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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族嬸給三姑娘多少嫁妝?就這麼一個侄孫女,想來也薄不了?”
王氏實在想低調些,只是,人逢喜事話間仍是帶了一絲炫耀,笑,“族嬸倒是跟我透了個信兒,她家裡孩子也多,正經的除了子衿阿冽姐弟兩個,三姑娘是孃家侄孫女,還養著一個子衿舅舅家的孩子呢。族嬸說,多了也拿不出來,起碼有二十畝地給三姑娘做嫁妝。”
常氏頓時羨慕的了不得,再三道,“我的乖乖,咱們阿涵當真是有大福氣的小子呀!”伸出兩根茁壯的帶著金鎦子的手指,“二十畝田!也有□□十兩銀子了!再加上其他嫁妝,咱們碧水縣,肯拿出百兩銀子陪嫁閨女的,數得著!”
“我的天爺,侄孫女都捨得這樣陪嫁,族嬸真正敞亮!”常氏道,“怪道當初分家,咱家老太太寧可多花十兩銀子,也要給你們買這處宅子跟族嬸做鄰居呢。其實東頭五嬸子家隔壁那處宅子同你們如今這處一樣大小,這處卻貴十兩,咱家老太太說的就是有道理,這有個好鄰居,事事都好。你看東頭兒他五嬸子,她閨女琪姐兒跟三姑娘年紀差不離,前兒有人託我打聽她家琪姐兒。說來琪姐兒也是個好閨女,與三姑娘一樣跟著薛千針學針線。那丫頭也是小小年紀就在李大娘的繡坊拿活計做呀,我聽說,不分日夜的這樣苦幹哪,先前比三姑娘掙的還多。五嬸子這沒良心的,全都補貼了兒子。琪姐兒這到了說親的時候,因琪姐兒有這份手藝,五嬸子家日子也尚可,不少人家打聽琪姐兒。你就猜不出他五嬸子給琪姐兒幾分嫁妝,我說了都嫌寒磣,家裡有田地,外頭還有個鋪子,家裡就滄哥兒一個在唸書,唸書是拋費大,可閨女給家裡掙了這些年的錢,怎麼能只出十兩銀子的嫁妝就打發閨女出門兒呢!你說說,這還是親孃吶!”
因五嬸子這摳八兒樣,琪姐兒這親事難說的很,好些人家雖看中琪姐兒有手藝,卻嫌她嫁妝微薄,人家都不樂意。常氏跑斷腿也還沒給琪姐兒說成親事,這媒人錢自然不能到手,也因五嬸子這刻薄性子,十分來火。
王氏聽了都不大信,咂舌,“不是吧?十兩銀子打發閨女出門子,又不是窮家破戶,再不夠丟臉的!”
“誰說不是?”常氏挑著畫的彎彎的兩道眉毛,“琪姐兒真是個實誠閨女,聽說她白天晚上的做活,眼睛都熬壞了,現在看人都眯眯的呢。可惜就是命薄,你說,這倒是有親孃,還不如三姑娘這跟著姑祖母過活的呢。要不我說族嬸仁義,要我,我也寧可多花十兩銀子跟個仁義之家做鄰居,真遇著五嬸子那樣的,還不夠晦!”
王氏嘆,“就看誰有福,不嫌琪姐兒嫁妝單薄得了去,這也是個會過日子的丫頭呢。”
“有什麼用,五嬸子還有話兒呢,說要留琪姐兒十八後再出門子。”常氏譏誚道,“只肯給閨女出十兩銀子的嫁妝,難不成是捨不得閨女出門子?無非是想留琪姐兒在家多掙兩年銀子補貼孃家罷了!”
王氏道,“我少往東頭走動,倒是聽人說五嬸子精細,這也精細的忒過了。就是不用她自家出嫁妝,把琪姐兒這些年掙的錢算一算,也能置一幅厚奩了。”
常氏冷笑,“那還不得要了她老命!”
說了一回刻薄的五嬸子,常氏就起身去隔壁說親了。其實兩家早談妥的,不過是走這麼一道流程過場罷了,何涵是自家親侄兒,常氏又幹慣了說媒拉奷兒的營生,此時更將何涵與三姑娘贊得天上有地下無,兩家正式定下了定親的時間。
常氏連帶著將何子衿也讚了一番,她原就是個熱心腸的人,不然也幹不了媒人這差使。常氏對何老孃與沈氏道,“我住的遠些,也沒能常過來給嬸子請安,同弟妹說說話兒。以往只知三姑娘是難得的美人兒,我常說,誰家有三姑娘這樣的閨女那真是運道,有一個已是難得,你家竟還藏著一個。子衿也生得這般伶俐,怎麼咱們碧水縣的那點子靈秀全生在嬸子家來了呢。”
何老孃給常樂奉承的笑個不停,樂道,“小丫頭一個,她大伯孃也太贊她了。”這都是她兒子的好眼光啊,不但娶了進士之姐,沈氏模樣也還成,主要是孫子孫女會長,挑了父母的長處來長,自然長得伶俐。
常氏笑吟吟,“這話要擱別人家是奉承,擱嬸子家,可是我掏心窩子的話。三姑娘這個是我做的媒,待子衿大了,嬸子只管把說親的事兒交給我,我一準兒給子衿說門妥妥當當的好婆家!”
何老孃笑,“成啊。那就託給你了!”
常氏說這話絕對真心實意,沈氏的兄弟是進士,何家連三姑娘都捨得陪嫁這許多東西,可見是寬厚人家兒。與三姑娘這無父無母的不同,何子衿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