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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劉氏與何老孃以往在老家時關係就好,這回彼此見了,都十分歡喜,先敘過離情,劉氏笑道,“阿洛上次回家就說讓我們都來帝都,我總想著,咱們都來了,開銷怕供不起。阿洛非要我們過來,可一大家子在老家,田地啊鋪子什麼的也得交待好了才好動身,故此,秋收完了,把家裡交待清楚了,這才過來。”
何老孃安慰劉氏道,“老嫂子想多了,咱們現下再難,能難過阿素當年麼。現下啊,日子都好過了。阿素當年能熬過來,阿洛也不差的!何況,當官有俸祿,咱們又不是那等大手大腳的人家。要我說,你們該來啊!我以往也是擔心在帝都不好過活,不想來,可來了才知道,見大世面哪!”
劉氏笑道,“是啊!不來帝都,都不能相信世間有這樣闊氣的地方。還沒進帝都城門呢,我見了那城樓就移不開眼,妹子,你說,咱要不是眼見,要是隻聽人說,我都不能信世上怎麼有這麼壯偉的城樓。”
“可不是麼!”何老孃一拍大腿,道,“我頭一次來也是如此,眼睛都不知該往哪兒放!”
何老孃又問,“那朱雀街,老嫂子你走了沒?寬敞吧!”
“走了。虧得是跟著鏢局一道過來的,不然,那麼寬的路,都不曉得靠哪邊兒。”劉氏是個溫和的性子,就是說著驚歎的話,也是笑眯眯的溫和模樣。
一時,翠兒端來兩碗熱粥,怕劉氏婆媳初來帝都不適應,先吃些粥,墊一墊胃,再用酒菜不遲。大家說著話,都是極歡喜的。何老孃就是不停說著帝都的熱鬧繁華,何子衿笑,“劉祖母和大娘都嚐嚐,這螃蟹是重陽節衙門發的,裡頭就有阿洛哥拿來的。”
孫氏不愧是小縣令家出身,也勉強算官宦人家了,對此並不以為稀奇,笑道,“要不說要科舉做官呢,也就是做了官,逢年過節的都有東西發。倘是別個行當,鮮有這樣的好處。”
何老孃深以為然,道,“中秋還發了月餅和一個月的俸銀,這還是孩子們剛入翰林的緣故,以後把資歷熬上去,更得發得多。”
劉氏笑,“這已是想都不敢想的了。”
孫氏給婆婆剝了一殼子蟹肉,蟹黃性寒,不敢給婆婆吃。何老孃道,“可惜你們當初沒跟阿洛一道來帝都春闈,那春闈後,進士誇街的場面,老嫂子你們沒瞧見,風光啊!真是風光!一輩子有這麼一遭風光,那也沒白活!”
孫氏笑,“進士誇街的事兒還真沒見過,不過,以前倒是聽我爹說過。”
何老孃笑呵呵地,“阿洛他娘,我說話你別嫌,咱阿洛可比他外祖父更有出息。”
同族就有這樣的壞處,太過知根知底,想當初孫氏嫁入何氏族長家,因其父是有功名的縣令,雖是三榜同進士出身吧,但也是進士啊。雖然同進士有如夫人的笑稱,比起沒功名的人也是強得多的。因那時何氏家族還從未出過有功名的人,孫氏先時頗有些自恃身分哩。而何老孃,先時不懂這些進士間的門道兒,可家裡都出倆進士了,何老孃如今也都明白了。這是笑孫氏他爹是同進士出身,與何洛這入了翰林的庶吉士沒的比呢。孫氏以前特忌諱有人說她爹是同進士出身,但如今孫氏聽這話,卻是半分不惱也不嫌的,誇她兒子有出息,她怎麼會嫌。孫氏笑道,“我哪裡會嫌,就是我爹接到阿洛中進士的信兒,也是歡喜的了不得,直說青出於藍哪。”
何老孃也說,“阿洛這孩子,當真是有出息。非但有出息,人也好,心正。”
孫氏聽何老孃這話,愈發得意。劉氏含笑道,“要說有出息,無人能及阿念。剛我瞧著子衿這頭髮都挽上去了,可是在帝都把喜事兒給辦了?”劉氏年紀雖老了,卻是個極細心的人。
何老孃笑,“可不是麼。當初阿念中了探花,孩子們也都大了,就想著,雙喜臨門,把事兒給他們辦了。說來也是巧,剛辦了喜事兒,前頭那位皇帝老爺就過逝了。要不是辦得早些,現下是不能辦親事的。前頭皇帝老爺的孝期還沒過呢,官宦之家,不能宴飲音樂。”
孫氏有些緊張,連忙問道,“那咱們這個吃酒無妨吧?”
“這沒什麼的,這就是一家子吃吃飯,並沒有請戲班子,也沒唱小曲的,就無妨。”何老孃道,“老嫂子你們現下來的對付,剛前頭皇帝老爺過逝時,那熱孝期間呢,穿紅著綠都犯忌諱。三丫頭她們來的時候,可不正趕上麼,頭進帝都城還去農家買了幾身粗布灰衣換了,不為別個,身上穿豔的就不行,得抓起來關大牢裡呢。”想到馮太爺那事兒,何老孃仍是覺著沒腦子。當然,這是女婿家的事兒,事關女婿家的面子,何老孃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