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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能穿綢?你可知足吧。”說著,何老孃就喚了餘嬤嬤拿鑰匙開箱子,把幾匹料子都擱箱子裡鎖著去啦。
何子衿嘿嘿兩聲,道,“你鎖吧你鎖吧,以後我跟師傅說,什麼料子都不用給我,反正你又不給我做衣裳。”
“傻蛋!幹嘛不要,也是朝雲師傅看中你才給你哩。”
何子衿道,“給我一半兒做衣裳,我就要。你要不給我,以後我都不要啦。”
何老孃想到何子衿自小臭美,只得道,“給你一匹,還不夠做衣裳!不要說一身,十身也夠啦!”決定割肉,大撒手的給何子衿一匹。
“難道我就這一年做衣裳,明年不做,後年也不做啦~”何子衿伸出三根手指,何老孃斷然道,“兩匹!再得寸進尺,一匹都沒有!”
何子衿一幅無可奈何吃大虧的模樣,“好吧好吧,我讓你。”
何老孃嘟嘟囔囔,又叫餘嬤嬤拿鑰匙開箱拿出兩匹料子,千萬叮囑何子衿,“大正月裡不能做針線,先別做。等出了正月再做。”
“知道啦~”何子衿歡歡喜喜的抱了兩匹料子放自己屋裡櫃子去啦。
何老孃與餘嬤嬤抱怨,“說這臭美勁兒像誰呢,一點兒不知道過日子。”這般好料子,哪裡能用來做衣裳呢。這得攢著,以後留給子孫才是正理哪!
餘嬤嬤笑,“大姑娘正是好年歲,生得好模樣,要我說,這樣的好料子,闔縣也就咱家姑娘配穿!”
“這也有理。”何老孃道,“小時候我覺著三丫頭生得更好,丫頭片子這漸漸長開了,瞧著也不賴。”
餘嬤嬤嘖嘖兩聲,“看太太說的,啥叫不賴啊,外頭人說起來,誰不誇咱家兩位姑娘出挑兒呢。反正我這輩子沒見地比咱家姑娘更好的姑娘了。”餘嬤嬤不愧何老孃的貼身婢女,自誇起來絲毫不比何老孃遜色。
何老孃一幅得意模樣,小小聲道,“其實我也覺著自家孩子最好,怎麼看怎麼好。”就是有點兒小敗家也覺著好~只是這話不能說出去,叫丫頭片子知道了,驕傲起來可怎麼辦哪。
主僕兩個暗自偷樂一陣,就到了吃晚飯的時辰。
沈氏是第二天才見著朝雲道長給何子衿的好料子的,俊哥兒在屋裡瘋跑,何子衿拿出來給她娘顯擺,沈氏也覺著稀罕,仔細的摸了一摸,又展開一些對著窗子看織法光澤,道,“覺著比你李大娘先時給我的那塊兒大紅料子還好呢。”那料子就很稀罕,沈氏得了沒捨得用,一直放著呢,一半兒給了三姑娘做嫁衣,當時就人人誇好。如今她閨女得的這個,竟更覺著質地柔滑、織法細密、光澤柔和,掂在手裡又很輕,一點兒不壓手。沈氏道,“這可是好東西,道長怎麼平白給你這麼好的料子啊?”
何子衿道,“師傅說是別人給他的,娘你看這顏色,也不是師傅能穿的啊。”這匹料子是杏紅色,要多粉嫩有多粉嫩,也就何子衿這個年紀穿,沈氏都穿不來。
沈氏道,“比陳家以前給咱家的料子更好。”陳家也偶爾會給些金貴料子,織金的錦緞啥的,沈氏也見識過的,只是摸在手裡,也不如這個好。
“我說也是。”何子衿道,“而且質地瞧著細密,抱起來比尋常的料子輕不少。”
朝雲道長給何子衿這麼好的東西,沈氏不是何老孃,就一門心思的財迷,她想了想,道,“道長喜歡什麼,咱們該送些回禮的。”
“也沒看出朝雲師傅喜歡什麼來。”何子衿道,“娘你不知道師傅多講究,昨天我去拜年,就把花生糖與醬肉都擱小揹簍了,其實我中間還墊了好幾層粗紙呢,結果朝雲師傅一吃花生糖,立刻就聞出醬肉味兒了,我了幾塊兒都聞不出來。他那鼻子,靈的了不得,挑嘴的不行。”
何子衿想著,她跟朝雲道長都福禍與共啦,哪裡還在意這些俗禮,何子衿將手一揮,“不用回禮了,等我初五過去再說。”
沈氏問閨女,“你常去道觀,有沒有覺著道長跟尋常人哪裡不一樣啊。”何氏家族裡,何忻家就是首富了。何忻還做絲綢生意,當初李氏給她那據說是貢品的大紅料子都只半匹不到,哪似朝雲道長這般,出手就是六匹。
“當然不一樣啦,尋常人哪有朝雲師傅的氣派。”何子衿悄悄同她娘道,“我猜著,朝雲師傅以前肯定是大戶出身。”
沈氏也覺著閨女這猜測靠譜,想了想,道,“這也有理。”要不也沒這般大手筆,至於是多大的大戶,沈氏就沒啥概念了。她思量著,起碼得是府尹家那樣的大戶吧。
猜想了一回大戶出身的朝雲道長,沈氏與閨女道,“明年就及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