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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示意他回去守著,才對弘晝呶了呶嘴,“把你這一臉的不快活通通收好,去給你阿瑪認個錯,不是小孩子了,錯了就得改。幸好現在還沒兒子,再這麼不著四六的胡折騰,怕要連累妻兒老小。你額娘年紀也大了,禁不得你這樣作夭,不指著你給她添榮光,至少換她一個不提心吊膽。有這股子上天入地的瘋勁兒,朝堂上多上點心,也算你對你阿瑪盡孝。”
弘晝倏地捏住我指尖,冰涼涼的直鑽進心裡,轉瞬即松。“額娘……”
我拉住他的手揉了揉,僵得像是沒有溫度。
“額娘,兒子錯了,兒子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斷不會帶她去玩。”
“這話兒留給你媳婦說去,好好地說。她喜歡你才陪你瘋,她喜歡你自不會怨你,就像額娘們也不會怨你。你阿瑪是男人,是皇帝,他的心和我們這些女人不一樣,你這做兒子的該當體會。去吧。”
弘晝一步一個腳印地走過去,站定在階下,直挺挺跪在雪地裡。
蘇培盛站在門前。
一絲聲響也無。
暖閣內,偶爾傳出一言半語,不急不徐。隔著緊閉的窗紙,清冷空氣,彷彿能嗅見胤祥那股子煙味。
門裡門外,兩個世界,都是屬於男人的,卻又與女人息息相關。
待來年,又會有新的女人邁進這個世界,這裡,是她們的天,是她們的地,隔斷曾經所有。
我愛這萬園之園,因為胤禛,因他與我點滴搭建。我愛這日月晨昏,因為胤禛,因他與我攜手同心。
她們呢?是否也熱愛,又因為什麼?
這裡的女人沒有選擇,只有接受。我也一樣,接受命運的安排,接受世俗禮教,接受悲歡離合。幸而,我有胤禛。
寒冷阻隔於門外,獨守在屋內,不聞天下,不問後宮。
奩匣裡的寶貝取出來見見天日,免得他總嫌我不上心。嘴上不說,心裡揣著,當我不明白麼?這世間,心最大的是他,最小的也是他了,無人能及。
孝顏悄悄跟我提過,這是御製的,世間獨一份。
何為御製?她掩著口鼻只露一雙笑眼,酸溜溜地說:“你真別不當回事,這些寶貝……可不是胤祥年年監製的那些,這可是你家男人親手打造,明白了麼?皇帝親手做的啊!他是有多閒!見天兒地忙成那副樣子,還能偷摸地抽空給你搞這套小資產階級調調,你就美吧。”
美啊,心裡美得不行。
這是今年的生辰禮,虧得他這麼有心。我不拿出來用,他就不樂意,嘴上從來不肯提,有意無意地瞥上一眼精雕細琢的小木盒,我心裡就像拱了顆種子,鑽啊鑽得癢癢的,恨不能立時開出朵花來。
類似的木盒我也曾收過,年少時還住在宮裡,他送過一個,細心地於絞纏的枝葉間刻上我倆的名字。建牙開府時,又送過一回。這麼多年過去,東奔西走,不知丟在何處。問過眉嫵幾人,皆是不知,徒留遺憾。
這一個,一定好好藏著。
我沒聽見聲響,卻知道他回來了。
流蘇墜子叮鈴響,瀲灩著金色光芒,像是花瓣離了蕊芯隨風飄蕩。向身後遞過去,被他連同手指一併托住,凝視半晌溢位一聲笑來,小心放回盒內。
登基以來,他這皇帝做得愈加順心遂意,畫眉梳頭的本事也是愈加得心應手。聰明的男人認真起來怪招人疼的。
撫過戴上鬢間的金鈿,自鏡中逗他,“你這手藝真是爐火純青了。”
他不說話,只看著我。
“不會每日悄悄做了這些,還順帶找人練習梳頭吧。”
伏在我頰邊的臉上動了動,唇角扯過一抹笑,說得又快又輕,“沒有,手感不對,又怕你嫌棄。”
才剛梳好的髮髻就亂了,手指插在髮間用力摁了兩下,害我一時抬不起頭。
我騰地轉過去一把摟住脖子,報復似地勒緊,“我很大方的,念兒頭髮很好,許你給她梳一回。旁的人,你就不要想了。”他點著頭,鼻尖與我相蹭,我忙又補了句:“蘇公公也不行。”
他突然就抱著我離了繡墩,氣笑道:“你還真是大方得緊,偏只我不願領這個情,你把我當什麼人了?蘇培盛想給朕梳頭,朕還不樂意呢,你可別想躲懶。走,乏了,朕要沐浴,皇后伺候著吧。”
☆、323。該該該該
還沒轉過年,聖旨便下來了,上一屆入宮的小主們都晉升了,留待春暖花開時再行冊封禮。
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們挺開心,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