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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咱家,現在有佃戶有幫傭有丫環,也用不著媳婦做活計,跟她在縣裡做大小姐有什麼差別?”張氏頗是自信,道,“咱家也不是刻薄人家,又有她外家看著,難不成我會刻薄媳婦?更難得,你看咱兒子那傻樣,我看子衿也和氣,兩個孩子性情都好,打小的情分,以後不怕處不好。再者,年紀更是同齡般配,阿仁正好大子衿兩歲。”
江順慢吞吞道,“不說別人,阿玄跟子衿也差不離,不過小兩歲罷了。”小舅子中了進士,門第也起來了。江順不是自欺欺人的性子,這年頭姑舅做親不要太尋常,倘他是何家,肯定也願意閨女嫁到進士門兒裡,而不是鄉紳門兒裡呢。
張氏挑眉,“小舅爺都是進士了,以後為官做宰的,難道還能瞧得上鄉下丫頭。”何家雖不錯,可跟官宦之家到底沒的比呢。
江順道,“孩子們都小,再說,哪怕不與阿玄結親,人家子衿讀書識字樣樣不差,長的也好,難道碧水縣沒有好人家?”
張氏一想,丈夫說的也有理。張氏一拍大腿,道,“趕明兒有空我去朝雲觀給咱阿仁拜拜,其實我孃家侄女也不賴。”覺著何家這可能性的確有些低,張氏腦子飛快,轉口又自薦了孃家侄女。
“我說你是不是傻?”江順瞧妻子一眼,“自來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你潑到我家都十好幾年了,怎麼還胳膊肘往外拐?”
張氏不樂,“你就是瞧不起我孃家。”說來孃家這幾年也的確有點兒不景氣,張氏才想幫扶一把。
江順道,“我哪裡有瞧不起,你私下貼補,我可有說過一個‘不’字?岳家不是外處,可咱們就阿仁一個兒子。別人都是高娶低嫁,要侄女們真正出挑,我也不是沒心胸的。但總不能為了幫襯岳家,就給阿仁說個拿不出手的媳婦吧。不說別的,你也想想阿仁相中的是什麼樣的?”他家想說何家這門親事暫時是有些勉強,但兒子眼光還是有的。
張氏嘀咕,“我難道會委屈自己兒子。”她自然也想要個出挑的媳婦。
夫妻兩個就兒子的終身大事妹唸叨一番,夜深便睡下了。
何家是第二日告辭的,約好了待沈素回家再過來。江仁裝了許多山上乾果給他家子衿妹妹路上吃,看兒子這熱乎勁兒,張氏頗是心酸,想著兒子一片童男子的赤誠,可惜自家只是村裡小鄉紳,家資不比何家,怕人家是不樂意做親的。如今兒子越是熱乎,張氏越是替兒子難受。誰知他兒子跟子衿妹妹嘀咕半日後,指著另一小布袋裡的乾果對人何家姑娘道,“子衿妹妹,這是給培培的,你代我給她吧。”
何子衿點頭笑應。
張氏回家問兒子,“培培妹妹是哪個?”小屁孩兒,老孃只生你一個,你哪兒來的這些妹妹啊!
江仁一片赤誠坦蕩,“上次去子衿妹妹家認識的,培培妹妹是子衿妹妹的鄰居,我推她玩兒鞦韆不小心把她推地上去給摔了一下子。培培妹妹也很好,不似別的丫頭那樣嬌氣。我上回回家時,她還送我棗子讓我路上吃呢。”
張氏忍著頭疼問,“這個培培妹妹多大了?”
“跟子衿妹妹同歲,生日小子衿妹妹一些。”
“長得好看麼?”
“不如子衿妹妹漂亮,也還成。”
張氏鄭重警告兒子,“你現在是大小夥子了,男女有別,不要總跟人家小姑娘走得太近。”
江仁不以為意,“又不是不認識。再說,妹妹們也喜歡跟我玩兒呢。”
江仁簡直為姐姐妹妹們操碎了心,他問他娘,“大妞姐是不是說婆家了?”
“哪個大妞姐?”妹妹還沒說清呢,你又來了個大妞姐,張氏覺著自己兒子像花花公子,一顆老心頓時憂愁的了不得。
江仁哪知他孃的憂愁,跟他娘打聽,“就是姑丈鄰家,沈大家的大妞姐唄。”
張氏道,“大妞也十六了,說婆家怎麼了?”
“我瞧見媒婆子往他家去了。”
張氏道,“成天只管姐姐妹妹的,能有什麼出息!好生唸書!跟你姑丈學,以後才有大出息!”
這些天,他聽這話聽的耳朵里長了繭子,江仁翻個白眼,“娘你也得給我生個聰明腦殼,我才會念呢。沒把我生成讀書胎子,非逼我念,都快逼死我了!”
張氏抄起雞毛撣子將不孝子打出家門。
話說何子衿回了家,非常盡職盡責的把江仁給何培培的乾果送了過去,她道,“上回的事,阿仁一直覺著對不住你,他家裡有山地,這是他自家山地裡產的,託我帶給你。”
何培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