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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做的榛子酥和板栗餅都很好吃。”
“子衿手很巧啊。”
“是啊。”阿念應一句就不說他家子衿姐姐的事兒啦,他不喜歡跟別的男人討論子衿姐姐,阿念看孫御史腳力不錯,就問孫御史,“孫叔叔要不要去我們縣裡書院看看。當初建書院時,我們是五個縣建一個書院,商量好久,我們縣太爺還是將書院爭取到了碧水縣。”就這一件,縣太爺於縣中頗多好評。
孫御史極有興致,便說要去,阿念帶他上山,山間多松柏,偶見松鼠山雞一類的小動物悉娑出沒,阿念還問孫御史,“這會兒大約山長也在書院的,要是孫叔叔不想表露身份,我就不提你的官身啦。”
孫御史笑,“胡山長是我極敬仰的人,你說也無妨的。”
孫御史望著這山,道,“這山管理的可真好。”並不是那種雜草矮樹叢生的荒山,山間樹木高聳,很顯然人為管理的好山林。
阿念笑,“當然啦,山上種的樹,不到六十年,朝雲道長是不允人砍伐的。就是到了六十年的樹,也是砍一棵補種兩棵。而且,伐樹種樹也是有講究的,要看樹周圍的環境,倘是被樹冠遮住的地方,便是種上小樹也長不好。小樹補種了,還得有人修理,那些旁逸斜出的枝幹,得提前砍去,樹才長得直長得好。”
“這位道長很有了不起哪。”孫御史忽然想起來,“朝雲道長?啊,子衿說過她是朝雲派的,跟這位道長是有什麼關係麼?”
“朝雲道長是子衿姐姐的師傅,不過,子衿姐姐占卜不是跟朝雲道長學的,子衿姐姐無師自通。”
孫御史心說,那丫頭的大忽悠無師自通倒是真的。
孫御史隨口道,“你家子衿姐姐怎麼拜了位道人為師啊?”道長,道長,凡稱道長,都是男的。現在男女大防雖然不似前朝那般厲害,但也還是講究的。
“緣分吧。”阿念也不知該怎麼解釋,其實子衿姐姐沒正經拜過朝雲道長為師傅,好像就是他家子衿姐姐一廂情願的“朝雲師傅朝雲師傅”的喊了十來年,就喊成“師傅”了。於是,朝雲道長就成了子衿姐姐的師傅。
兩人一面爬山一面閒話,後面跟著孫忠與書僮四喜,阿念與四喜是慣常爬山的,故此並不覺著如何。令阿念意料之外的是孫御史,生得弱不禁風的單薄模樣,竟也是一幅好體力,待到芙蓉書院,只是面色微紅,額角微汗而已。孫御史還同孫忠道,“還是山上好啊,每天爬爬山,腿腳才舒坦。”
孫忠笑,“是,跟著大爺外出做官這些年,就是山路走的少了,叫人怪懷念的。”
阿念是碧水縣人氏,認識的人就多,書院外有商業街已經有些模樣啦,先同幾家租他家子衿姐姐鋪子的小商販打過招呼,眼尾瞧見江仁的書鋪子裡半掩著門,阿念就覺著奇怪,大白天正是做生意的時候,怎麼倒掩著門。請孫御史稍等,阿念推門就進去了,先介紹一下,這書鋪子是兩間,外頭一間陳列著書本紙張的一些貨品,裡頭一間是存貨的倉庫。推開門,江仁並不在外間,阿念剛要往裡間走,就見江仁匆忙出來,迎上阿念,道,“阿念?你怎麼來了?”
阿念不著痕跡的掃過江仁衣襟上的一點水痕,伸長脖子往裡間兒去瞧,江仁一把勾回阿唸的脖子,把他往外頭帶,就瞧見站在門口朝他微笑的孫御史,江仁笑,“孫叔叔,你來啦!唉喲!這都晌午了,來來,我安排,咱們去芙蓉樓搓一頓。”說著就要關門。
孫御史笑的頗有深意,阿念也不稀罕管江仁的事,道,“我帶孫叔叔去學裡看看,你自己忙吧。”
江仁鬆口氣,朝阿念拱拱手,多謝阿念手下留情。江仁送了阿念與孫御史幾步,方折回了書鋪子。孫御史同阿念感嘆,“少年情懷總是詩啊。”
阿念心想,孫叔叔這老光棍是在懷念自己的少年情懷麼。
胡山長對於書院教育非常上心,幾乎只要不是休沐日,他是風雨無阻的過來書院。甭看這麼操心這麼忙活,以往做官時身子骨兒經常跟這不舒坦那兒痠疼的老毛病,操勞書院這幾年硬是無藥自愈了。原本致仕回鄉就以為沒幾年好活的胡山長,如今硬是身體倍兒棒,吃嘛嘛兒香了。
孫御史來何家的事,胡山長也是剛知道不久,主要是趙二爺帶著李衙內去何家的事兒,基本上碧水縣訊息略靈通的人士都知道了,趙二爺早放話出來要把何子衿弄到手。胡山長是想著要幫何家一把的,結果胡家未及援手,趙二爺就萎了。一打聽,才知道何家請了御史過來。
對於孫御史的到來,胡山長並沒有刻意過去拜訪,一則他致仕前官職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