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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闆交談。老闆點點頭,帶二人穿過果攤,推開一扇門,進入院子裡,然後便折返了。
老肥示意她往邊上看。
角落裡堆著好幾個大箱子,底部被雨水侵蝕已經破破爛爛,但箱子中央,“RC救援”中英文字樣清晰可見。
蘇葉走近了檢視,箱子是空的,只殘存一些防震泡沫。
這時候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黑人走過來同老肥交談,說了什麼蘇葉聽不懂,但黑人的表情越來越差,最後蘇葉和老肥被他轟了出來。
再路過果攤,老闆眼睛都沒抬,像是不認識他們的模樣。
一上車,老肥問蘇葉:“知道剛才那是哪嗎?”
搖頭。
老肥嘆口氣,“阿利茄醫院的後院。”
“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等會兒你看。”老肥開了車窗示意她注意窗外。
車子拐了個彎,果真就看到了阿利茄醫院的大門。“只不過這個後院,隔著太平間,一般人不能到那裡去。”
“那既然收到了RC的藥,為什麼不給病患開?”
“非洲這邊腐敗蘇小姐應該有所耳聞,物資不是你捐了人就照單全收,還得遞到嘴邊才行。中國政府也時常援助,物資不是被賣到黑市,就是被扣在海關,還得花錢打點,才能順利發下去。
RC也一樣,每年都是如此,等這些人吃夠了黑錢,再花錢打點讓政府去管,物資就出來了,發下去以後雙方相安無事。”
老肥剛才應該是扮作買黑藥的人,假裝價格談不攏被轟出來,只為了讓她眼見為實,“這麼明目張膽沒人管嗎?”
“都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了,官商勾結,官官相護。”
“那為什麼還捐?”
“捐了一百塊,總有二十塊能發到貧民手裡,不捐,貧民不僅什麼都拿不到,還可能負擔這八十塊,你說,捐是不捐?”
蘇葉沉默了。看著窗外凌亂骯髒的街道,赤腳奔跑的孩童,心下情緒她自己也無法描述。
她從頭徹尾誤會了周浦深。
回到寢室蘇葉就把自己扔到床上,盯著熟悉的天花板,感覺有些不真實。比預料更早地接觸了周浦深,意外的重逢,草率地招惹,過程不順利,結果不如意。
好在他確實已經不記得她了。
“我以為你被黑鬼捉走了。”安娜推開門。
蘇葉緩緩睜開眼,坐了起來。
安娜是蘇葉的室友,香港女孩,是一名防艾滋病宣傳志願者。相處一個月,還是說不上熟稔。蘇葉本就不是熱情的人,安娜待人更是冷淡,一起吃過三兩次飯,交流卻不多。
安娜把一袋水果扔桌上,“路上有個留學生送我的,我不愛吃,便宜你了。”
“謝謝。”她蹩腳的港普還挺悅耳。
“忘了告訴你,我們準備有一個新室友了,也是個長期志願者。你不在的時候管理員通知我的。”
蘇葉無所謂,她住慣了寄宿制學校,“人多輪值輕鬆些。”
安娜翻了個白眼,“這可不一定,那個女孩嬌氣得很,她不認識,她爸你肯定不陌生。”
“你打聽過了?”
安娜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機,“懶得說了,這幾天就來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蘇葉看著她的手機,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落在了病房裡。夜色已微垂,那所醫院不算近,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回來。
正糾結,寢室的座機響了,安娜看了一眼,“你接吧,我昨天告訴管理員你失蹤了。”
蘇葉打好腹稿解釋自己好幾天夜不歸宿,拿起電話。對面卻不是管理員。
公式化的男聲,詢問:“我找蘇小姐。”
“我就是。”
“您手機在我這,您明天是否有空過來拿一下,地址RC大樓。”
末了還未等蘇葉回應,那邊話筒被轉移,然後沉厚的聲音傳來,“在校門口等著。”
語言變成了中文,說完便結束通話了。是周浦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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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葉站在校門口醒目的位置等。
黑色商務車駛近時,蘇葉瞧著車牌,皺了眉——前幾日和她一起堵在路上那輛豪車。
西裝革履的男人下車來,頗俊秀的東方面孔,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眉眼柔和,溫文爾雅。
“蘇小姐?”字正腔圓的中文。
“是我。”
“我是凌數,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