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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孃時不時喜歡串門子四處遛達的人,族中事她都熟的,聽這話卻是不大信,打量著三太太道,“唉喲,你還會為阿琪占卜,我聽這話咋不能信涅。”
三太太道,“這叫什麼話,我怎麼就不能給阿琪占卜啦。阿琪是我親孫女涅,她與你家三姑娘同歲,我急她婆家涅。”
何老孃夾了塊紅燒肉,剛要擱嘴裡,一聽這話當下放碗裡了,先不吃肉,何老孃也得把話說了,她道,“你急就不要價二百兩了。當別人不知道呢,還要把孩子賣人家做小,你說你虧不虧心!”何老孃雖也是個重男輕女偏心眼兒,可她也看不上三太太這等人,轉頭與三太太的媳婦五奶奶道,“你好歹是阿琪的親孃,雖說男孩子重些,也不能把女孩子論價賣了呀!我說你們是不是傻啊!還是八百輩子沒見過銀子錢哪!阿滄還不是要考功名的人,難不成以後阿滄為官作宰的,叫別人一打聽,哈!他姐是給人家做小的!你們這臉面還要不要?阿滄這臉面還要不要?就是咱們闔族,也丟不起這個人!”
劉氏也是知道此事的,當時她就想找三太太說道一二,只是後來何琪以死相逼,事兒沒成,也就罷了。此時,劉氏只裝不知,問三太太五奶奶婆媳,“還有這等事?”
五奶奶忙道,“沒,再沒有的事。是有個不知好歹的人來問,我已經打了他出去。我親親的閨女,只怕她嫁的委屈,哪裡能叫閨女做小涅。”
劉氏放下筷子,一嘆,“這話對。好好兒的孩子,給多少錢也不能叫孩子去做小呢。不為別個,咱們族裡不是那等族風。”其實何氏家族就是個小家族啦,族中女孩子是做妻還是做妾,以往族裡也沒管過,但現在不同啦,族長家何洛已是舉人,後年就要去帝都春闈的,眼瞅著自家孫子要出息,劉氏也格外注重族中人行事,勿必得保證族內名聲清白。這樣,何氏家族雖是小家族,但家族也得是“族無犯法之男,家無再嫁之女”的清白人家才好。至於女孩子做妾的事,最好也是不要有才好。
想到三太太、五奶奶這一對婆媳的貪財品性,劉氏又道,“阿恭他娘說的對呢,阿滄是要求功名的人,可是得時時注意呢。”
三太太五奶奶原只為圓場,但聽劉氏何老孃這樣一說,事關何滄日後功名名聲,婆媳二人連忙點頭應下,並保證絕不會讓家裡女孩子做小云雲。然後,三太太話頭一轉就又轉到請何子衿幫著占卜的事兒,何老孃道,“是真的不再放號牌子了,不過,大嫂子在這兒,看著大嫂子的面子,我回去問問我們丫頭,看能不能給你們安排了。我話說前頭,銀子錢可是一分都不能少的啊!”
三太太五奶奶只得不好討價還價啦。想著,倘能算出阿滄的功名,咬咬牙花上十兩銀子也捨得啦!三太太還勸何老孃,“來,妹妹你吃這魚。”勸得何老孃直翻白眼,心說,就知道拿著大嫂子家的好吃食做人情。
五奶奶也說,“嬸子你吃酒,這酒甜滋滋滴。”又誇何老孃家兒孫有出息,“聽說阿冽唸書也是極出息的。”又道俊哥兒,“再沒見過這般白淨招人疼的孩子。”再贊何子衿,“子衿肯定是神仙託生的吧。”
然後,何老孃這不禁勸也不禁誇的,竟還喝多了。下晌扶著餘嬤嬤回家時就樂呵樂呵的唱了一道,然後,回家吃了兩碗醒酒湯後,她老人家又唱了半日,待第二日早上醒來,嗓子都半啞了。
孫御史瞅見何老孃就樂,還道,“大娘,你可是一把好嗓子喲。”
何老孃還隱隱約約記得自己昨兒唱戲的事兒,嘻嘻一笑,擺擺手謙虛著,“不行啦,老啦,我年輕時,那嗓子才叫好呢。有一回秋雨下個沒完,一連下了二十幾天,都說要有秋汛,我們丫頭她祖父心寬哩,天塌下來也不會擔心半點兒的脾氣,雨下的愁人,他倒拉起胡琴,我就對著那雨天唱了半日,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孫御史忍笑問。
何老孃一臉認真,“我一開嗓兒,譁,那下了二十幾天的雨就停啦。然後,我唱了半日,下晌就出太陽啦。”
孫御史笑到打跌。
何子衿打完健身拳,聽到何老孃這話,跟著湊趣道,“要不說呢,有許多人問我為啥突然就會占卜了,我就說,興許是傳自祖母哩。”
何老孃仔細想想,大言不慚,“還真有可能。老何家往上數三代,也沒一個有神通的人。你舅舅也只是唸書有本事,你外公外婆更不懂占卜啊,我看,你這靈氣兒還真是從我這兒傳過去的。”
何老孃說著占卜的事兒,就想到三太太想請何子衿占卜的事兒啦,何子衿沒想到三太太這麼快,就聽何老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