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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仁也在正月十四回到碧水縣,正月十五白天把書鋪子打掃乾淨,正月十五晚上則行蹤不明,正月十六正式開張。雖然何子衿也十分懷疑江仁是不是在暗地裡戀愛了,但是本著一顆一生兩世的寬宏之心,何子衿打算裝作視而不見,同時讓阿念悄悄同江仁講一講亂搞男女關係的危害,何子衿是這樣跟阿念說的,“我並不是歧視那些開放的女性,畢竟,食色,性也。但是,男人就得小心了。”
阿念道,“子衿姐姐,你是不是擔心阿仁哥會被騙。”
“人家騙他啥啊,沒錢窮小子一個。”經濟上不過關,所以,江仁包養的可能性很低。而同時,除了沒錢,江仁身量高大,肌肉結實,兼有能說會道、體貼溫柔兩項優點……故此,被包養的可能性大大提高!何子衿道,“主要是擔心阿仁哥的身體。這要萬一得了什麼病,祖傳老中醫也治不好他呀。反正,你給阿仁哥提個醒兒吧。”
阿念本著仁愛的精神就去說了,江仁正在對鏡梳妝,往大頭上搽桂花油,聞言立刻一幅深受侮辱的模樣,面紅耳赤,“我,我可是正經人!”
阿念整個人彌散在香飄八里的桂花油的香氣中,頭被燻的有些暈,神智倒還穩得住,一臉淡定,“正經人最好,萬一你不正經,我就要擔心了。”
“你擔心個啥?我再怎麼也不會看上你啊!”
“唉喲,那我可真是多謝你啦!”阿念一撣衣袍,劈手搶回桂花油,去跟子衿姐姐交差去啦。江仁在後喊,“我說阿念,我頭只梳一半,再給我來些桂花油!”
阿念在門口住了腳,大口的呼吸兩口來自戶外的還著料峭春寒的新鮮空氣,真心實意地,“阿仁哥,你真的好像被包養的小白臉誒!”
“屁!再攢一攢,哥就能買房啦!”江仁臭美的對鏡摸了摸下巴上冒出的小紅疙瘩,想著要不要買兩劑清火的湯藥來喝。
阿念問,“變得可真快,你不是想開鋪子自己做老闆麼?”
“那是我年輕識淺,如今我早被子衿妹妹的智慧所傾倒,打算給子衿妹妹做一輩子大掌櫃。”江仁搶回桂花油把頭髮打理妥當,哼唧著小曲兒吃早飯去了。
阿念把話給子衿姐姐帶到,就將事丟到腦後,他今天另有任務。
三姑娘去歲年末嫁了胡家,還是新媳婦,其實不好常回孃家的。當然,孃家要是去接人,婆家也不能攔。何家倒也沒啥事,主要是何老孃說,這新媳婦,孃家得時時關懷著,婆家才不會小瞧。於是,過了上元節,阿念反正也不去書院了,何老孃就派阿念去把三姑娘接回來說說話。
三姑娘一回來,何老孃就對阿念道,“去跟你姑丈唸書吧,我們娘們兒說會兒話。”
打發走了阿念,沈氏問三姑娘,“胡家人多,過年累不累?”也就初二接了三姑娘回來吃酒,大年下的,都沒好生說說話。
三姑娘笑,“七大姑八大姨,還有好些族人,過年從二十八到上元節就沒一天閒的,我都說,還不如干活呢。”
“這就是幹活了。”沈氏笑,“你只管吃好喝好,有一把好體力,才撐得住。”新媳婦,有哪個不累的。
何老孃嘖嘖兩聲,將嘴一撇,“你們可別不知好歹了,正經八百的大戶人家少奶奶,呼奴使婢的,不用你動一根手指,就來了人叫你去陪著說說話兒,不比干活兒強百倍。”
“人多,便事忙。”沈氏笑,“主要是咱家人口簡單,三丫頭這剛嫁過去,難免得適應些許日子呢。”
“嗨,世上哪兒有又輕鬆又富貴的日子啊,這就很好了。”何老孃另有八卦要問三姑娘,“我怎麼聽說,碧水樓要關門了。”
三姑娘點點頭,認可訊息的準確,道,“我也是聽相公說的,自從芙蓉樓開張,碧水樓的生意便不大好了。咱們縣本身就這麼大,不是州府那樣的繁華地方,那些小館子多個一兩家無礙,最好的酒樓,有一家便罷了。”
何子衿不禁道,“趙家是不是跟阿文哥家有過節啊?要說賺錢的事,開飯莊賺的是辛苦錢。早在芙蓉樓開張時,我就覺著,多少條生財大道,趙家偏選這麼一條,開芙蓉樓,就是跟碧水樓打對臺似的。”
三姑娘笑,“我也不曉得,要說大過節,那真沒有,不然相公定知曉。就是相公年輕,姑祖母在咱們縣有什麼不知道的。可要是沒事兒,像妹妹說的趙家早先開芙蓉樓就叫人蹊蹺。倒是前兩天我才聽說一事,說趙財主他爹以前是與我家太爺一道唸書的,結果我家太爺科舉考出去做官了,趙老財主一輩子沒中了秀才。這一二年,趙家人常提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