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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錦道:“多謝你信任我。”
“應該的,應該的……”
裴長青臉有點紅,迅速看了梅錦一眼,咳嗽一聲,道,“這天,可真熱死人了!你熱吧?咱們快些回家吧,劉三那樣的男人都中暑了,我怕你身子嬌弱,更不經曬。”說著邁步朝前快走了一步。
梅錦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笑著,揀有簷頭遮陽的路邊,不緊不慢地跟著他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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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不是三弟嗎?”
兩人行經一間酒肆時,忽然聽到一扇窗內有人叫了聲。梅錦回頭,見靠街的一扇窗邊坐了兩個人。一個年紀二十七八,手裡搖了一把摺扇,穿寶藍起銀暗花的綢衫,麵皮白淨,對面那個個頭矮墩墩的,闊頭大耳,正從位子上站起來朝外探身招手。
剛才叫裴長青的,應該就是他了。
裴長青扭頭見到那二人,叫了聲大哥二哥,隨即對梅錦低聲道:“他們是我的結拜兄長,藍衣服的是我大哥張清智,對面那位是二哥小如來,昨我就是和他一起吃的酒。這裡既見到了,你就和我一道過去見個禮,免得短了禮數。”說完帶了梅錦走了進去。
張清智也從桌邊站起來,和裴長青親親熱熱地寒暄完,視線便落到了錦娘身上,上下看了好幾眼,臉上露出笑,道:“弟妹安。三弟成親時,我恰有事去了龍城,竟沒能趕回來吃一杯喜酒,實在是為兄的不是,還望三弟弟妹見諒,千萬莫怪罪才是。”
“哪裡的話!”裴長青忙道,“哥哥一向忙碌,何況我成親日子也沒早發出喜帖,和哥哥有什麼干係?哪日得了空閒,倒是我與錦娘在家中再備下水酒邀哥哥再來,哥哥到時莫要嫌棄我家酒水淡薄才好。”
張清智哈哈笑道:“三弟與弟妹新婚燕爾,做哥哥的臉皮再厚也不好上門叨擾。等過些時日,做哥哥的再上門討一杯酒喝。”
這個張清智,看著斯斯文文,說話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但眼角自帶桃花,目光漂浮不定,尤其是,梅錦見他和裴長青說話時,視線便這麼直勾勾地落在自己臉上,直覺地更加不喜,但也沒過於表現出來,只笑了笑,朝他連同邊上的那個小如來一道,回了個禮。
裴長青渾然不覺,和張清智小如來兩個又說了些話,最後才告辭了出來。
他二人並肩出了酒館,已經行至街對面了,張清智的一雙眼睛卻依然透過窗戶落在錦娘背影之上,直到瞧不見了,這才收回目光,略咂了咂嘴,落入小如來眼中。這二人往來多年,彼此最是熟悉不過,小如來便暗笑了下,伸腿從桌下踢了他一下,把頭湊過去些,戲道:“怎麼了,這一面,竟就被弟妹勾走了魂兒不成?人都走遠了,一雙眼睛還盯著不放。”
張清智道:“昨兒一回來,就聽說白仙童為了裴老弟娶親的事尋死覓活的,裴老弟在迎親路上丟下了新娘子去尋她,連拜堂都耽誤了。我還道這京城嫁來的女子想必是醜過了母夜叉,沒想到竟是如此一個尤物。可惜嫁了夯牛一樣的人,實在是一朵鮮花插牛糞,可惜了了。”
小如來看了眼窗外錦娘走遠的方向,道:“大哥這話,小弟就不解了。我瞧三弟妹也就眼睛生得出眾些,細皮白肉了些,但論起姿色,連白仙童都比她要撩人,又何來尤物之說?”
張清智拿起扇子敲了敲桌面,道:“你哪裡知道賞評美人?眼中也就只看得見白仙童那樣的姿色。”
小如來嘻嘻笑道:“小弟眼皮子一向淺,如此就要洗耳恭聽了。”
張清智趁了腹內幾分酒意,道:“所謂尤物,世人只知色殊無雙,喜時笑生媚靨,泣時梨花帶雨,千嬌百媚,不一而足。如古之貂蟬、玉環,男人一見之下,常常奪魂去魄,繼而日思夜想,若能得之共赴床笫,便是折壽也心甘情願。”
小如來道:“三弟這新婦,美自是美的,但論色殊無雙,恐怕有些擔當不起。”
張清智哂笑:“你這便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了。除了我方才所言,這世上另有一種女子,貌未必奪人,但論色,卻另有消魂之處,比之我方才所言之尤物,絲毫無不及之處,正所謂,美人在骨,而非在皮。”
小如來忙道:“願聞其詳。”
張清智道:“譬如這三弟妹,一雙眼睛生得出色,裡若有寶珠流轉,這便罷了。你觀她肌理膩潔異常,雖沒親自摸上一摸,但料是拊不留手,此絕非鉛華粉澤可裝飾。再觀體態。秀頸小腰,胯微骨而豐肉。極妙的一個人兒。若得之略□□一二,於內室帳帷中,保管能叫男人□□。似二弟你眼中的貌美女子,得之不難,百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