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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就這個碗還有點譜,其他的看上去都沒它精緻好看。”許國慶最後仿若無意地拿起那個碗說道。
那隻碗正是許友善起初盯上後給許國慶打過招呼的; 別的他不敢說,單單這碗肯定不簡單; 能被閨女看上的絕對是寶貝沒跑。
至於其他的幾樣零零碎碎,只不過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罷了。
那碗起初被泥灰包裹的髒汙不堪的模樣,看上去像是便宜的老瓷的,但是清洗乾淨後整體卻晶瑩剔透; 散發著瑩潤的光暈,看起來倒像是隻玉碗了。
許國中兄弟倆雖然不懂怎麼分辨古董的真假; 然而看到這碗的第一眼就知道它與其他一同帶回來的不同; 八成是寶貝。
兩人立馬決定送禮就送這個了; 即使是假的,別人估計也看不出來; 或者也能當個好看的裝飾品。
“再看看別的裡面是不是還有真傢伙。”許國中期待地把一個個小玩意拿起來放下去地仔細檢視。
可惜他們根本不懂這一行,如果不是特別出色的診品; 比如那隻玉碗,一眼之下就知不凡,那麼基本是分辨不出來真假的。
許國慶對此已經很滿足了,朝大哥勸道; “咱們這些啥都不懂的,第一次搞這些能弄回個像模像樣的就不錯了,估計今天出攤的整個琉璃街就這一個真貨,還被咱哥倆買到了,你說高不高興?”
“高興高興!”許國中連連點頭,四方臉上掩不住的笑意。
完後,他看著除了玉碗外剩餘那些東西發愁道,“剩下的這些怎麼辦,處理了多可惜啊。”畢竟是一兩百塊錢買回來的玩意兒,花的都是他們家的血汗錢。
許國慶瞧了眼那一小堆零碎東西,眼睛一轉給他大哥出了個主意。
大侄子不是要說媒結婚了嘛,即使是有工作了,估計婚房還是暫時在主屋隔出來的,一年半載的不等到單位分房的申請批下來估計搬不出去。
既然如此,那就把他們買來的這些‘老物件兒’放上去當擺設吧,或者給老爺子拿著玩去,隨便他擺家裡哪兒。
說不定裡面還有兄弟兩個沒有認出的古董寶貝來著,將來哪天有緣就被髮掘出了呢。
許國中撫掌說這個主意好,那他就拿回家去說是別人不要的,他給便宜撿回來了,只給家裡當個投資和樂子看。
至於真正的寶貝玉碗,則被許國中留在了三弟家,根本沒往家裡帶。
需要打通關節的訊息和路子都被他們瞞的很好,除了本就知情的趙雲薇和許友善娘倆,還有許國中、許國慶哥兒兩個,其他人都沒告訴。
再一次登紡織廠財務科領導的門是在兩天後的傍晚,由趙雲薇抱著孩子帶頭,兩個大男人提著禮物跟在後頭一起上的門。
禮物也即是被小心包裝過的那隻玉碗了,另外還有一些年節下時興的零食糕點,當做求人送的禮品和拜訪拿的禮物。
甚至許國中緊張之下把沒花完的那兩百塊錢也帶上了,準備萬一玉碗是假古董被當場認出什麼的,他也好拿來救急不是。
這次領導夫人仍然溫和有加地接待了他們,看到小兒子愛吃剛拆封的糕點,臉上的笑容不由得真切了幾分。
由於是趙雲薇在其中牽線當橋樑作用,所以理所應當地由她先開了頭,引著話題兩廂介紹試探過,方才提出上門的真正來意。
領導夫婦兩個聽到他們是想通融一下工作的事,臉上並沒有什麼驚訝的神色,顯然是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趙雲薇知道紡織廠內外無論是高階工還是低階工,覬覦財務科小工職位的人可不少,想必最近一段世界找上門託關係的更多。
知道上門能拉關係的在這個年代那都不是一般人,非得腦子靈活膽兒大才行。
因此領導夫妻倆最近收禮應該收的都手軟了,如果不是很出彩的說不定都不能打動領導,進而要到那個小工名額。
趙雲薇一邊跟領導夫人說話一邊察言觀色地舒口氣,朝自家丈夫暗中使了個眼色。
許國中和許國慶擦了把汗,心道還好用心準備了,不然要是隨便弄一點東西就過來,萬一讓人家看出了他們的敷衍了是,那事情肯定是辦不成了的。
現在嘛……
談話到正點上,氣氛恰好時,許國慶從手提的盒子裡小心掏出那隻精心包裝的玉碗,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唯恐怕它摔壞了。
“主任,您看這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老物件兒,不知能不能入得您的眼……”
入眼什麼的那是謙辭,當玉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