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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查到你的工號。”
蘇葉蹙眉,“這麼會?”她又重複了一遍。
“確實沒有。”
按理說她透過培訓後就會被錄入公司的系統,是出了什麼岔子?
希望落空,飯後三人還是孤零零出發。
過了東邊地界,進入北部,顯然不同的就是道路,北部道路修得寬敞規整,大耳說,那是為了方便軍隊車輛運輸。
眼看就要到市區,前頭一個黑色樁木關卡橫陳在路口,邊上站著幾個持槍的人,沒穿軍裝,頭上包裹著白布。
大耳說:“別慌,被問起一定要說自己是基督徒,蘇葉,你準備一些錢交上去。”
他不說蘇葉也是知道的。不穿軍裝還持槍的人,多半是當地民兵組織的人,在路口設關卡掙點小錢,有些親政府,有些親IS,親政府的還好,沒啥生命威脅,親IS的,遇到本國什葉派或者無宗教人士會抓住交給IS處置,那就是死路一條了。
但他們有個共同點,如果你是基督徒,他們就要求你交稅,然後放行。
但那些人不蠢,居然問:“你們中國人不是沒有宗教信仰嗎?”
蘇葉塞了錢,趕緊背誦了一段聖經。
等過了關,大耳問:“你真的是基督徒啊?”
蘇葉笑了:“我看過,就記住了。”
斂笑時又撞上了後視鏡裡阿飛的視線,他再一次慌張移開了。蘇葉想,那絕對不是她的錯覺,阿飛總在時不時打量她。
戰亂過後,伊拉克的行政分割槽就發生了鉅變,許多街區都找不到了,蘇葉照著谷歌地圖,一邊問當地人,輾轉到了傍晚,才到了傑達鎮。
“你要找拉馬拉?”被蘇葉攔住詢問的婦女很是驚訝,“她搬到市區裡去了,生活過得風光呢,搬去很多年了。”
“那您有地址嗎?”
在婦女的建議下,蘇葉又找到當地經常外出的青年,終於拿到地址。從傑達鎮過去只需要一個小時,所以他們打算馬上就出發,到市裡也好有個落腳處。
大耳問:“你非要找這個人做什麼?”
蘇葉說:“報恩。”
“怎麼說?”怎麼會有恩人在伊拉克。
事情也沒有什麼不好說的,路上也無聊,蘇葉就當是解悶了,“伊拉克戰爭那會兒,我父親被派過來做戰地記者,後來卻因為私人恩怨,被同行的攝影師汙衊,說他為了錢把採訪到的機密賣給了薩達姆政權,導致維和部隊全軍覆沒,然後畏罪潛逃失蹤了,我父親受到了輿論的譴責,那段時間,我的母親因為我父親的事,受到牽連,失去了外交官的工作。。。。。。”
大耳說:“不好意思提起你的傷心事,如果不好受就別說了。”
這麼久了,再提起這些事,她已經沒有太多情緒,“沒關係,就當是解悶。後來我父親的屍體在戰區被發現了,嘴巴里還殘存機密檔案的紙屑,他是光榮犧牲,沒有畏罪潛逃,但這個事後續的影響已經太大,就被壓了下去。而後就是這個拉馬拉的丈夫,當時是政府軍的記者,他站出來披露了這個事情,我父親得以洗刷冤屈……”
蘇葉不再說了。
之後拉馬拉的丈夫,死了,死在自己家裡,活生生被人刺死,死在拉馬拉麵前。
這是報復,很顯然。陷害鍾路鳴沒有成功的人,惱羞成怒之舉。
蘇葉十年前來伊拉克認領骨灰的時候,從拉馬拉嘴裡知道了所有的事。
拉馬拉說,殺手是中國人。
夜色來得很早,還不到七點的光景,天已經全黑,車子駛入市區,道路房屋倒是規規整整,也有路燈,遠遠隔著一個,但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更不用說車子,城市可謂一片死寂。
“這邊幾乎沒什麼秩序可言,所以晚上大家都不敢出門。”
大耳在伊拉克呆了兩三年,傳言聽了不少,還是頭一回見。
蘇葉數著門牌號,敲了門。大耳環視一圈街道說:“這房子在這地界兒算是豪華的了。”
阿飛點點頭。蘇葉也看出來了,有些欣慰,畢竟這裡女人不能工作,她就是擔憂拉馬拉一個人難以維持生計,才尋來。
裡頭亮著燈,卻沒有人應答,蘇葉又敲,“拉馬拉,我是中國來的卡羅琳。”
“拉馬拉。。。。。。”門開了一條縫,一雙眼睛來回掃了好幾眼,門才突然大開,拉馬拉把人一股腦往家裡拽,又闔上門。
拉馬拉驚訝極了,“你真的是卡羅琳?”
蘇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