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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承恩公府的機會,可想一想,自來後族,多有曇花一現的。雷霆雨露皆自上出,盛時極盛,敗時極敗,也不罕見哪。這麼一大家子,子弟族人上千,如何能不慎重!”
胡山長感嘆了一回,方與胡文道,“太后是今上生母,承恩公府備受榮寵,太子殿下的生母亦出身承恩公家族。”
胡文道,“那要是太子殿下登基,承恩公府不還得繼續富貴著。”
“怎麼,你又後悔了。”
胡文連連擺手,“我就這麼一說,祖父您這樣的學識在官場只能熬到知府,我根本不敢想這些事,我就想著,咱家也不算窮了。穩紮穩打就好,不用去希圖一步登天。公啊侯的倒是尊貴,風險也大。再說,章表兄還真以為他一說何表妹就樂意啊,你看何表妹成天笑嘻嘻的,心裡可是個有數的。她不樂意的事,就是使手段逼著她幹了,她出了頭,章家也落不了好。”
胡山長道,“你岳家就這樣叫人敬重,不是那等眼皮子淺的。”
胡文替岳家謙虛,“過獎過獎。讀書人家麼。”
胡山長道,“你去把你章家姐夫叫來,我問一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家也是經世家族了,這些年,比咱家還要好些的,何必如此急功近利,要火中取栗呢。”
胡文就去叫人了,不知胡山長如何同章表兄說的,章表兄第二日就請辭回了州府。
胡文此方與妻子說了這事的來龍去脈,三姑娘果然不悅,道,“先時說趙家是個眼皮子淺沒見識的,章家這樣的大戶人家,怎麼倒同趙家一樣?”
“反正都解決了,祖父親自同章表兄說的。”
三姑娘這才不說什麼了。
原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章家表兄也走了,三姑娘就沒跟孃家提,免得平添煩惱。過了端午,天氣一日熱過一日,倒是陳姑丈去了一趟何家,唧唧咕咕的同何老孃唧咕了半日,何老孃聽得腦子不大夠用,不可思議的問,“你是說,叫咱家丫頭去給太后講道法。”
“是啊,聽說芙蓉縣的王道長現在在帝都就被封了神仙,咱們子衿的本領可不比他王老道差,這樣的機緣,斷不是人人都有的。”
何老孃瞅瞅外頭的太陽,關切的問,“他姑丈,你沒中暑吧。咱們土裡刨食的小民,你就是做生意,也沒出過州府,如何知道太后的事兒!你認得太后?”腦子發昏了吧?這事兒何老孃是再不能信的,覺著陳姑丈是在吹牛。不要說太后了,太后姓誰名誰陳姑丈怕也不曉得,就過來跟她瞎吹牛。
陳姑丈道,“我自沒那福氣認得太后,難道我就沒訊息了?寧家是我親家,他家大老爺在帝都做高官,他家的訊息能有差?我一聽這事兒,立刻就過來了?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就再沒了!”
何老孃頗是心動,只是,要往日,她是肯應的,她一直覺著自家丫頭片子是有造化的。可現在,何老孃道,“你是好意,只是你也想想,丫頭親事也定了,這幾年就得預備嫁妝,不能外去。再說,帝都那老遠的地方,叫她一個丫頭去,我再不能放心的。算了,女孩子家,還是得成親嫁人,才是正理。”
陳姑丈再三感嘆,“過這村可再沒這店了,我的妹妹,尋常人哪裡有這樣的造化,要是三妞四妞她們有子衿丫頭的本事,我再不能攔了孩子的前程的。子衿親事雖定了,阿念還小,也不差這些時日。再者說,子衿要是有造化去太后那裡講道法,我寧可護送她去帝都,這些瑣事,我哪裡能叫你操心。而且,我聽說要是能得太后青眼,以後子衿丫頭成親,說不得太后還會賞她許多寶貝哪。到時,一輩子的花銷都有了。且得了太后眼緣,以後阿恭阿念做官,不也有好處。連我做生意也得講關係講交情,這做官,更得如此啊,得朝中有人。”
何老孃自不比陳姑丈精明,她也沒聽出陳姑丈開的這些都是空頭支票,而且,何老孃哪裡知道什麼太后不太后的,在何老孃的想像中,太后跟天宮的王母娘娘差不離,可何老孃也是個有自信的,她家丫頭也是仙姑呢。所以,何老孃倒沒想過難道是個人進宮就能得太后眼緣,近而能拉到太后的關係,以後富貴闔族啥的。何老孃給陳姑丈說的更心動了,要是別人的事,何老孃就得應了,可事關她家丫頭,而且,兒子媳婦還不曉得呢,這樣的大事,如何能不闔家商量呢。還有阿念,在何老孃傳統的意識裡,女孩兒定了親就是別人家的人了,這事兒得阿念同意才行。
何老孃覺著機會難得,就與陳姑丈道,“我一人也不能做這個主,還得一道商議。”
陳姑丈甭看三寸不爛之舌,也就能說服個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