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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胭脂紙出來,在紅挽的雪人上塗了的腮紅。
跟他一起出來的還有胤禛,站在我身旁看著院裡五個大大的雪人,板了許久的臉終於放鬆下來。
胤禛第一次看到弘暉珍藏的冊子,看著他在上面畫雪人,每個身上都有自己的稱謂,一字排開的從阿瑪到額娘,從弘暉到妹妹再到弟弟。與院子裡的不同,他畫的雪人手拉著手。
胤禛抱起弘暉坐進椅子,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從頭翻看,時而眯著眼睛審視自己懷裡的男孩子,弘暉也眯著眼睛學他的樣子看回去,真的很像。
放下冊子重掀一頁,胤禛取了毛筆遞給弘暉,右掌包住他的手在上面畫起來,竟是此時情景。我站在一旁看著,外面的白雪晃得人眼花,閉上雙眼再睜開,父子二人已分別在邊角署了自己的名字,對視而笑,兩張面孔仍是很像。
到了晚上雪竟然停了,胤禛抱著三個裹得像是紅色棉花糖的孩子上了馬車。紅挽靠在他懷裡心地掀著簾角,圓圓的眼睛盯著外面黑漆漆的街道,緊閉嘴大氣也不敢出一聲。胤禛心的用手擋著視窗灌進來的風,看著紅挽認真安靜的樣子,眼中滿是笑意。
弘暉扶著弘晚坐在我身邊,聲的和弟弟話,給他講重陽節的街市,講他吃過的糖葫蘆、菊花糕,講他曾經裝在荷包裡的茱萸,那個味道被他形容得讓人很想再聞一遍,當然還有高舉著他一路前行的十三叔,卻鬼靈精似的不提疏影。
弘晚皺著眉,仰頭認真聽著,偶爾看向胤禛,偶爾看我,黑墨似的眼珠盯著弘暉,臉上漸漸聚起嚮往的笑,彷彿想象出了那個場景。
高掛各色燈籠的街市映入眼簾,在熱鬧的討價還價和吆喝聲裡,我聽到紅挽呀的一聲細微童音,混著胤禛低沉的笑聲。
街邊掛滿了花燈,年青男女團團圍住猜著謎,紅挽被胤禛抱在懷裡指向一個五彩孔雀燈,高無庸便擠過去摘了謎紙。
紙上數個字:孔雀東南飛,打一字。
弘暉捏著謎紙低頭想著,接過高帶回來的筆,在上面寫了個“孫”。不一會兒工夫高無庸就提著那個孔雀花燈回來,交在紅挽手裡,丫頭高舉著笑得比孔雀還得意。
弘暉和弘晚竟然看中同一盞仕女花燈,淺淡的粉藍色衣裙,雲鬢高挽。胤禛挑眉看著兩個兒子,又看了我一眼,示意高無庸去取。
眉嫵抱著弘晚蹲在弘暉身邊,兄弟二人盯著謎紙: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悲悲切切,打一詞牌名。
我好笑的看著認真的弘晚,不相信他看得懂,弘暉的臉上很是糾結,仰頭看他阿瑪。
胤禛俯身看過來彎了唇角,看他抱著紅挽拿筆的彆扭,我接過毛筆,在紙上寫下“字字雙”。高無庸心地看著主子,見四爺頭才笑著捧過紙條又擠回去。
待他舉著仕女燈重新站定在兄弟二人面前時,額上已見薄汗,卻不知遞給哪個才好,可憐啊。
弘暉抬手接過看看我,塞到弘晚手裡,弘晚卻舉著遞到我面前,酷酷的臉上嘴角緊抿,彆扭地聲著,“送給額娘。”
弘暉撫過弘晚頭上的紅色虎頭帽子,眼睛亮晶晶的衝我連連頭,惹得我心情大好,捧著兩個子的臉各親一口,牽著弘暉的手接過花燈。
胤禛隨手捏在弘暉笑嘻嘻的臉上,又了弘晚不好意思的紅臉,抱著紅挽轉身走向不遠處的店鋪,嘴裡著,“帶你們吃元宵去。”
店裡坐無虛席,門外仍有人在等著進來,胤禛已帶著我們走到二樓。圍坐在桌旁,聽著堂頭兒熱情的招呼,不一會兒已端了五碗熱騰騰的元宵,除此之外還有金黃的炸元宵。
原來這男人早就讓高無庸來訂了位子。
三個孩子開心地吃著坊間最有名的滴粉元宵,核桃仁餡兒玫瑰餡兒,桂花山楂芝麻花生無一不有,好吃得堪比宮裡老康賞的八寶元宵。
胤禛走到視窗衝樓下指指,高無庸便跑出去,沒等我們吃完,已攥著幾張謎紙回來。胤禛接過紙筆一一翻看,填了字交給高才重新坐回桌邊,見紅挽邊嚼邊笑的著好吃,拇指指腹抹掉她嘴邊的白色湯汁。
高無庸挑著一把紅紅綠綠的花燈進門時,三個孩子正趴在視窗往外看,回頭看見他齊齊愣住。眉嫵和解語忙接過花燈,遞給他一條帕子,高才轉過身擦著額頭噼啪往下掉的汗,大冷天的還真是辛苦他了。
胤禛站在中間,邊上圍著三雙渴望的眼睛,連弘晚都露出少見的期盼表情。
弘暉接過花燈時,又露出那顆虎牙,看著我笑,“額娘,今年弘暉有兩個牛燈籠了。”他那每年一個的燈籠,還真是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