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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滋滋冒油的五花肉,與兒子道,“咱家丫頭片子這手藝,跟你爹也差不離啦。”
何子衿倒是知道自己早逝的祖父頗有廚藝,手裡握著長銅筷翻一翻五花肉片,問,“祖父烤肉也烤的不賴啊?”
“那是!”何老孃響亮應一聲,“當初你祖父的手藝,不是我吹的,你去打聽打聽,咱們闔族就沒有這麼好的手藝。但凡哪家擺席面兒,都不去請外頭飯店的廚子,請你祖父就夠啦!他那人跟你爹似的,傻實誠。別人掌勺都有銀錢拿,他從不要銀錢。你說說,不要說廚藝,現今這麼好的人,我就沒見過啦!”
何老孃發表了一番對自己老頭子的懷念,最後道,“就是一樣,好人不長命!短命鬼一個!”
何子衿把烤的肥嫩鮮美的肉片先給何老孃放碟子裡,何老孃一咬,點頭,“還真是嫩哩。”半點兒不難咬。
何老孃偏愛五花肉,何恭阿念偏愛羊肉串,阿冽喜歡烤羊腿,沈氏自己烤了些蔬菜,俊哥兒吃了兩口肉羹早早睡了。何子衿自己烤了一條大鯉魚,擱銅鍋裡先烤後燉,那叫一鍋的鮮香麻辣。
第二日馮炎與阿冽一道上學還說呢,“你家昨晚做什麼好吃的了,香得我半宿沒睡著。”
馮燦輕咳一聲,覺著弟弟這話真有點兒沒出息。阿冽根本沒聽到馮燦咳嗽,與馮炎道,“那你不過來,我姐烤肉吃了,我也是頭一遭吃,好吃的很。我足啃了一條羊腿,還有那魚,烤了再燉,我還喝了兩盞黃酒。等哪天我請你,冬天我姐愛做烤肉。”
馮炎應了,說,“子衿姐姐手藝可真好,我娘也常跟你家做一樣的飯菜,我就覺著你家的味兒好。”
阿冽道,“是啊,就是一樣的烤肉,我自己烤就烤的又硬又難咬,嚼都嚼不爛,我姐一烤,外頭一層焦香,裡頭又香又嫩,輕輕一咬,從裡往外冒油。”阿冽說著,自己咕唧咕唧的吞了吞口水。馮炎也給他饞的夠嗆,再三叮囑,“子衿姐姐再烤肉,你可叫我啊。”
阿冽在這裡誇他姐的好手藝,何老孃在家也正跟人誇呢。這人也不是外人,正是陳姑媽。陳姑媽說起中秋節來,何老孃道,“大姐中午別走了,那丫頭前兒做了個魚,那個味兒,包管大姐你也沒吃過,香的很。丫頭去看三丫頭了,周婆子也學會了,叫她做來咱們吃。”
陳姑媽笑,“是啊,子衿不要說廚藝,就是這本領,我看闔縣也沒幾個比得上子衿的。”
如今丫頭片子漸漸長大,何老孃一大興致就聽人誇她家丫對片子,何老孃眉開眼笑,“雖說是大實話,大姐,咱們自家說說也就罷了,大姐可別出去說啊,倒顯著咱們不謙虛似的。”
陳姑媽笑笑,“我聽說子衿跟朝雲道長學了一手好占卜的本領,李皮貨就是請子衿卜的卦,靈驗的很哪。”
“是啊。只是丫頭這卦不能常卜,一月只卜三卦。”
陳姑媽跟何老孃打聽,“子衿這占卜的生意可好?”
何老孃假假謙虛,“還成吧,如今這占卜的號牌已排到明年三月了。”
“唉喲,那我問的不巧了。”陳姑媽與老弟妹道,“妹妹也知道,今年雖拿到鹽課,卻是千般波折,我正說呢,找子衿算算,看可是衝撞了什麼。”
何老孃道,“誒,這容易,丫頭說來還是跟朝雲道長學的本領。大姐要是想占卜,尋朝雲道長是一樣的。”
“何嘗沒找過,朝雲觀的小道士說,朝雲道長是不給人占卜的。”
何老孃也為難了,“要不等丫頭回來,我問問她,看怎麼安排一下。”
陳姑媽笑,“成。反正妹妹你給我個信兒,大不了我也領個號牌排隊,是一樣的。”
何老孃多要面子一人哪,大包大攬,“這怎麼成。大姐難道是外人,我跟丫頭說,給大姐插個隊啥的,總得叫大姐排前頭才好。”
“多勞弟妹啦。”
“我一句話的事兒!”
何子衿發現自己現在不能隨便出門了,這才在胡家坐了一會兒,胡姑媽就跟她打聽,“何姑娘,咱們四少奶奶這胎是個兒子吧?”陳二妞頭一胎生了個閨女,聽這話不禁面兒上一黯。
何子衿笑,“並沒有卜過,不好細說。端看阿文哥與三姐姐的面相,都是多子多孫的福相。就是二妞姐,人中略長,雙頰豐滿,可見是子孫綿綿的好相貌。”
陳二妞先歡喜,“子衿,承你吉言啦。”
“命裡若此,我說不說都一樣。”
胡姑媽問,“何姑娘,你說我們阿悅面相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