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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都不懂,反而讓這麼多人為她擔心,更重要的是,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錯了。
坦白說,方巡現在想到顏韻肚子裡那個未出生的孩子,晚上都會睡不著覺,他很後悔,很愧疚,為他所做的一切。
“方巡,我媽媽她不愛我。”喬佑清抱著膝蓋,目光空洞的說,“我是不被人愛的,她從來沒有愛過我,她恨我,你知道嗎?”
聽到她這麼說,方巡感到很頭疼,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乾巴巴的說著:“這世界上怎麼會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清清,你想多了……”
“你什麼都不知道。”喬佑清笑了起來,卻無端讓人心裡發冷,“最不希望我出生的人就是她了,她是為了報復一個男人,才會跟我爸爸在一起,她恨我,也恨我爸爸,所以我爸爸去世之後……呵,你知道嗎?那時候我才四歲,我看到她晚上在房間裡喝酒慶祝,現在如果我死了,這世界上最高興的人就是她了。”
方巡愣愣的看著她,竟然忘記了說話。
“對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愛阿敘嗎?”喬佑清仰頭看著方巡笑,“說來是不是很可笑,他是當時第一個真正關心我的人。”
她開始訴說那段從未對人提起的過往。
那時候她才剛過五歲生日,有一天媽媽領著一個男孩子回來,她感到很稀奇,總覺得自己有小夥伴了,但她不敢靠近他,只敢遠遠地看著。
那天,她不小心摔倒了,膝蓋都破皮了,一直以來她幾乎都是小心翼翼的討好著媽媽,討好著每一個人,所以她不敢麻煩阿姨,不敢讓媽媽知道,一個人躲在閣樓裡望著傷口,只希望它快點好,最好不要被任何人發現,等到她都快睡著的時候,感覺到傷口癢癢的,痛痛的,她醒來,正好就看到邵敘半蹲著,用藥水擦著她的傷口。
邵敘那時候也沒有笑容,幾乎不說話,但這時候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眼神裡滿是安慰。
“讓我如何不愛他?”喬佑清慘笑,“我知道他不愛我,當年也不過是看我可憐,我當然知道自己做錯了,可怪只怪沒有人教我,沒有教我應該善良應該大度,只要我愛的人幸福就好,哪怕他跟別人在一起,方巡,沒人教我。”
不被愛的小孩有多可憐,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
邵敘洗碗的時候還在哼歌。
沒人喜歡洗碗,他也一樣,但為了自己愛的女人洗碗,他覺得很幸福。
洗洗刷刷,動作非常勤快,像一隻勤勞的小蜜蜂。
顏韻躺在床上玩手機,卻犯難了,要是沒有昨天晚上那檔子事,今天她根本不用糾結,肯定是要分床分房睡的,毋庸置疑。
但是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兩個人都滾過床單了,她再要求分床睡,怎麼有一種脫褲子放屁的感覺?
昨天晚上是痛快了,是不留遺憾了,是睡到極品男人了,可隨之而來的後遺症大概也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顏韻是不後悔的,當然心裡也沒有什麼見鬼的把最重要的東西給了他的概念。
現在不止一些男人有處女情結,女人也有,不過顏韻是不在乎的,她的價值,她的人生,如果被貼上處女或者非處女的標籤,那才是被膈應得夠嗆。
邵敘在洗完碗之後就上來了,他倒沒有為在哪裡睡而心煩,這問都不用問,想都不用想,他晚上當然是要跟顏韻睡在一起。
兩個人在這件事上,還是有了分歧,在邵敘看來,他跟顏韻都做過最親密的事了,那自然是情侶了,晚上睡在一起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在顏韻看來,雖然跟邵敘的那一晚不算一夜情,但也絕對不是心靈相通的男女的抵死纏綿……說好聽點,是進行了身體以及靈魂上的負距離交流,說難聽點,就是睡了一次。
邵敘為了試水溫就先洗了澡,顏韻隨後再去的,等她出來的時候,看到邵敘十分自然的躺在床上玩手機,整個人都不好了。
顏韻非常機智的沒有問他為什麼要睡在這裡,因為她知道,這個問題問出口後,會讓氣氛更加尷尬。
她能預想到是怎樣一番對話。
——你怎麼睡在這裡,你去樓下睡吧。
——我們昨晚不是睡在一起了嗎?我們不是情侶了嗎?我們不是要結婚了嗎?我們未來要生幾個孩子?對了,孩子的名字叫什麼?以後幼兒園在哪裡讀?
所以,她還是安靜沉默吧。
這張床以前是葉深夫妻的,一米八的床,兩個人躺在上面也足夠寬敞。
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