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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陰差陽錯了。
路上行程過半,快要抵達雲南時,梅錦的心境漸漸又起了變化。
她知道自己必須做好準備,去迎接接下來的新身份了。
接下來,她不僅要做李東庭的妻子,還要扮演好昆麻土司夫人的角色。坦白說,對此她對自己並沒有十分的信心。以致於越近雲南,她便變得越緊張,甚至開始為此感到暗暗焦慮,只是表面上並沒顯露出來而已。
與四川接壤的整個山南西道都捲入了戰事。為安全起見,走山南東道往雲南。過了山南東道,這日行至黔中道的辰州,竟在驛站裡遇到了迎親的李東林一行人。
按照預定,要到臨近雲南的矩州,他們才會與土司府的迎親隊伍碰頭,大約還需七八天的路程。沒想到李東林竟然提早這麼多天,帶人到這裡來迎親了。
李東林與尚福寒暄完畢,便來到梅錦面前,一改先前不羈模樣,朝她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道:“過些天我便要叫你嫂嫂了,這會兒卻不知道該叫什麼好,我來的路上一直在想,方才見了你,索性決定提早叫你嫂嫂一聲。若冒犯了,還望嫂嫂見諒。嫂嫂路上辛苦了。”
他語氣一本正經的,看她的眼神裡卻帶了促狹之意。梅錦立刻明白,這傢伙是死性不改在拿自己開玩笑。非但沒有不快,忽然反覺得輕鬆了不少,便笑道:“隨你怎麼稱呼。二爺覺得怎麼順口就怎麼叫吧。”
李東林道:“嫂嫂,須得叫我二弟才對。”
梅錦笑了笑,依他叫了聲“二弟。”
李東林應了,自己卻又嘀咕了聲:“怎的聽起來有些怪?”
梅錦不再與他玩笑,道:“你們路上辛苦了。不是說到矩州接的嗎?”
李東林也收起嬉笑神色,正色道:“賜婚聖旨前些天到了龍城,我母親不勝欣喜。因長兄月前帶兵去了戎州,戰事正緊,我母親已派人給他送去了這喜訊,料他一時之間脫不開身回來,便派我代替長兄來接尼一行人。怕路上受戰事影響,為平安起見,叫我先到這裡來迎。我母親叫我轉話給嫂嫂,說若非戰事正緊,原本無論如何都該我兄長自己來迎親的,還望嫂嫂見諒。等到成婚之日,我兄長必定會準時歸來。”
梅錦微笑道:“多謝李府君掛心。國事當為重,我這裡無妨。”
李東林又取出一隻巴掌大的金絲勾邊黑色錦袋,遞了過來道:“這是我母親叫我轉給嫂嫂的,裡頭是隻虎牙,請高僧開過光的。我們那邊的一個說法,保平安喜樂。”
梅錦接過,解開口子,果然倒出一隻象牙色的光潔虎齒,一頭打洞,以紅色絲線系穗。
她知土司府親兵便以藍色虎牙文身,這虎牙想必是李氏的圖騰了。手心握住光潔虎齒,先前過來時的種種忐忑與思慮慢慢消散,鄭重道:“多謝府君心意,我領受了。到了再去拜謝她老人家。”
李東林笑著點了點頭,道:“那就上路吧。我家中一切都準備妥當,我母親就盼著你到了。”
……
半個月後,梅錦一行人抵達昆州。當日先回了馬平外她自己的莊子裡。次日黃道吉日,便是大婚之日。
土司府那邊幾日前便派了人過來,協助李管事等人準備婚事。莊子裡外張燈結綵,萬事齊備,就等著她回來。
當晚梅錦落腳下來,排除雜念,早早睡了,第二天起來,神清氣爽,路上疲乏一掃而空。中午,安排梅錦沐浴梳妝。
梅錦脫去衣裳,跨進裝滿溫水的大木桶,從頭到腳洗完澡,見肌膚被熱水泡的泛出淡淡一層粉紅色,幼嫩光滑,如嬰兒般吹彈的破。被服侍著穿了中衣出來,坐到鏡前幹發等待梳妝。阿鳳阿寶在旁說說笑笑,氣氛輕鬆,暫時無事,便幫兩個年長宮女揉肩捶腿,好奇打聽皇宮裡娘娘們的事情。老宮女便撿些吃喝玩樂的說了,聽的阿鳳阿寶咋舌不已,又追問娘娘們哪個最美貌。
一個老宮女笑道:“話真,我進宮多年,伺候過不少主子,還沒見過哪個一身肌膚能賽過縣主的,方才連我看了都有些羨慕,你們自個兒主子就是美人了,還問娘娘們做什麼。”
阿鳳看了還坐鏡前的梅錦一眼,吃吃一笑,湊到阿寶耳邊嘀咕了句什麼,阿寶哎呀一聲,抬手打阿鳳,嘴裡嚷道:“沒羞沒臊的瘋丫頭,竟敢說這種話!看我不打你!”
阿鳳逃到梅錦邊上躲避,口中嚷道:“梅娘子,我就說了句李大人有福氣了,她就罵我!你評評理,我哪裡說錯了?李大人新郎官,可不就有福氣了嗎?她自己歪想什麼?”
阿鳳並非漢人,十三四歲的年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