鼕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何涵當時就想把他妹的嘴給縫上,真是個多嘴的丫頭!何涵強調,“昨天吃了子衿妹妹家的香椿芽,今天我送些榆錢去怎麼了!禮尚往來懂不懂!我是拿給子衿妹妹吃的!”
何培培偏生要較真,半點面子不給她哥,“子衿姐姐昨兒一早就去她外公家了,你又不聾不瞎,難道不曉得她不在家!分明是拿去給三姑娘吃的!”
王氏皺眉,“都閉嘴!胡說八道什麼!你哥這就要說親的人了!傳出去誰還肯嫁你哥!”
何培培哼一聲,“娘你別瞎給我哥說親了,你看他那樣子,他喜歡三姑娘!”這實在是個太實誠不過的小菇涼啊,以至於她娘也想把她的嘴縫上了!
何涵彆扭著個臉偷瞧他孃的臉色,王氏臭著臉,“還吃不吃飯了!一個個的,就會磨嘴皮子較真兒!培培去給我把菜擇乾淨了,阿涵去唸書!”把兩人打發走,王氏心裡直犯難。
晚飯時何子衿瞧見在榆錢餅,笑道,“祖母知道我愛吃榆錢餅啊!”
何老孃嘖一聲,“真個會給自個兒臉上貼金,早上阿涵送來的,正是吃榆錢的時候,這東西說是粗些,味兒也成,還能省下些細糧。”
三姑娘笑,“姑祖母就是想著妹妹愛吃,特意放到晚上才叫周嬤嬤做的。”
何子衿拿個著小榆錢餅道,“尤其是摻了苞米麵,烙的時候鍋底刷層素油,烙出一層焦黃來,剛出鍋時吃著最帶勁兒。”
何老孃將嘴一撇,“愛吃這個好說,以後只要有榆錢,天天烙來吃,還省錢。”說到這個,何老孃就覺著何子衿是天生窮命,嘴刁的時候,非飄香園的點心不吃,說好養活的時候,隔三差五的她得吃回粗糖。什麼苞米麵烙的小薄餅,蕎麥麵擀的麵條,糙米飯,或是高梁面的窩窩頭……被何老孃諷刺為天生不吃好糧食,上輩子窮鬼投的胎。
何子衿咬一口榆錢餅,吃得有滋有味兒,道,“嗯,明兒個別烙餅了,做榆錢飯,那個也好吃。單烙苞米餅,再叫周嬤嬤早上記著買一碗牛乳回來,先用杏仁和茉莉花茶煮過一遍去了奶腥味兒,烙苞米餅和麵時別放水,就放這煮過的牛乳,那烙出來苞米餅才好呢。”
看,說她天生窮命吧,有時又特會糟踐東西。何老孃罵,“個死丫頭片子,還牛乳和麵,你怎麼不用參湯和麵!個敗家的東西!”
何子衿一哂,瞅著何老孃道,“參湯有啥好喝的,那是藥,苦不拉唧,誰會用那個和麵啊,又不傻。”因此話有影射何老孃智商之嫌,何子衿晚飯是在何老孃的罵聲中度過的。
餘嬤嬤還自發給何老孃解讀,“大姑娘一回來,太太就格外歡喜。”
何子衿笑呵呵地,“我就知道,祖母早想我想的不行,愛我也愛的不行了。”
何老孃叫何子衿噁心的炊餅都拿不穩了,何子衿還道,“老話說的好,打是親罵是愛啊,祖母沒別的不好,就是不擅表達,只得天天罵我兩句,委婉的來表達對我的感情了。”
何老孃炊餅都抖桌上了,生生氣笑,“你就不叫我消停的吃頓飯。”
何子衿,“我食不言寢不語了。”
何子衿不說話,何老孃又覺寂寞,主動與何子衿道,“一年大似一年,在別人家可不許這般貧嘴,叫人笑話。”
有這祖孫倆一問一答一訓一貧的,何家的飯桌上,不想熱鬧都不成啊。
如今沈素考中進士,何家又多一靠山,陳志的事兒有陳家死命壓著,陳大奶奶與陳大妞都被教訓了,陳家五個房頭都老實的很,沒人敢往外多嘴,主子都這樣的,做奴婢的自然也知閉嘴的道理,這事兒到底沒傳揚出來就給何家小舅爺中進士之喜壓過去了。
何老孃與沈氏就琢磨著給三姑娘好好的相看個婆家,隔壁何念王氏夫婦也在兒子的終身大事煩惱。王氏問丈夫的主意,道,“這可如何是好,阿涵似是瞧中了三姑娘。”
何念道,“你不是瞧好大舅兄家的杏姐兒了麼。”
“是啊,我都打算跟大嫂子開口呢。”王氏滿是心煩,“你不知道,阿涵一大早的爬樹上折榆錢枝子,就是為了給三姑娘送去吃呢。”
何念沒多想,道,“既然還沒跟大嫂子開口,你就去問問隔壁嬸子的意思。你不是說三姑娘挺能幹的,一幅繡圖能賣好幾兩銀子。”這般能掙錢的姑娘也不多啊。
王氏不滿意三姑娘,“沒爹沒孃,命硬啊!”
何念道,“要不悄悄打聽了八字,先合一合,若八字合得來就給阿涵說說看。這幾年你不也常誇三姑娘出息能幹麼。這娶媳婦,一則最好合了孩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