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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想不開的性子,沈氏勸了陳大奶奶一通,三姑娘不開門,只得勸陳大奶奶家去了。
沈氏滿心晦氣,便是當著何老孃也不能忍了,道,“阿志怎麼是這樣個脾性!”
何老孃也很來火,大腦不及思量,嘴裡脫口便道,“是啊,阿恭當年也不這樣啊。”
何恭:這話怎麼說的?他可沒要死要活。無非是他娘打斷兩根裁衣裳的尺子,他咬牙忍了,後來他娘便同意了。
沈氏與何老孃做了多年婆媳,經驗早有了,臉皮也練出來了,只作未聞何老孃之語,道,“這可如何是好,三丫頭跟涵哥兒都定了親的!”過去勸陳志算怎麼一回事,而且,陳大奶奶這做親孃的都勸不好自己兒子,三姑娘能勸得好?萬一陳志見了三姑娘更加入魔,可怎麼辦?憑沈氏本心,是不樂意叫三姑娘去的!這完全是陳志自己單相思,陳大奶奶也是個廢物,這都多長時間了,也沒把陳志勸好,這會兒又來何家哭哭啼啼,當真是腦子不大清楚!
何老孃也沒什麼好主意,嘆道,“你們先去睡吧,明兒個再說。”她老人家雖也心煩,好在陳志與她的親緣便遠了,雖有些心煩,到底還好。又一時拿不出個章程,索性先打發小夫妻去睡了。
何子衿在三姑娘門外轉悠了兩圈,寬慰了三姑娘兩句,知道三姑娘精神還好且沒有什麼想不開的,便也去休息了。
她一回屋,兩個八卦人士就在她屋等著呢。
阿念、何冽早在陳大奶奶哭天抹淚的衝進何老孃懷裡的時候就叫沈氏打發回自己屋了,倒不是何家規矩大,實在是沈氏怕陳大奶奶這番形容嚇著兩個小的,留下心裡陰影啥的可就不好了。
兩人雖被打發出去,其實溜牆根兒底下聽了好半日,這會兒又來跟何子衿打聽。何子衿一揮手,“別以為我沒見你們在祖母的門口探頭探腦,都回去睡覺,沒你們的事兒。”
何冽,“姐,三姐姐沒事兒吧?”
何子衿打個呵欠道,“沒事兒,這跟三姐姐沒關係。”
阿念其實也挺想說點兒什麼,見子衿姐姐打個呵欠,便拉了何冽道,“不早了,咱們也回去睡吧,子衿姐姐也累了。不知道明天陳大奶奶還來不來呢,真是煩心。”
何冽脾氣比較豪放,“來就來唄,還怕她咋地?”
阿念頓時覺著何冽還是年紀小啊,自己說的話,他好像不大明白,就拖著何冽回屋洗漱睡覺了。臨走前還殷殷叮囑他家子衿姐姐,“天兒還冷呢,子衿姐姐把窗子關好,不要開窗睡覺,會著涼的。”
何子衿應了,讓兩個小傢伙回屋睡覺。
何子衿實在煩了陳家這一家子,自己家孩子不管管好,就知道給別人添晦氣。何子衿滿心晦氣的睡了一夜,果然第二日陳家又上門了。
這次是陳三奶奶陪著陳大奶奶來的,陳二奶奶肚子大了,快生了,不大方便出來走動,便是陳三奶奶伴著妯娌到的。三姑娘原是在院子裡做繡活,一聽說陳家人來了,立刻屋子裡反鎖關門不見人。憑陳家把天說下來,她也不帶應一聲的。
三姑娘自有其顧慮,她同何子衿道,“他爹孃老子都說不通他,我又不是神仙,哪裡有那個本事去勸好了他。陳家這樣,無非是看我好欺,倘是陳大郎換了另一家惹不起的千金去迷戀,然後要死要活,陳家敢不敢這樣上門兒來百般相逼!”
“何況,這樣的事,有一便有二,我總是去陳家,以後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三姑娘不出房門,與何子衿道,“你去跟姑祖母說一說,叫她老人家別太心軟。我同陳志,攏共沒說過三句話,這事原就與我無干,是陳家自己沒把兒子教好。如今他要生要死偏要賴在我頭上,自來再沒有這樣的規矩。”
何子衿做為傳話筒,安慰三姑娘道,“不值當為這個生氣,三姐姐只管躲一躲清靜。陳志表兄啊,是被寵壞了,陳家人呢,這幾年暴發了,也被寵壞了。就是你要去,我也不能叫姐姐去。他家拿咱家當什麼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麼。自己家但有半點兒不如意,立刻賴別人頭上,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如三姑娘所說,因陳志看上的是三姑娘,他才敢要生要死,陳家才敢到何家來一趟趟的這樣鬧。倘陳志看到一戶陳家惹不起的人家的千金,他縱使看上,若自知無力求娶,恐怕也不敢這樣要生要死,陳家更不敢去人家做這種無禮要求。何家若憑他們怎麼說怎麼做,也忒軟弱可欺了。
三姑娘嘆口氣,握住何子衿的手。
何老孃與沈氏商量出了章程,何老孃就明明白白的同陳大奶奶陳三奶奶說了,“這事兒,我再從頭說一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