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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但君然來了,首要目的便是拯救女配。
齊文洲段數高,自然不能硬碰硬。今夜去會過薛荔之後,君然便能知曉該用什麼樣的辦法來權衡利弊。
君然握著墨條,在官硯裡劃出一道道的墨痕,他低垂眉眼,倒是讓齊文洲看不清他的神色。
“諾。”
入夜之時,便是東邊屋簷傳來三聲喜鵲叫枝聲,頻率節奏皆是如出一轍,約莫是君然要等的人來了。
他開了窗,很快便飛進一顆石子一般的紙卷。
還好原主品級較為高些,雖則年紀尚輕,但宮裡捧高踩低的事情多了去了,一人獨佔這一間屋子便也是有的。
攤開紙卷,上頭呈現一行字:今日亥時,偏殿。
君然面無表情的看完,隨手一揚,這紙卷便沾著燭心的火光化為灰燼,跌落在桌上,他揮了揮,又輕飄飄的散落在地上。
一方出手,另一方便接招。
齊文洲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薛荔也不是原劇情裡任人擺佈的年輕太后。
葉落倏倏聲,君然歪著身子躲過了外頭一隊御林軍的巡邏,便朝著御花園猛跑,隨後上了迴廊之後,便有一位暗衛相迎。
“太后恭候多時。”
君然喘了口粗氣,點點頭。那暗衛將他輕鬆提起,一路使著輕功到了慈寧宮的偏殿。
“太后金安。”君然跪下,朝著面前這個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的女人磕了個響頭。
薛荔沒有說話讓他起身,他便不能起來,只得乖乖跪著。
君然看著薛荔腳上穿著的銜著一顆碩大的東珠的鞋面,神鳥展翅飛翔,金色的蠶絲勾出絢麗的羽毛,還有這房間裡燃著的極為濃重的不知名的花香,無處不彰顯著這個女人的尊貴豪氣。
他忽然想到了來的那天夜裡,看見的那半張臉的主人,似乎也有著極好的教養,會不會那人就是薛荔呢?
可轉念一想,那人來的時候穿了一件宦官服侍,且他於昏沉中聞到的香氣也是清雅素淡的。薛荔這般喜好奢靡之人,難不成會是那夜的神秘人?
“起吧。”嗓音婉轉動聽,似是黃鸝初啼,委實動人。
君然便不好再裝腔,只得應了,站起身來,立於偏殿中央,卻還是低著頭,不敢看向薛荔。
“不必這麼約束,你是我的人,既得了皇上青眼,便好生伺候著皇上。若是皇上有些病痛,也好叫哀家知曉。”她薛荔說這番話的時候,著重加強了“病痛”二字,似是在默不作聲的提醒君然,誰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而薛荔此人,雖自稱“哀家”,且是太后之位,但本人其實年輕的不像話,也就二十六七。比之原主大了六七歲的樣子,但因養尊處優,又保養得宜,實在看不出年紀在她身上的變化。
君然只得簡短應了,不敢多言什麼。
薛荔見君然安安靜靜站在那的樣子,著實是孤單。但也沒想著有多可憐他。只讓人搬了個繡墩來,讓君然坐下。
她一手揮退殿內眾人,直到這偌大的偏殿只剩下他們兩人,“你若是有什麼話便直說吧,皇上那處,有什麼東西是不能讓我知道的?”
不再自稱哀家,也不去做那噁心樣子,只簡簡單單你我相稱。這樣的轉變倒是讓君然不由一怔。
“回太后的話,皇上這幾天叫奴婢進門,也不過就是讓奴婢做做更衣、磨墨之類的活計,不曾透露什麼重大資訊。更不曾提到薛家。”君然特意加了最後一句話。
最近朝堂之上動作越來越大,薛家的隻手遮天快讓齊文洲憋不住火氣,但他看了一封不知名的信件之後,反倒是露出了笑模樣。
可現在君然還沒琢磨出齊文洲和薛荔這番動作的原因,也不好將這些東西完全告知薛荔,自然的,齊文洲那頭,他也一樣不會告訴。
既然都是試探,那麼就誰也別相當那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黃雀”。
坐山觀虎鬥,誰都樂意。可君然作為其中一隻“虎”,卻不想時時刻刻都露出一口獠牙。顯得自己十分愚蠢,卻也傷害不了任何人。
正當君然想著這些東西的時候。薛荔卻突然輕笑,那笑聲溫軟纏綿,似是帶著十足的調笑。
她起身,輕移蓮步,鞋底踏在地面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展現出她良好的教養。
那一雙金絲繡鞋上晃悠著的兩顆大東珠,也隨之來到君然面前。
繪了大紅丹蔻的指甲,映襯著白皙的手背,修長的手指一把攀住君然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