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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還有如此無賴的下法?”
“周先生沒有說過規則,怎麼下棋便是我的自由,再說了,若一直這樣下下去,您勝我半子,對您來說完全不虧。”
“這下法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他看著她略微得意的笑臉,微微傾了身,忽然壓低了聲音,“第六十三手,你要變棋不再跟著我走了罷?用模仿觀察對手弱點,然後打個措手不及,這樣的棋,只有一個人下過。。。。。。”
棋盤下,蘇葉的手不自覺收緊。
他看她微垂的眼眸,“吳老先生,而他似乎只收過一個關門弟子……”
她淺淺的指甲陷入肉裡。
“叫鍾晚。”
蘇葉沉默良久,抬頭微笑,“周先生抬舉了。”說罷起身,“算時間我該走了,我認輸。”
話音未落就要走,不料轉身太猛,手腕打在侍茶生手裡端著的果盤上,果盤一翻,蘇葉下意識閉了眼。
磁碟撞在哪兒,聲音悶悶的,讓她心口一咯噔,認命般轉過頭,只見火龍果的汁液趟在他白淨的襯衣上,染了一片血紅……
蘇葉抿著嘴,內心萬馬蹦騰。這簡直,一場災難。
“記不記得我問過你,掛我電話後果是什麼,好好想。”周浦深神態自若站起來往裡間走,邊走邊打電話,讓人送乾淨的衣服過來。
侍茶生已經嚇得打哆嗦,蘇葉擺擺手他便退下了。這下她倒是更不能走了,總不至於隔著浴室道歉。
蘇葉坐在沙發上,眼珠子滴溜直轉。淋浴聲傳來,嘩嘩似索命,她推開玻璃門走到陽臺,又合上,擋住了饒人心神的水聲。
房間對著科伊科地區最繁華的雅卡街,歸於靜謐的街道,悠長的公路上車輛零星,路燈綿延伸向暗夜盡頭。
這裡晝夜溫差大,夜風微涼。蘇葉吹了半晌,覺得有些冷了。一整天了,似乎到現在頭腦才算真正清醒。
她想了想還是撥通了薑蓉的電話,對方聲音有些無力,蘇葉很是抱歉,“姜姨,打擾你休息了?”
“沒有,剛從酒會回來,老了,不勝酒力了,”蘇葉何曾無故打擾她,“有事?”
“機票能改簽麼?我想明天就走。”
薑蓉微惑,“怎麼了?”
她一時無話,薑蓉不多問,“我來安排。”
剛結束通話電話,哧啦一聲,身後的落地玻璃門被推開,蘇葉一轉身便看見穿著浴袍的周浦深。
他手裡拿著擦頭髮的毛巾,發尖上還滴著水,“想到了麼?”
——後果是什麼。
蘇葉微怔,“不過一個電話,周先生何必耿耿……”於懷。
她話音未落,他手裡的毛巾朝她扔過來,不偏不倚,蓋在她頭上,遮住了她的眼睛。
他這個做法,是不是過分了些!蘇葉咬著唇,剛要抬手拿走微溼的毛巾,手腕便被捉住了。
他的氣息逼近,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拇指輕按,將她的下唇從齒間解放出來,“別咬它。”
她怔住,一動不敢動。
下一秒,她感覺從髮絲到指尖都像是觸了電,唇上溫熱柔軟的觸感席捲她所有感官,酥酥麻麻的感覺一下子傳到四肢百骸,她動彈不得,只能承受——他的唇,強勢壓了下來。
她猛地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厚重的方巾擋著,不漏一絲天光。視覺微弱,嘴唇的觸感便越發明顯。短暫的觸碰以後,他的舌尖撬開她的齒列,霸道乾脆,瞬間攻城掠地。
蘇葉的舌尖觸碰到同樣柔軟的東西,它逼著她糾纏博弈——時而被吮吸,時而又輾轉摩挲。
感覺陌生而奇妙……
擅於盲數的蘇葉,已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也不記得自己的心跳漏了幾拍。
舌尖已微微發麻,唇齒間的節奏才慢下來,轉為細細密密地親舐安撫。
周浦深終於放開她的唇,抬手掀開厚重的方巾。
就著力道,迫使她仰著頭,視線對上他的眼睛。
他說:“我以為是巧合,原來不是。”
蘇葉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他輕啟的唇,帶著殷紅的血色,說著難以捉摸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特別說明:此棋局為昭和棋聖吳清源老先生和木谷實下的模仿棋,是圍棋史上的名局,當時的吳清源剛剛二十,職業五段,對上六段的木谷實,以弱勝強。我看棋譜時覺得實在精妙,感興趣的可以去搜尋看看,剛看覺得有些無賴,實際上動靜間飽含圍棋精髓。我稍作變動用在這裡,致敬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