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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也在一邊說:“姑娘,這挖下來了該怎的弄出院子去?”
本挖著土累得半死的陳郗:……
天啦、天啦,她壓根兒就沒想到這兩點好不好,這回又得再想了。
好歹數學學得不錯,陳郗很快算出了這樹的高度,發現只要砍一砍最上面的枝椏,再砍一砍周邊的枝椏,不管是放倒還是抬出去,都還挺容易的。
不過陳郗不會爬樹,這事兒就交給了從小會這個的成兒。
成兒這才開始爬呢,陳郗身體裡的原身就不肯了,“這不能再砍了!砍了再長出來有多難呀!”
陳郗怒了,“就你屁事兒多,你能你倒是讓它自己變小啊!不行就閉嘴!自己住個院子跟蝸居一樣,也好意思說這不行那不行!”
這樹也沒成精,自然不可能縮小。
陳郗罵完原身,又跟樹感慨,“想你長這麼大也不容易,可沒辦法,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投胎在了這院子裡,要住在大宅子,院子寬敞的,也沒這破事兒了。”
其實算了算要剪下的枝椏,陳郗都有點替這樹心疼,換地方了要先適應水土,再長這麼茂盛,也不知道要幾年了。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要不這麼幹,這樹就弄不走。
再者,這樹雖然是條命,可她還借住在人家軀殼裡呢,總得有個取捨。
旁邊翠兒聽陳郗總跟樹嘮叨,就道:“姑娘能跟這樹說話?”
陳郗翻了個白眼,這樹沒成精,她也沒成精,怎麼可能,“我就嘴裡說說,好歹也種了許多年,要剪了人家的枝多可惜的。”
年少不知愁滋味兒,為賦新詞強說愁,若是沒見過人的渺茫與人的偉大,又何曾知道對生命需要敬畏。
間隙裡想起過往那段深埋記憶裡的日子,陳郗有些失神。
這天地間的生命,人也好,畜生也好,植物也罷,終究是值得敬重的。
然而值得敬重,這該剪的還是得剪。
成兒就是個大力氣的,指揮著翠兒跟鳳兒抬著梯子也才一個多時辰,就把該砍的給砍了。
陳郗看了眼掉在地上的枝椏,問身體的人,“唉,這些要不要一道帶走?”
對方沒回話,陳郗又問了兩遍,估計對方是生氣了,也沒放在心上,就讓人收拾去了廚房當柴火用。
不高興也隨她了,當在現代各種機器一上多大的樹都能原封不動的吊走不成,就是現代也要走這些流程呢。
等著幾人把樹挖出來,都累得滿頭大汗了,陳郗使銀子在廚房做了點好的,大家也不將就規矩了,坐一桌子上稀里嘩啦的吃了起來。
等吃完了,陳郗消食的時候看了看這樹,發現葉子是有點不行,跟之前比明顯生命力不足了,也就又叨咕上了,“唉,忍一忍啊,到明天就好了。”
樹幹上也被成兒跟翠兒綁上了喜慶的紅布巾,打算充當一臺嫁妝了,也不知道抬出去會惹多少人的眼。
再跟原身說話,原身還是不搭理,陳郗自個兒悶了一回,也不想搭理對方了,簡直就是不識人間煙火,難怪被逼得只能撞柱子。
不打算再搭理原身的陳郗,在第二日就讓人進了院子,親自指揮著人抬樹出了門,這宅子小,院子窄,也是好一陣折騰。
等著人抬出去了,陳郗才吐了口氣,順帶也有機會瞄了眼門外。
門外的世界,好似連空氣都要清新幾分。
陳郗回頭走回宅子,在心裡想著,很快她就自由了。
第020章 出嫁
陳郗的這門親事,因帶了別樣的目地,王氏也並未大操大辦,甚至連陳老爺的同僚都不曾宴請。
也就宅子各處扎著廉價的紅布,襯了襯喜氣,要人在宅子外面瞧,也瞧不出這是要辦喜事的樣子。
陳郗對著清清靜靜的宅子倒是滿意,王氏腦子不行但這件事歪打正著的正合了她的心思了。
成兒昨日被派到王家宅子去鋪妝,府裡就剩下了傅嬤嬤與翠兒在。
陳郗彎下腰,趁著喜婆還沒來,先把讓傅嬤嬤找的錘衣棒給綁在了腿上。
這古代的喜服不說繁複麻煩,就是褲子竟然還沒褲襠,陳郗頭一日拿了喜服就趕緊讓傅嬤嬤把擋門給縫上了,不然簡直就沒法見人。
對此,陳郗把這筆帳算在了王奎頭上,捆好了棍子就著手拍了拍見緊著不會輕易散掉才放心。
錘衣棒沒沾水,輕便得很,陳郗起身走了幾圈,感覺還不錯。
王氏就是個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