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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時在幹什麼?本來她是整個包廂最清醒的人,後來呢,後來馬多多讓上酒,她跟火鍋在聊天,她當時說什麼了?為什麼之後就一直想喝酒?
腦袋好疼,胃也疼,背後又輕緩的力道傳來,由上而下,暖暖的,她感覺舒服了些。這會兒聽到恭敬的女聲說:“先生,我們來吧?”
背上的動作停了,她感覺她又躺下了,她嘗試睜了睜眼睛,眼皮太沉,光太刺眼,算了,睡會兒。
“幫她洗好了,送她回主臥。”周浦深起了身,交代說。
這屋子裡的酒氣都能燻死人了。
當身體沉入溫熱的水裡,蘇葉猛地睜了眼。三個小姑娘直勾勾地看著她。她猛地直起身,緩緩低頭——她坐在浴缸裡,水堪堪漫過她的胸,一半的渾圓露在外面,水面漂浮著不知名的東西,像花瓣又像葉子,身體下半部分隱沒在水下。
她又抬頭去看,三個小姑娘的制。服,沉默,她當然認得,這是西山壹號院周宅傭人的衣服。
她拍拍腦袋,又清醒了些。她在周家?
蘇葉的神態奇怪極了,三個小姑娘面面相覷,一人大膽問道:“蘇小姐,您醒了啊?”
蘇葉望天花板,再讓她睡會兒算了,這會兒醒來,尷尬癌都要犯了。
她沉著道:“你們出去吧。”
事實上她還是暈暈乎乎的,意識時而清明時而混沌,她有些想起來當時自己是在和“火鍋”聊周浦深,她好像還籤錯了名,然後她衝著那隻狗,向周浦深表白了。
真是荒唐極了!她喝醉了怎麼是這副德行。
所以她為什麼會在這,馬多多呢?不對,周浦深現在在拉各斯,所以她大概只是太想他了才夢到的,也不對,那三個姑娘的臉長得都不一樣,夢裡她可臆想不出。
腦袋要炸了!來個人,或者來只狗也行,告訴她這是夢是醒。
於是她喊:“火鍋!”
沒回應。
“火鍋!”
“洗好了麼?”
蘇葉僵住了,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嗯?”他聽她良久沒回復,吩咐傭人,“進去看看她是不是暈倒了。”
蘇葉說:“沒暈,不用了!”
周浦深:“洗好了過來找我。”
“……”
這絕對是蘇葉洗過最長時間的一次澡,直到手指頭都泡得有些褶了她才起來。這期間她的酒勁已經散得七七八八了,就是腦袋還沉得很。
琉璃臺上放著睡衣,她拿起來看了眼,沒有內襯,穿上以後完全遮不住她的胸脯。但這裡頭也沒別的了,她只好把睡衣穿上,在外頭罩了一層浴袍。
她看看鏡子,裡頭的女人包著頭巾,像個尼姑,大大的浴袍裹的嚴嚴實實的,嗯,性冷淡風走得很徹底,很禁慾。
她出了浴室,不見有人,卻聞到了濃烈的酒味,這丟人丟大發了。
這間房間她是住過的,周浦深說,讓她去找他,她也知道他這會兒應該在主臥裡頭的書房裡,可她穿成這樣去見他。。。。。。算了吧,在這待著好了。
蘇葉站在落地窗前,歪著腦袋擦頭髮,周浦深進了門她都沒有察覺。
身體突然騰空她嚇了一跳,重心不穩她下意識摟住他的頸脖,這麼一甩毛巾掉了,頭髮四散開來,有幾綹溼發粘在他臉上。
他皺著眉,臉比炭還黑。
蘇葉迎上他的視線,“你怎麼在這裡?”
周浦深挑眉,“這是我家。”
蘇葉:“我怎麼在這裡?”
“你在我家裡,也沒有什麼不對。”
蘇葉:“周浦深,你放我下來。”
他不動如山,蘇葉表情嚴肅,“你為什麼在北京?”過兩天拉各斯有年會,再過兩天香港總部也有年會,他不去露臉麼?
“蘇葉,要我強調多少次,我在認真的追求你。”
她到哪裡,他就到哪裡,糖衣炮彈,這種追求?
蘇葉:“你明知道我們之間缺什麼,周浦深,你現在這麼做,一點意思都沒有。”
周浦深:“缺什麼?”
蘇葉一時語塞。
他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也坐在床邊,直直看她,“一點意思都沒有,那你喝這麼多酒做什麼?“
借酒消愁,什麼愁,愛而不得?不,這份感情她只要想要,垂手可得。那愁什麼——想要,卻不敢要,是最愁,唯恐得而不長久,唯恐萬劫不復無人可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