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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跟子衿姐姐的事兒算是定了,雖然還沒有定親,但是這年頭人們重信諾,事兒既說出口一般就不會變的。何況他跟子衿姐姐是青梅竹馬,再合適不過。
阿念這樣想著,也沒忘了跟子衿姐姐說芙蓉縣徐財主的事兒,“這也奇的很,就是想大價錢買下次的卦,派個管事來就罷了,徐財主還親自來咱們縣裡住著,子衿姐姐,你說怪不?我想著有點兒不對頭,就叫福子哥去打聽了打聽。”
阿念現在身為他家子衿姐姐的小男人,有事兒都自己做主啦,打聽出結果才跟他家子衿姐姐說,阿念道,“原來這徐財主是芙蓉縣賣酒的,這賣酒一般都得有官府的關係,要不也賣不成呢。聽說徐財主的姐姐給州府章家做的妾室又生了兒子,阿文哥不是有個堂姐也嫁的章家麼,徐家巴結上章家,徐財主這才發的家。”
“原來這樣。”
阿念道,“我想著,這般愛鑽營,既來了咱們縣,說不得就得去山長家。我去問阿文哥,果然去了,硬說自己跟章家是親家,胡家也跟章家是親家,兩家就是親戚。帶了東西去瞧山長,把山長給鬧的,硬是裝了好幾天病沒出門,噁心壞了。山長家沒人願意招待他,就推給阿文哥了。阿文哥說,他家還有個閨女走了總督大人公子家的門路去宮裡做娘娘了。徐財主跟咱們縣趙財主家交情不錯,這次來,一則是找子衿姐姐給他占卜,二則是準備留下參加趙財主家三少爺的喜宴~”
何子衿聽得都無語,嘆道,“人就怕比啊,姑祖父跟這位徐財主一比,妥妥的就是個大好人哪。”
阿念直樂。
倆人在屋裡唧咕了會兒,何子衿去廚下看風乾的鴨子,覺著差不離了,就去烤爐生火,準備烤幾隻鴨子給三姑娘送去補一補,月子裡,多吃些雞鴨魚肉倒無妨。而且,自家人也都愛吃烤鴨,何子衿烤鴨技術平平,好在這年頭兒鴨子是純天然,完全是吃草長大的,肉質香美,哪怕何子衿這沒啥技術的,烤出來的味兒都格外好。
阿念就守著他家子衿姐姐烤鴨子,何老孃聞見味兒出來瞧,見阿念又守著他家子衿姐姐唧咕呢,當下攆人,“趕緊去你那院兒唸書,成天唧咕個啥啊!”從小一起長大的,這麼寸步不離的,倒跟八百年沒見過一般。
阿念笑,“祖母,我正說呢,一會兒鴨子烤好了,我給三姐姐送去。”
“家裡這些人,哪個不能跑腿兒?用得著你?唸書去唸書去!”以後一輩子功夫唧咕呢,非要這要緊的時候浪費時間,不務正!把人攆走,何老孃又說自家丫頭片子,“以後別總跟阿念說話,耽擱他念書,就是耽擱他前程,耽擱他前程,就是耽擱你的好日子。這都不懂,虧你還是大仙兒呢!”絮叨一回,何老孃瞧一回燃著小火苗的烤爐,問自家丫頭片子,“那捲餅蒸上了吧?”
“一會兒鴨子快好時再蒸也不遲。”
何老孃又道,“等熄了火再往裡頭埋上幾粒小芋頭幹,用炭灰烘一烘,晚上就能吃啦。”
“知道啦。”何子衿給何老孃提意見,“我怎麼覺著您老人家對阿念越來越不客氣啊。”
何老孃一幅理所當然的嘴臉,“以前阿念算是親戚寄住在咱家,現在都是一家人啦,還客氣個啥啊!瞎講究。”評價自家丫頭片子一回,問她,“刁鑽!要不要我跟你客氣客氣啊?”
何子衿笑,“我倒不介意。”
何老孃送她一句,“怕美死你!”她老人家這話倒沒把自家丫頭美死,不過,險些噎死是真的!
何子衿這鴨子烤的十里飄香,屋裡灶頭上還燉了兩隻,何老孃溜噠了瞧了一回,道,“一下子做這些個幹嘛,就是給你三姐姐送,她也吃不了這些。”
“三姐姐家又不是就她一個,反正是吃的,送都送了,何不多送些,也顯得咱大方呢不是?就是她家老太太也得說咱們家裡想著三姐姐呢。”何子衿道。
何老孃點頭,“也成。”把閨女嫁大戶就這樣不好,送東西也不能小氣了。不過,平日裡過年過節或是有個稀罕東西,三姑娘也沒少孝敬她老人家,何老孃也就不介意啦。何老孃站爐火前烤暖暖,感嘆,“還是嫁得近好,你姑媽當年可沒這福氣,離得遠,車馬不便,我也沒照看過她。”
“姑媽是誥命的命涅,誰不羨慕?祖父當年的眼光也不錯啦。”
“還成吧,個短命鬼。”
俊哥兒忠哥兒忽啦忽啦跑來,俊哥兒問,“姐,好了沒?什麼時候能吃了啊?”
“中午就好吃啦。”
俊哥兒嚴肅著小臉兒看了會兒烤爐,憂愁的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