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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行政班,彌補多年空缺的親情。這種念想只放在心裡,他沒提過。
蘇葉找到他,只說:“您該享受享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了。”
她在他下頭工作沒多久,但似乎什麼都躲不過她的眼睛。
公司裡,周浦深和蘇葉的事總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經久不衰,多的是說蘇葉配不上週浦深的,項非總是替蘇葉打抱不平,如果說蘇葉都配不上週浦深,那周浦深大概就要孤獨終老了。
他越看蘇葉越順眼,像半個女兒一般,莫名的覺得自豪。逢人就說,當初蘇葉在自己的組裡,自己的要求有多嚴格。
蘇葉見項非進來,笑說:“這段時間幸苦組長了。”
她還保持著之前對項非的稱呼,項非說:“管理公司對於礦研來說,辛勞程度都不能比了,多大事,不過你總算是回來了,身體好些了?”
蘇葉說:“都好了。”
“那就好。”
項非聊了一會兒,才說正事:“下一期的主題還沒有定下來,我想著還是等你回來做決定,這裡有幾分提案,你看一看。”
蘇葉接過,翻了翻,闔上了,說:“下一期的,就按之前,投票決定就行,然後下下期的,可以暫時不用忙活,讓人諮詢一下在這邊建立基金會的條件。”
項非問:“公司要建立基金會?”
蘇葉想了想,“看情況。這段時間看來還是要幸苦你了,我需要去趟東南部。”
項非:“說不上辛苦,東南部有業務要談?”
蘇葉說:“不,私事。”
*
下著雨的伊莫州有些涼,高大的樹木掩映著伊斯特修道院的大門,大片青草地氤氳在水汽裡,蘇葉撐著傘站在門口,等候來迎接的嬤嬤。
沉厚的大門被開啟,穿著黑袍白頭巾的修女嬤嬤衝蘇葉點點頭,帶著她穿過主教堂、聖壇,到了神學院門口,“您在這等一會兒。”
修道院裡很靜,置身其中,蘇葉的腳步都輕了些。周圍有結伴來往的修女,目不斜視地走過,蘇葉收了傘,在沿廊下等。
鐘聲響起,遼遠曠然,在靜謐的修道院迴響。成群的修女從樓裡出來,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著臉,趙瑋伊的膚色在其中很顯眼。
她也一眼就看見了蘇葉,頓了會兒,朝蘇葉走過來。
到了跟前,嘴角彎起幅度問:“你怎麼來了?”
像是要好的閨蜜始終保持聯絡,又許久不見,語氣平淡又熟稔。
“瑋伊——”
“在這裡我叫凱瑟琳。”
蘇葉愣了一瞬,說:“凱瑟琳。”
“嗯。”
蘇葉說:“來了,又不知道要說什麼,隨便走走,聊聊?”
趙瑋伊微微笑說:“蘇葉,我想你現在一定很緊張。”
她多麼瞭解她,越是害怕,越是強裝鎮定,“你在害怕什麼呢?”趙瑋伊說。
蘇葉低頭看自己沾溼了的鞋面,“瑋伊,我知道你恨我,可我還是來了”她頓了會兒,問:“你愛凌數嗎?”
趙瑋伊望著遠處高聳的尖塔,“你問我這個做什麼?”
蘇葉說:“凌數他在等你。”
趙瑋伊說:“我的事,似乎用不著你管。”
蘇葉說:“你怎麼看我無所謂,凌數真的。。。。。。”
趙瑋伊打斷她,“蘇葉,你還是這麼自以為是。”她收回遠眺的目光,直直看蘇葉,“你就是太瞧得起自己,總以為自己的想法就是別人的想法,你認為我恨你,就不聯絡,甚至連感染埃博拉那麼大的事,也一點都沒有讓我知曉,你的事,我需要在新聞釋出會裡知曉,在你心裡,我到底是不是朋友?”
蘇葉懵住了,反覆琢磨她的話,想不出所以然來。
趙瑋伊說:“聽到凌數為了救你,失蹤,我是怨你,如果不是因為你,他不會以身犯險,那種絕望過去以後,我知道,這些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因果報應罷了,我甚至想過我是不是他的剋星,為什麼他才剛剛跟我表白,就生死未卜。
似乎所有與我親近的人,都不得善終。除了凌數,我媽,生下我就死了;何陸北,兜售黑藥,如今身陷囹圄;我爸,公司破產之後,就被我後媽和我那可愛的妹妹逼瘋了;而你,遭受了那樣非人的折磨,我聽周牧說,你還因此得了健忘症?你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熬過來的?”
蘇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健忘症?她只當她是偶爾記憶偏差,竟是,健忘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