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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分紅的呀。所以,江仁做事亦頗是用心。
沈氏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那就隨你了。”
王氏想到兒子上交的銀錢,笑與沈氏道,“隨他吧,看他在家也呆不住,趁著年歲小,長些本領也好。”待兒子這幾年立起來,自家也在縣裡開個鋪子做老闆,說不得兒子還能尋個縣裡的閨女呢。當然,要是萬一給何家相中,可就更好啦~不行,今年過年她得好好兒的去廟裡拜一拜菩薩才成~這麼想著,王氏都恨不能她兒子過了初五就來縣裡給何子衿當牛做馬哩~反正錢不少,還能賺印象分,不是她說,給閨女尋婆家,不就圖可靠麼。她兒子,非但生得一表人材,會跑生意,最大的優點就是可靠!這麼一琢磨,王氏有些小精明的臉上竟浮現飄飄欲仙的神色……
待送走江家人,沈氏與何老孃商量著,這些天來幫忙的族人女眷,每家分兩條豬腿兩條大鯉魚做謝禮,再把酒席上沒用到的一些熟食各家分一分。何老孃心疼東西,道,“這也忒厚重了,自己僱人也不用給這麼些東西。”
沈氏笑,“一則豬是自家養的,魚也不貴。二則,咱家畢竟人丁單薄了些,以後事兒還多著呢。”三姑娘這只是開始,後頭兒女成親,少不了族人幫忙。人家來幫襯,謝禮給的單薄了,名聲也不好,下次人家就得尋思著要不要來幫忙了。
沈氏這麼一說,何老孃方鬆了口,還道,“讓阿冽他爹去送,也顯得咱誠心。”
“是。”把這一攤子事兒弄清楚,也就到了三姑娘三朝回門的日子。
三姑娘三朝回門,何老孃一大早上就盼著呢,吃過早飯就一個勁兒伸著脖子往外瞅,嘟囔,“怎麼還不來,又不是嫁得多遠,三兩步路的事兒。”
何子衿今兒也換了簇新的衣裳,兩道彎眉修出姣好的形狀,笑,“總得等三姐姐吃過早飯,還得辭過太婆婆。胡家老太太說不得還得叮囑三姐姐阿文哥幾句,再過來,總得要些工夫。”
何老孃坐不住,一時往廊下遛達幾步,又指揮著丸子把門前的枯葉掃一掃。雖說與阿文熟,今兒卻是新女婿呢。何子衿道,“一大早上就掃過,今兒風大,掉幾片葉子可怎麼啦。”
何老孃道,“那以後你跟女婿回門,也不掃門前。”
何子衿笑,“不掃就不掃。”
何老孃看說起女婿,這丫頭片子竟連個羞樣兒都沒有,笑道,“傻丫頭,啥都不懂哩。”
何子衿過去把俊哥兒抱來給她祖母玩兒,老太太總算能安定下來了。
好在小夫妻來的也挺早,胡文一來就笑,“早上打了好幾個噴嚏,我想著定是姑祖母唸叨我呢。”
何老孃笑,“是啊,再不來我就要過去啦。”
何老孃這把年歲,哪怕有些老花眼,瞧著小兩口的模樣,也知道這新婚好是不好了。因胡文婚前就時常來何家,大家都熟的,便一家子都在何老孃屋裡說話。小兩口先給長輩請過安,餘嬤嬤捧上熱茶,大家就團團坐著說起閒話來。其實才成親三日,能有什麼事?便是再刻薄的婆家也不會在剛成親的時候刻薄新媳婦,瞧著小夫妻都好,這說話的氣氛亦是極好。說著說著,就說到迎親時對對子的事兒了。
胡文抱怨阿念,“唉喲,阿念哪,你可真是我親弟弟,給哥出那麼難的對子,大冬天的愣把哥難出一身的冷汗來。”
阿念笑,“嘿嘿,我出的還簡單,阿洛哥出的才難呢。”
同為雄性,胡文對少年得志的何洛印象不咋地,道,“平日瞧不出來,何洛可真辣手。”
“這叫深藏不露。”阿念笑嘻嘻地給他家子衿姐姐剝個桔子,一面與胡文道,“哪兒能這麼容易就讓你把三姐姐娶走。其實我跟阿洛哥還琢磨了個一百多字的對聯,就是看阿文哥你急的冒汗了,才沒說。”說來,他還是放水了的。
胡文雙手一拱,“唉喲,我的親弟弟,哥先謝你了。一會兒把那一百多字的對子給我。”
“我擱著壓箱底兒呢。”
“你壓什麼箱底兒,難不成等我閨女出閣時你用這對子為難外甥女婿不成?”
何老孃大驚,脫口問,“三丫頭有啦?”說著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三姑娘的小腹。三姑娘捶胡文一記,硬是給何老孃瞧的不好意思了,紅著臉對何老孃道,“姑祖母,你聽他胡說呢。成天說風就是雨。”就是有了,這會兒也瞧不出來呀~
胡文抓住三姑娘的手握在掌中,一臉美滋滋地,笑,“早晚的事兒。”
“嚇我一跳。”何老孃笑,“也得好生努力呀。”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