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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哪兒都不去,要有什麼事,只管打發人過去尋我,如今不是客套的時候。等晚些時候阿恭回來,讓他到我那裡去一趟,我們商量商量,胡親家是做過官的,他是個有德行的人,看他那裡可有什麼法子,再到縣太爺那裡打聽打聽,總能打聽出個信兒來。”
陳姑丈到底走南闖北的人,知道寧親家不可靠時,心下也有了主意。
何老孃沈氏都應了,何老孃心裡惦記著自家丫頭片子,不過,到底對自家丫頭片子十兩銀子一卦的卦相很有信心,她老人家還分神問陳姑丈,“寧家這樣,你還把我那苦命的丫頭擱他家?”說的是小陳氏。
陳姑丈神色有些委頓,他有了年歲,還是老觀點,道,“嫁都嫁了,能怎麼著?”嫁出去閨女潑出去的水,在陳姑丈的觀念裡,嫁人就是一輩子的事。
何老孃道,“我聽說現在朝廷不管女人守不守寡,你銀子也賺的差不多夠了,你想一想,把孩子要回來,年歲也不算太大,再找門親事,不見得找不著。”
陳姑丈支唔兩聲,疲憊加上暑熱、心情也不好,就起身告辭了。
他那車給何子衿一行用了,好在留下的僕人也機伶,在街上叫了頂轎子,送了老太爺回家。
三姑娘不放心,一直陪著何老孃沈氏到傍晚才回去。
胡家得訊息就晚了些,不過當晚也知道了。
胡山長親自去縣令家問了選宮人的事,縣令姓孫,也是碧水縣的老縣令了。孫縣令完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根本不曉得有此事。胡山長還是同孫縣令打了聲招呼,孫縣令道,“我在此地為官十來年,再怎麼選宮人,也該知會我一聲的。”
胡山長嘆,“現在這世道……”孫縣令在碧水縣鼓勵工商,興辦書院,算是難得的好官了,這些年卻一直不得升遷。便是胡山長,也不由感嘆世道不比先前了。
孫縣令笑笑,“老前輩放心,再怎麼徵宮人,到咱們縣,也沒有不知會我這父母官的。介時,我必與徵召官說明何家姑娘的情況。一則逾齡,二則也是定了親的人。”
胡山長、何恭、陳姑丈幾人連忙同孫縣令道謝,這是應當的,哪怕胡山長,致仕前的官階遠高於孫縣令,孫縣令按官場規矩稱胡山長為老前輩,但縣令是一地父母官,當地士紳都會很客氣,何況孫縣令的確是不錯的父母官。
這裡同孫縣令通了訊息,何恭的心也稍稍安了一些。
平靜的過了三天,碧水縣來了一行人,而且有正規文書,先去的縣衙,孫縣令倒還夠膽,主要是,在碧水縣窩了十來年,本身早絕了升遷的心,是故膽量就比較足了。何況,這一行人裡還有碧水縣人氏——趙二。孫縣令便說了,“我聽說選宮人皆是十三到十五歲之間,何姑娘已過及笄禮,又有親事在身,這要選上去,豈不是對萬歲大不敬。”
趙二道,“這就不消縣令大人操心了。”
孫縣令忍氣,“本官身為朝廷命官,受陛下之命為一方父母,事關陛下,本官自然要謹慎操心的。”
趙家自從出了個娘娘,娘娘還生了個皇子,如何還將小小的七品縣令放在眼裡,趙二冷笑,“這麼說,大人是要抗命?”
孫縣令不敢抗令,不過,孫縣令一個眼色,自的小僕先抄近道跑何家去通訊息。
何家也做了準備。
何恭在家坐的端正,他平日最是好性子,此生第一大恨就是眼前的趙二了,無冤無仇的,就這樣盤算他家。何恭忍氣,淡淡說出早商量好的話,他道,“我家丫頭去了山上朝雲觀修煉,正在閉關,前兒我去也沒見著人。”
趙二懷疑,“何秀才你不會是把你家閨女藏起來了吧?”
何恭極是厭惡的瞥趙二一眼,“我這話撂在這裡,藏沒藏起來,朝雲觀在那兒也跑不了。”
趙二還想說什麼,那邊陳大郎帶著一幫子人,胡文帶著一幫子人就到了,隔壁馮家太太也帶了小廝丫頭的來了,還有何氏家族,雖說不是什麼大家族,家族裡也有些人手的。一時間,何家小院站滿了人,趙二嚷嚷,“怎麼,想造反哪?”
誰怕誰啊?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雖然趙二弄了這麼一隊兵來,當地人也不怕他,就有人說了,“趙二,你一沒官二沒職的,你說造反也得有人信哪。你弄這麼些人來做什麼,知道的說你是要人家小仙兒去宮裡做宮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來了土匪呢。”
還有人拉了官兵道,“官爺難得來我們碧水縣,走走走,咱們先去吃酒。”
又有人說老趙家,“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