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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更不必提,何洛還受過沈素的指點。反正吧,種種因果,沈氏孫氏兩個關係很不錯。故此,請孫氏做全福人給三姑娘梳頭,沈氏一說孫氏就應了。畢竟這本身也代表著大家對孫氏成功人生的一種認可呀~
孫氏五更天就過來了,那會兒三姑娘已經吃過早飯,沈氏先請孫氏吃了碗湯圓,然後一併去了三姑娘房裡。三姑娘已經換好嫁衣,正在跟何老孃、何子衿說話兒,孫氏打眼一望,忍不住讚道,“三姑娘這模樣真是沒的說,咱們縣多少閨女,都沒見過這般好模樣兒的!”怪道胡家公子死活相中了三姑娘呢。孫氏還不知道自己兒子也曾運過初戀的少年之心哩。
沈氏笑,“三丫頭的確秀氣。”誰不喜歡自家女孩兒出眾啊,何況三姑娘自身條件的確就好,這本也不是人誇的。
何子衿道,“像她姑祖母。”瞅著何老孃直笑。
何老孃頭上捂著一條豪奢的狐狸皮的昭君套兒,小眯眯眼都要笑沒了,道,“像我怎麼啦!像我才有福氣!”除了那雙水靈靈的大杏眼不太像她老人家,何老孃覺著三姑娘是挺像她的。想當初她年輕時,也是有名的秀氣人哩。
孫氏笑,“這話是。”女人有沒有福氣,一看丈夫,二看兒孫。何家老爺子雖去的早,聽說活著時,夫妻兩人也好的很。何老孃丈夫的福有限,兒孫福好啊,兒子討得會過日子的媳婦,非但孫輩教導有方,日子也越發興旺。
大喜的日子,說笑起來嗓門兒也亮堂,何家由於有何子衿這麼個常跟在道觀混日子的半個小神棍,連梳頭的吉時都是請朝雲道長卜出來的。孫氏深覺此舉妥當,大為贊同道,“是啊,我得記著,以後我們歡歡出門子,也得把梳頭的吉時卜出來。”
何子衿道,“還有,也得提前把黃曆送到三清神仙跟前兒供七七四十九天。”身為胎穿人士,此女對封建迷信活動大加推舉。
孫氏身為進士之女,舉人之母,此刻竟有大遇知音之感,讚道,“果然有見識!對對對!以前我孃家一個族妹出嫁,就是黃曆沒供神,這會兒便不大順遂。”
“可不是麼,黃曆本來就是避邪的,在神前供一供,法力更大,自然眾邪退讓,保人平安。”何子衿還頗有理論知識。
大家絮叨了一回封建迷信,梳頭的時辰就到了,孫氏極是莊重,拿著據說也是在神前供過的開臉的絲線與桃木梳給三姑娘開臉梳頭。孫氏心下還覺著,果然不愧是書香人家兒,比那些暴發之家講究多啦。
這一天都是在心碌中度過,只有一個不忙的,就是新娘子三姑娘。三姑娘緊張的要厥過去了,何子衿開解她,“就當去串個門兒,呆三天就能回來了。”
三姑娘攥著拳頭抵住胸口,道,“等你成親就知道了。”
何子衿笑,“阿文哥這會兒肯定已經望眼欲穿啦。”
三姑娘嗔,“還打趣我。”她嫁得近,胡家離家不遠,走路也就是兩刻鐘的功夫,三姑娘對何子衿道,“嫁人,還是要離孃家近,心裡才有底。”她嫁本縣都這樣了,真不知那些遠嫁的是什麼滋味兒。
何子衿大為贊同,“是啊。上次二妞姐跟胡三爺那事兒,虧得孃家離得近呢。要是一嫁老遠,孃家看不見摸不著的,得怎麼著呢。”
何子衿還特別叮囑三姑娘,“我看阿文哥不像胡三爺那樣的人,不過,他家是大家族,人口多,關係複雜,三姐姐你剛進門兒,可不能太軟乎叫人覺著好欺負。要不然,以後受氣的日子多著呢。阿文哥又不能時時在家。”
三姑娘笑,“我知道,又不是木瓜,哪裡就能叫人欺負了去。”
兩人說著話兒,三姑娘略放鬆些,中午吃了一碗飯,何子衿勸她,“多吃點兒,成親啊,就是體力活兒。”
三姑娘胡思亂想的等到傍晚,胡文騎馬高頭大馬過來接媳婦。當然,媳婦不是白接的,何家提前把三姑娘西廂的門兒關好,新郎叫門,這年對兒,叫門不只要用紅包,還有做詩對對子,像何家吧,何洛主動做了新娘的孃家人,阿念也是當仁不讓啊。阿念知道他家阿文哥文采不大成,決心給他家阿念哥放水,張嘴便道,“鳳落梧桐梧落鳳。”
胡文氣得,白賄賂這小子啦,張嘴就是迴文聯,這種對聯頗是難對,正讀反讀都一樣。胡家是書香之家,幫手很多,可胡文原是想著叫這小子出幾個簡單的,自己來對,豈不有面子麼!小舅子都是白眼兒狼!胡文急死了,一位堂兄弟對道,“山連水月水連山。”
阿冽道,“只算工整。”
胡宣是胡文堂弟,胡家公認的第三代子弟中最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