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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喜玉還在屋子裡留了兩盆蘭花擺著,此時正好開著花,有著隱隱約約的香味兒,可比薰香好使。
陳郄在屋子裡走動,翠兒立馬跟著,小聲跟陳郄說她那些私人物品擺放。
等著劉喜玉被無為和另外一個小廝扶著回來,也都大半夜了,外面還鬧哄哄的熱鬧著。
本來喜婆還有任務要完成,但陳郄都困得不能再困,就跟翠兒努嘴。
翠兒立即就挽上了喜婆的手,兜裡裝著小金元寶的錦囊就進了喜婆的手心,“天色也不早了,婆婆咱們就別那麼多規矩了,還是出去讓主子們歇息才好。”
要換一般人家,就算喝到這個時候,那也禮不可廢。
可瞧著劉喜玉那躺在床上不動的模樣,怕也難全禮儀了,喜婆把錦囊一收,就道:“罷罷罷,*苦短,咱們這些外人可不能耽擱新人的時辰!”
喜婆被打發了,剩下的陳郄一揮手,“去準備熱水。”
丫鬟們也跟著走了出去,劉喜玉一下子睜開眼,陳郄就笑了,“倒裝得跟真的一樣。”
要上輩子的劉喜玉,當著土大王,盡是別人看他臉色,哪會這種委婉的裝法。
劉喜玉一身的酒氣,聽陳郄這麼說,連忙辯解,“真醉了!”
上輩子沒機會喝酒,這輩子喝得也少,也就今天了,雖然有雙心壺幫著,可到底也是要在杯子裡沾些酒的,不然別人一聞就明白,可就有些傷面了。
這般下來,混水的酒少說也好幾杯。
陳郄低頭聞了聞,笑著道:“真的啊?”
劉喜玉正經著神情點頭,就是因喝多了有點臉紅,卻讓人看出一股禁慾感來。
陳郄低下了頭,曖昧地輕聲道:“那讓我聞聞?”
劉喜玉抬起頭來,嘴唇剛好跟陳郄的相接,然後自學成才,舌尖就撬開了面前的唇瓣,深深探了進去。
一個長長的吻結束,兩人都有些臉紅,劉喜玉睜著朦朧的雙眼,問:“聞到沒有?”
陳郄笑打跌,“聞到啦、聞到啦!”
等著丫鬟們把熱水提進來,陳郄才把人提了提,“洗澡去。”
要不把一身的汗,還有她那一臉的妝洗乾淨,她今天晚上都不想睡了。
屏風後木桶裡的水已經調好,陳郄先讓人伺候著洗了臉,才把人往外攆,“待會兒叫你們進來就進來。”
翠兒趁機把兩人要換得裡衣放在一邊,這才跟著推出去順手關了門。
等著人一走,屋子裡兩個人站在那竟是有些不知該說什麼。
最後還是劉喜玉道:“水要冷了 。”
陳郄有些僵硬著身體點頭,同手同腳的走到屏風後。
洗澡用得木桶是大木桶,弄得像個元寶一樣,也就中間凸起不怎麼樣,活像被偷工減料了。然而陳郄卻看出這個雙頭的了,就道:“你先還是我先?”
水只有這麼一盆,哪來的你先我先,劉喜玉紅著臉,一雙眼就這麼亮晶晶的看著陳郄,並不說話。
陳郄吞了吞口水,要說做這事兒吧,這輩子雖然是第一次,但上輩子急好歹是個熟練工,怎麼能在這裡就虛了場子。
這麼個場景,明顯是要洗鴛鴦浴,順帶來一發的節奏嘛。
可要把一起這話說出來,好像喉嚨裡堵著了饅頭,怎麼說也開不了口。
陳郄張了張嘴,最後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劉喜玉了。
劉喜玉這邊也要人人命,心裡罵著你不是能麼,不是裙下之臣入過江之卿,你有種倒是開口啊?
無奈陳郄自個兒給慫了,劉喜玉站在那,因喝了酒的腦子裡有根筋一直不受控制的跳著,久等不至,心中冒出一股怒氣來,又帶著點心酸,直接把自己衣服一扯,自己先動了。
劉喜玉這輩子的身材是沒得說的,就算長得像個小白臉,可那一身肌肉也不是白長的,幾下子把衣服一脫,就只剩下一條裡褲掛在那。
嗯,脫到這,被一冷,腦子清醒點的劉喜玉自己也慫了。
這下換陳郄傻眼,褲子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你倒繼續脫啊?陳郄瞪著眼,心裡把劉喜玉罵了個狗血噴頭。
然而劉喜玉就站在那不脫了不說,下一刻還打了個噴嚏,明顯是受了冷。
陳郄被這個噴嚏打回神來,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有病,這種事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就是正確的人做正確的事情嘛。
關鍵是,要劉喜玉真感冒了,心疼的難不成還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