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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把《七國傳》那部戲的工作推了。”
“呃，劇組給的報酬很高。”
“我還不至於缺這點錢。”黎舒河不耐煩地回答。
一直在旁邊默默地扮演空氣的王佳雨開口問：“現在炒得很熱的那個《七國傳》？”
“怎麼，你喜歡？”
王佳雨猛搖頭，“你不要侮辱我的審美，換成是我，我才不會拍著這種爛片。”
“你不拍自然有其他人拍，有需求就有市場。”
“所以我才想當導演，我希望能夠拍幾部可以真正代表天朝的電影！”
黎舒河頭轉過來，看著目光堅定的王佳雨，一時有些失神，這場景總讓他覺得似曾相識。
很久很久以前，還是電影學院窮學生的高若貞，也說過類似的話。
“我想當一名真正的演員，能夠演幾部讓人記住的電影。”
他微微眯眼，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支菸點上，猛吸了一口，“先把肥減下來再說這種大話吧。”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棟高樓前面，王佳雨抬頭，頓時被“眀愷娛樂”幾個銀晃晃的打字閃瞎了雙眼。
黎舒河將墨鏡戴上，開啟車門，“跟我走。”
眀愷娛樂，是天朝目前最大的經紀公司之一，其他可與之比肩的有天極、唐宋和外資的布魯克斯公司。
這四大公司往娛樂圈輸送著大部分的新人，能被重點培養的，無一不擁有輝煌的前程。然而有更多的新人，只在是鏡頭前露過一兩次面，或者在流水的劇集中當著鐵打的龍套，還沒有激起任何浪花，就永遠淹沒在娛樂圈的滾滾洪流之中了。
這是一個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和弱肉強食的殘酷世界，任何人都不能倖免。
電梯一直往上，最終停在了第十九層。王佳雨不知道黎舒河葫蘆賣的什麼藥，只好亦步亦趨緊跟其後。
黎舒河在一間辦公室門口停了下來，隨後輕輕地叩了叩門，得到應允之後將門開啟。
王佳雨在門口看了一眼，頓時被裡面的佈局驚呆了，這絕對是她見過的最暴發戶的裝潢沒有之一。
主色調是金色，頂上吊著一個無比奢華的水晶燈，而辦公桌後又擺著兩排高高的博古架，博古架旁邊立著兩隻巨大的青花瓷花瓶。
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倒是穿著中規中矩，如果沒有那條騷包的領帶，到也還能看得入眼，偏偏那條領帶給他添了幾分猥瑣無比的氣質。
“這是眀愷娛樂的總裁，張明愷。”
王佳雨忙道：“張總好，我叫王佳雨。”
“喲，這就是小石說的小胖妞？”
“人給你帶到了，有話快說。”
“我這不是沒見識過怎麼胖的嗎，你急什麼。來來，過來跟我瞧瞧。”張明愷揮了揮他帶著翡翠扳指的手。
王佳雨為難地看向黎舒河。
黎舒河白了她一眼，“過去吧，不會吃了你。”
“我，我怕潛規則……”
“那你真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王佳雨慢騰騰地走到張明愷面前，“張總……”
“喲，真是一眼難盡啊。”
……
你才一眼難盡你們全家都一眼難盡！
張明愷呵呵一笑，從抽屜裡拿出一疊紙，“這劇本是你寫的？”
王佳雨立即瞪大眼睛，那紙上踩滿了腳印，爛得跟三醃三泡的榨菜似的，化成灰她都能認識。
“是我寫的。”
“雖然文筆還有點幼稚，不過寫得挺不錯啊。你還在讀書吧？”
“帝都電影學院導演系大二。”
“我還以為你們學院只剩些烏煙瘴氣了，沒想到還有有真本事的人。”
王佳雨每想到能夠得到這樣高的讚譽，一時竟有些不知道怎麼回應。好像謙虛不對勁，不謙虛也不合適。
“張總你是想……”
“啊我什麼都沒想，小石說你很逗，我就想把你喊過來看看而已，呵呵。”
……呵你妹有這麼戲弄人的嗎？！害她白高興一場以為自己的劇本能被投資呢！
“你先下去，到車裡去等我。”
“哦。”王佳雨懷著被戲弄的不爽心情，默默地離開了辦公室。
張明愷點了支菸，饒有興味地看著黎舒河，“這活脫脫脹氣版的高若貞啊。”
黎舒河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沒說話。
“你什麼想法？
![[柯]當我選擇全要以後](https://www.qmshu.tw/images/dWpzNDU5OHNkZmQyNWVkZs1ng6p1aOAkdHkaN0gm-2Rx3Q7JKl8omDeGuXrz702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