚的人,這要不是我,碧水縣知道的沒幾個?”
何子衿八卦之心頓起,“莫不是有啥內情?”
“內情沒有,我是從羊肉鋪子的啞巴婆娘那裡聽來的……”
啞巴還能傳個小道訊息啥的?何子衿正納悶兒,就聽周婆子道,“真真正正咱們州府最紅的三喜戲班兒用的龍袍啊,那可不是一般的針線……。”
何子衿險沒叫周婆子這大喘氣噎死,周婆子憶起當年,“那年,太太剛生了咱們大姑奶奶,咱家老太太還在呢,咱們縣太爺偌大面子,三喜戲班在咱們縣唱了三天大戲。唉喲喲,那個熱鬧喲。咱們老爺還給他家戲班子串了回琴師哪。”
何子衿問,“難不成那麼早李大娘就開起繡坊了?”
“說來她也十分不容易,以前賣過雜貨,在縣集出過攤子,後來才置起鋪子,轉眼三十來年,方有了這份家業。”周婆子感嘆。
聽周婆子絮叨著,就到了何家,何家門戶上的小子連忙上前接了周婆子手裡的食盒,沈氏道,“你先回去預備午飯吧。”周婆子便回家去了。
沈氏是常來的,何忻家下人她大都認識,自從杜氏出了事兒,何忻不令兒媳婦理家,直接將家裡的事付與李氏管理,這家下人見著沈氏較往時便更加殷勤了。及至二門,便有婆子接手那食盒,一路將沈氏何子衿母女送到主院兒。
李氏得了信兒,站在門前相迎,“我正想尋妹妹說話兒,妹妹倒先來了。這是帶了什麼來孝敬我不成?”
何子衿給李氏見了禮,李氏忙扶起何子衿,一面說著,親自引母女二人進屋。
小丫環上茶,沈氏接了笑呷一口,道,“也沒什麼好的,昨兒個我做醬肉,這不是有豬頭滷了兩個,我家裡一個,給嫂子帶一個來,記得嫂子最愛這一口的。”
李氏出身小戶,喜歡的吃食也很平民化。李氏笑,“也就你年年記得我。”
沈氏笑,“又不是什麼金貴東西。”
何子衿問,“伯孃,康姐兒不在麼?”
李氏笑,“非跟著你大伯去州府,你大伯架不住她歪纏,可不前兒就帶她一道去了。我兩天沒睡好了,心裡惦記。”
何子衿笑,“您就放寬心吧,忻大伯再周全不過的人。”
“老話說的好,兒行千里母擔憂,母行千里兒不愁。”李氏笑,“你那會去了州府你娘也一樣,你不過去了六七日,你娘來我這兒跑了三趟。”
何子衿瞅著沈氏笑,“要不說是親孃呢。”
“你們這些小姑娘,不知怎樣生的,個個都這樣嘴甜如蜜,叫人不愛都不行。”李氏打發了屋裡丫環,“我正有事想跟你們商量。”
沈氏笑,“什麼事?嫂子直說就是。”
李氏道,“就是子衿那菊花兒不是養的忒好麼,子衿還記得芙蓉坊麼?”
“嗯,上次鬥菊會芙蓉坊一盆鳳凰振羽拔得頭籌。”
“芙蓉坊也是咱州府的老店家了,他家東家與你大伯相識,就想問問你,明年你還要不要參加鬥菊會?”
何子衿笑,“伯孃也知道,我就是隨便養兩盆花自己玩兒,今年是湊巧了有這個機緣,託忻大伯的福去開了眼界,有這一回,我也知足了。”
李氏點頭,她打理鋪子也有些年頭兒了,外頭的事略知道些,與何子衿道,“那芙蓉坊的東家是想著,若便宜,你以後有了好花兒,他倒是可以代為寄賣。銀錢上你不必擔心,芙蓉坊不會虧了你。實話說吧,這素來好花兒難求,芙蓉坊是有名的胭脂鋪子,他家不靠鬥菊會上那竟花的銀錢活,對他家而言,名聲可比那競花錢有用的多,也是他家打聽出你的底細,知你也不是要靠賣菊花出名的人,才會透過你大伯與你商量這事兒。”
何子衿想了想,這倒是不錯的法子,她不想總是出頭兒,一則物以稀為貴,年年弄出一大批,就是仙珍異草怕也賣不上價了;二則,這年頭,男人出名趁早有好處,女人可不一定,何子衿倒不是很樂意去出那大名兒。如今芙蓉坊這法子倒不賴,可悶聲發大財,不過,何子衿依舊道,“花草這種東西,不比別的,好不好的,一則在人力,一則在天意,這得看明年的花兒如何了?不然,倘沒養出好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