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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雲道長更加不放心了,問,“你舅那樣的……”露一慘不忍睹的神色,朝雲道長實心實意的道,“也夠老的呀。”還說不找老房子老車呢。
“我說的是標準!標準!我的標準就是我舅那樣兒的!”何子衿又補充了一句,“我爹那樣兒的也好,只是我爹沒我舅長的好看。”比較了一番二人的樣貌,何子衿又給他爹加了分,道,“雖然我爹沒我舅好看,但我爹更顧家,對人也好,心懷寬闊,心眼兒也好。”
朝雲道長見何子衿舉例的男性長輩竟沒他,心下便有幾分不是滋味兒,道,“剛剛還說師傅有閱歷呢,這會兒夸人時就不提師傅了,你可真知道遠近哪。”
何子衿掖揄,“我這不是怕您老人家誤會麼。”
朝雲道長哈哈一笑,“真個刁民。”
說笑著,朝雲道長還真幫著何子衿做了資料分析,甭管何子衿是喜歡她爹她舅還是她師傅那樣的,這三位中老年都是長輩命,不用分析啦。現在要分析的是阿唸的情況,先從年齡上說,朝雲道長道,“民間都說,女大三,抱金磚。就是說女人大三歲比較好,你這才大兩歲,根本不叫大。就是往後頭說,女人的壽數一般比男人要長一些。再者,便是到而立之年也不怕,你這臉型生得就嫩,不顯老的那種。”
再從內心世界分析,“你自來是個周全體貼的孩子,現在可能覺著自己內心比阿念成熟,但,這只是現在,你再成熟也就這樣了。阿念是有前進空間的,過幾年,也就差不多了。”
再從老牛吃嫩草的角度說,“能有嫩草吃,誰吃老的呀。你天天拜神仙,難不成自己成真神啦。這種還用想麼,倆人覺著好就行了唄。什麼嫩啊老的,人家嫩草不就願意你這老牛來啃麼。”
何子衿這會兒就不樂意叫人說自己老了,她道,“剛還說只大兩歲,怎麼又說我老?以後別這麼說啦。”
女人心,海底針!朝雲道長算是見識著了。
朝雲道長給她做過心理分析,何子衿就好啦。待午間,高高興興的與朝雲道長用了熱湯鍋子,鍋子裡非但有魚圓,還有年前新獵的野兔養在觀裡,擒出一隻來殺了剝皮,現切了兔肉在熱湯鍋子裡一滾,夾出來吃,香嫩的了不得。
熱騰騰的用過午飯,何子衿與朝雲道長轉因屋裡喝茶,大年剛過,天兒冷著呢。
朝雲道長見何子衿一幅心順意順哼小曲兒的模樣,遂與她打聽,“要不要我卜個日子,你們定親用?”
“別別別,暫時還用不著呢。”何子衿雖然願意正經的考慮一下阿念,主要是阿念很符合何子衿的擇偶標準,有車有房,沒爹沒孃,而且他們自幼一道長大,情義深。並且,這不是她強求,是阿念主動的呀。反正種種吧,都很對何子衿的心。但,何子衿還有一樣擔心的事兒呢。朝雲道長以後還不知要怎麼著呢,何子衿自己如今都是有一天過一天的苦中作樂,朝雲道長一日未分勝負,她是一日不能放心成親。不為別的,哪怕不是阿念,對他人,她也是一樣的,不能在知道有危機的時候,去跟人家定親成親什麼的,不然,倘真有事,不是害了人家麼。
何況,阿念於她,哪怕以後做不了夫妻,也有姐弟情義。她看著阿念長大,自是盼著阿念千好萬好的,又怎會在形勢未明前就同阿念定親呢。
何子衿道,“阿念還小,現在定親叫人笑話。他還要考秀才呢,我可不想叫阿念分心。再說啦,家裡還不知道呢。”她樂意,她娘不一定樂意呢。平日裡瞧她孃的樣子,對阿念親爹孃意見可大啦。
想到這裡,何子衿不禁問朝雲道長,“師傅,你認識阿唸的親生爹孃麼?”
“認得。”
“那,他們還在麼?”
朝雲道長淡淡道,“放心,他們都管不到你們。”
何子衿鬆口氣,“那就好。”
何子衿還想了諸多要不要把她的土地暫且轉到阿念名下,免得到時朝雲道長倒黴,何家倘受連累怕是家業難保啥的。她胡思亂想一陣,還跟朝雲道長道,“師傅,你要不放心,也可以把你的產業轉阿念名下。您放心好了,阿念再可靠不過。”不出事沒啥,萬一有事,也沒便宜了外人。
朝雲道長感嘆,“子衿啊子衿,我聽人說‘一個閨女三個賊’,就是說閨女成親後一門心思偏著夫家,只顧著把孃家東西往婆家拿啊,比賊還厲害。我發現,徒弟也是一樣啊,尤其是女徒弟,可不能隨便收。這哪兒是收徒弟啊,這是找著破產呢。”
何子衿臉灰灰地表示,“我就一說,開個玩笑開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