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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想著三姐姐剛出月子,不欲她著急,並未實說,笑,“原是說明年子衿姐姐及笄禮之後定親,朝雲師傅說,今年十一月二十二是近百年內最好的日子了,錯過可惜。我跟祖母姑丈商量後,實在不想錯過這吉日,就想著,提前定下。”
胡二太太道,“這也是,咱們縣裡光我知道的,那天成親定親的好幾家呢。”
阿念笑,“到時您可得去熱鬧熱鬧才好。”
胡二太太笑,“就是不請我,我也得去。”
這樣的大喜事,即便胡山長不在家,胡老太太也替丈夫應下了。
胡山長回家後聽老妻說了,拈鬚笑道,“果然是極般配的親事。”何子衿他見過,女孩子生得好相貌,又有一手好廚藝,還是城中名人,花兒也種的好。就是一樣胡山長不大喜歡,胡山長是儒家弟子,講究子不語怪力亂神,何子衿卻是城中大仙兒。
不過,這是個會過日子的女孩子,同得意門心阿念還是青梅竹馬,雖大上兩歲,更會疼人不是。
胡山長琢磨了回阿念與何子衿的親事,再次與老妻道,“這親結的好。”
胡老太太笑,“這我能不知道,到時咱們一家子都過去熱鬧熱鬧。”
“自然,謝媒酒是少不了一杯的。”胡山長笑,聽說阿念今日送了酒來,胡山長當下命丫環燙上了,準備晚上喝幾杯。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第235章 王媒婆
阿念送了兩壇酒給胡山長,胡文聽說後硬要了一罈走,道,“這是子衿妹妹自家釀的枸杞酒,據她說放了十幾味藥材,最是滋補不過。我在她家裡嘗過一回,想要兩罈子回家慢慢喝,平日裡子衿妹妹可不是小氣的人,就在這枸杞酒上小氣了,硬是不給,可見真是好東西。祖父勻我一罈,我也得滋補滋補。”
胡山長打趣,“你小小年紀,這會兒就用滋補啦。”
“物以稀為貴麼。”其實胡家也會釀些藥酒,主要是何子衿在這酒上摳門兒,胡文就格外想喝這酒了。
胡文奉承了祖父半日,胡山長給孫子這一通馬屁拍的身心舒泰,方給他一罈。胡文抱著酒回自己院裡,將酒交給丫環,先洗過手臉,換過乾淨衣裳,打發了丫環下去,跟媳婦說,“上次聽阿念顯擺,說是定的明年三月三吉日,怎麼這又改了?”
“我也不曉得呢。阿念說下月二十二是百年難遇的好日子,就改成了下月。”三姑娘坐在床畔看兒子在床上躺著玩兒,道,“我總覺著怪怪的,問阿念,阿念還不說。”
胡文也覺著奇怪,道,“好端端的,突然就改日子,先前也沒見阿念提。明兒有空,我過去問問他。”
小傢伙突然伊伊牙牙的喊了幾嗓子,胡文覺著奇怪,連忙伸手摸兒子柔嫩的小臉兒,問,“這是怎麼了?”
“餓了。”三姑娘解開松花色的襖子喂兒子吃奶,她奶水豐盈,足夠兒子吃的,兒子也比較喜歡吃她的奶,便沒用乳母。待三姑娘餵過奶,輕輕拍拍兒子的脊背,小傢伙打兩個奶嗝,舒服的直伸小拳頭,三姑娘剛要係扣子,冷不防胡文突然伸手捏了一把,三姑娘往門外瞅一眼,見並沒丫環婆子在,臉上羞紅,瞪他,“兒子在呢,老實點兒。”
胡文笑,“小奶娃子,啥也不知道呢。”
三姑娘嗔他,“那也老實些,得給兒子做表率哩。”
小夫妻兩個說些閒話,晚飯後早早入夜歇了。
胡文是想著去何家打聽一二來著,只是他白天都要跟祖父去書院,胡山長年歲大了,平日裡要管教學的事,還有親自要帶的班級,書院裡其他先生也都是教書育人,故此,書院一應雜事都是胡文打理。他為人圓滑,性子亦佳,且年紀與書院大些的學生相仿,裡裡外外都處得來。每天都是早上隨祖父去書院,傍晚祖孫倆再一道回來。
所以,胡文是打算著傍晚回縣城時去岳家打聽打聽阿念與何子衿定親提前的事,看看是不是有什麼緣故。媳婦惦記孃家,胡文都知道。
胡文白天沒來得及去何家,倒是姜婆子又來了一遭。
姜婆子那日在何家碰了一鼻子灰,又給何家滿門好親戚給震懾了一回,出了何家門兒,去跟趙二爺交待時捱了趙二爺好一番臭罵,趙二爺一拂自己綴著灰鼠皮的袖子,冷笑,“何家不就一個小舅子一個姑爺在外做官麼?這就嚇死你了!俗話說的好,縣官還不如現管呢!他天大的官兒,還能比皇帝老子大!還能比皇子大!讓他家閨女進宮,這是他家八百輩子修來的福氣,怎麼,還不識抬舉了!這幾年,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