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洽相處過一段時間。
只是後來慢慢的一切都變了,他們都太看重自己而忽略了對方,彼此豎起厚厚的一道壁壘,不願意妥協半分,他們都做過太多的錯事將對方一步步推遠,最終導致事情到了徹底無法挽留的地步。
以前宋兆東問過陳延舟為什麼要娶靜宜,這個問題陳延舟思考了許多年,卻還是想不出所以然,或許是某個瞬間,她的眼神讓他覺得安定,又或者是她曾經給過他的鼓勵,抑或是他其實也是願意與她在一起的。
可惜曾經的他太年輕衝動,不願意妥協,放不下自己的自尊與驕傲,所以才會在明知道兩人有許多問題的時候,卻不願意去面對解決,一次次的犯錯,懷著僥倖的心態,縱情聲色。
如今為人父幾載,為人處事都朝著更加溫和的方向發展,也更加會設身處地的為別人著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彷彿漫長的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遠,陳延舟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手術室的方向,眼眶酸澀不已。
窗外的夕陽在天邊漸漸消失,黑夜即將來臨,似過了一個世紀,手術室燈光熄滅,醫生與護士推門出來,陳延舟站起身來,腳上卻彷彿如灌了鉛一般的沉重,不敢邁出去一步。
他害怕承受任何不好的結果,他在心底默默祈禱著,他希望她的所有痛苦都由自己來承擔,曾經的曾經,他虧欠了她太多太多,只希望餘生能盡力彌補。
醫生走過來對他說道:“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
陳延舟一直壓抑著的情緒終於在此刻忍不住釋放,眼眶一下就紅了,他沙啞著嗓音,似哽咽,“好,謝謝,謝謝醫生。”
——
靜宜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她感覺整個人都彷彿漂浮在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上,又彷彿身體直直下墜到萬丈懸崖,她想要呼喊求救竟然絲毫沒辦法開口。
靜宜眼淚都快要湧了上來,又感覺似乎有一雙溫暖的手撫在她的臉頰,動作溫柔細緻,靜宜想要睜開眼看一下,眼皮卻似被粘住了一般。
如此幾番,她徹底放棄掙扎又昏睡了過去,等再次醒來的時候,一睜開眼外面夜色正濃。
靜宜掙扎著動了一下,身體撕心裂肺的痛感讓她疼的悶哼出聲,只聽啪的一聲,桌上的一盞檯燈被開啟。
靜宜眯了眯眼,陳延舟揉了揉眼眶,激動的問道:“你醒了?”
靜宜皺著眉頭,全身一陣陣的疼,陳延舟緊緊的抓著她的手,他眼底跳躍著某種光亮,此刻的他彷彿一個小孩子。
他又開口說:“感覺怎麼樣?”
靜宜皺眉,“疼。”
陳延舟一直吊著的心又開始疼了起來,他嗓音十分沙啞,“還好你沒事,我怕死了。”
靜宜沉默著看了他一眼,或許是太疼了,反而慢慢的也覺得能夠忍受,她開口說:“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一夜。”陳延舟回答。
靜宜嗯了一下,陳延舟又說:“現在天還沒亮,你再睡會吧。”
靜宜看了看陳延舟,他神色十分疲憊,眼底掛著青色的眼圈,恐怕這一天來他一直都沒安心閉過眼。
他的手仍舊牢牢的抓緊靜宜的手,靜宜想要掙脫開,卻發現完全沒用,索性也不再徒勞。
她啞聲說:“你放開我。”
陳延舟語氣倔強,“你睡你的。”
靜宜無可奈何,“你去睡會吧。”
陳延舟不動,“沒事,我趴一會就好了,我不困。”
靜宜不再管他,陳延舟又問她想不想喝水,靜宜點頭,他去接了水,找了一根吸管給她。
後來靜宜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陳延舟見她清醒了,心底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他趴在床沿邊打盹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裡只能聽見兩人淺淺的呼吸聲,靜宜突然睜開了眼睛,房間裡一片昏暗,她身上疼的厲害,怎麼可能睡得著,她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看了一會。
視線又轉回到面前的男人臉上,他的半邊臉枕著自己的左手,陳延舟是無論什麼時候,總會讓自己保持著最好儀態的一個男人,可是如今的他看上去,十分憔悴,長時間的熬夜,平日再好看的人精神也好不到哪裡去。
此刻的他呼吸均勻,顯然已經睡著了,之前靜宜昏迷的時間裡,他心底擔憂,一直沒辦法入睡,如今見她醒來,一顆心終於安定下來,這才能放縱自己入眠。
靜宜定定的看著他,從離婚以來,她一直都刻意的與他保持距離,剋制自己不去想起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