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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姑丈捱了老妻一記老拳也沒說啥,他低聲道,“我是這樣勸好了他。你想想,阿志原本都糟踏自己成啥樣了?我這把年歲,難不成叫我白髮人送黑髮人?那我寧可走阿志前頭,也不去傷這個心!”陳姑丈這把年歲,人老成精,頗有幾分演技,說著傷感的話,一雙老眼裡也配合著淚光閃爍。
陳姑媽自也是心疼長孫的,只是,她道,“你這樣糊弄他有什麼用,人家三姑娘畢竟是定了親的。”
“先給他個念想吧,我說了,他也是堂堂七尺男兒,憑他好後如何吧。這會兒想不了這樣長遠了,再耽擱下去,任他糟蹋壞了身子,咱們有兒有孫,也得為大郎想一想啊。你如今嘴把嚴了,先哄著他,待阿志大安,我再想法子。”陳姑丈長嘆,“兒孫都是債啊。”
陳姑丈有前科,陳姑媽對他道,“你切不可去做傷天害理的事!”
“看你說的……”
陳姑媽淡淡道,“三丫頭都定親了,待阿志身子好了,好生規勸於他就是。阿志的性子,做不出傷天害理的事來。看三丫頭定了親,也只能罷了。”
陳姑丈連忙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陳姑媽深深的看老賊一陣,闔眸道,“那就好。”
陳姑丈雙手合什,“我的菩薩太太喲。”這是怎麼一回事喲,他越發往壞蛋裡發展,媳婦則越發往慈悲發展,於是,把他襯的更像壞蛋了。
陳姑丈肚子裡自有一張算盤,他是個男人,覺著老妻不瞭解男人是怎樣的一種存在。倘孫子能明白過來,早便明白過了。家裡打過罵過苦苦勸過,都沒能明白。孫子這是認準了那丫頭。
雖然三姑娘的條件與陳姑丈想的差距甚遠,可他也不能看著孫子把大好性命賠在一個女人身上。到這個地步,陳姑丈也認命了,他是拗不過孫子的。好在那三姑娘是何老孃教匯出來的,品性瞧著還好。再說,跟他孫子可比嫁何涵有福多了。
陳姑丈盤算著,陳大郎過幾日自州府回來,與他爹道,“爹,都安排好了。”
陳姑丈點頭,“好。”
事情其實很簡單,陳姑丈保證他沒威脅何念,他只是將一樁天大好事擺在何念面前罷了。
陳姑丈的手段是這樣的——
要不說患難見真情呢,經過了流言風波,何涵與三姑娘的感情更上一層樓,以往三姑娘只當何涵是合適的婚姻物件,如今看何涵,心裡便多了些別的味道。反映到行動上,三姑娘對何涵多了一些關心,三姑娘稍稍主動,何涵就甭提多美了,恨不能駐紮到何恭家日日守著三姑娘才好。
三姑娘送他盆茉莉,道,“這是我親自養的,放屋裡薰屋子是極好的。”
何涵天天擺床頭供著,服侍這花比服侍他娘還周到。待入了夏,蚊蟲也多了起來,三姑娘見何涵臉上有抓破的包,知道他是招蚊子咬的,何涵道,“早上我娘拿薰蚊子的藥薰屋子,那味兒實在嗆,晚上還散不去,我生怕中毒,不叫她薰,又招蚊子的很。”
三姑娘笑,“不早說。”送他盆驅蚊草。
何涵還不大信,聞一聞,“倒有些怪味兒,有用不?”
三姑娘一嗔,何涵嘿嘿一樂,還挺會說甜言蜜語,悄悄同三姑娘道,“就是沒用,你送我的,也是寶貝。”
三姑娘莞爾,眉眼生動,直瞧得何涵臉上一熱。
後,驅蚊草效果不賴,三姑娘便多送了幾盆給婆家。
直待一日,何涵與三姑娘道,“我家鋪子接了單大生意。”
三姑娘不是要著意打聽,只是順嘴兒一問,“什麼大生意?”她聽何涵說過,雜貨鋪子其實利兒不小,只是生意小,賺的都是小錢,積小成多,安穩也可靠。
何涵眉飛色舞的說起來,道,“也是我爹個知己朋友給引薦的,咱們州府不是有駐兵麼,將軍大人手下得用的管事,管著軍需的,往咱們鋪子裡訂了些貨。啥東西,軍中用的,量便大。這才頭一回訂貨,可嚴了,利不大,量大,算下來也是不小的進項。”
三姑娘倒沒似何涵這般歡喜,她道,“我聽說,軍隊裡的生意難做的很,非有可靠關係不行的。”知己朋友?到底有多知己?來龍去脈是怎麼回事?這年頭,誰家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何涵自幼偏好武藝,為人亦重義氣,道,“放心吧,我爹同馮叔是多年的老交情了。”
三姑娘並不知這位馮叔是哪位,她與何涵道,“不論如何,還是打聽清楚的好。”
何涵笑,“你只管放心。我跟你說,不是叫你擔心的,是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