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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說,隼欽寧是輝夜姬的師傅,隼欽寧確實是一個天生的巫者,他的能耐比他的師傅前大祭司還要高,當初的大祭司就死在他的手裡。”琴笙低頭看著她嬌嫩雪白的耳垂,便漫不經心地抬起指尖輕撫著她柔軟的耳垂。
“所以……。”楚瑜略側了臉,避開他的指尖,冷嗤一聲:“所以,你就跟著他走了,如果我沒有猜錯,你雖然沒有法子找到隼欽寧音陣的破綻,卻未必沒有法子全身而退罷?”
琴笙輕“嗯”了一聲:“本尊當時便已經察覺了隼欽寧只怕和宮少宸有所勾結,本尊從不相信所謂的巧合。”
他是極為敏銳之人,當時便發現自己對付輝夜姬的法子無用,隼欽寧操控音陣的手法如此高強,又分明與宮少宸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這一場雪崩原就來得蹊蹺,隼欽寧會出現在這永凍原上更是蹊蹺。
他便立刻懷疑上楚瑜身上的禁制是否真的被解開了。
當初輝夜姬利用楚瑜來攻擊他的一幕尚且歷歷在目,他怎麼能容忍楚瑜身上還潛藏著這樣巨大的危機。
“蘇千城、隼欽寧、隼摩爾、南國公……甚至宮裡的太后娘娘,這裡頭的線,千絲萬縷,牽一髮動全身,我忽然發現當初讓天鷹大營葬身冰原的叛徒,也許並不像本尊想的那樣清理了個乾淨,如今又將手伸到了你的身上……呵呵。”琴笙輕笑了起來,聲音溫柔到令人毛骨悚然。
他扣在楚瑜腰肢上的手越發收得緊,彷彿要陷入她身體裡一般才能確定懷裡的人兒的存在一般。
“小魚,你說,本尊怎麼能不走這一趟?”
“小魚,你說,他們一個個的,是不是都應該——死呢?”
他的話語越發地溫柔,擁抱卻越發地用力,一隻玉骨手甚至肆無忌憚地伸入了她的衣衫下襬裡,一路巡梭,揉按。
楚瑜被他抱得有點呼吸不過來,卻沒有動彈,只因為……
她能感覺擁抱著自己的身體裡彷彿潛藏著無邊的冰寒和黑暗,她輕輕地喘了一聲,漲紅了臉,想要轉過身,讓他看見自己的臉,也看看他的臉。
“三爺……琴笙,我在,我沒事。”
“嗯。”他低頭輕輕地咬住了她的耳垂舔舐輕吮,卻沒有讓她轉過身來。
楚瑜只能感受身後的懷抱像一片月光下無垠而深邃的大海,要將她窒在他的懷裡。
“還要問什麼,問罷,小魚。”他輕聲在她耳邊道。
……*……*……
“隼欽寧,你是不是瘋了!”宮少宸扯著隼欽寧的衣襟,憤怒地咬牙道。
“你居然真讓她動手自裁,你答應本少主什麼!”宮少宸臉色陰沉地盯著他,緊緊握住了拳頭,差點忍不住一拳揍上他那張臉。
隼欽寧蹙眉,抬手一點不客氣地將宮少宸一把推開:“放肆,宮少宸,不要以為你我認識多年,便能對本王無禮,和質疑本王的決定,何況那個女人並沒有死。”
宮少宸想起楚瑜渾身染血的模樣,眼底便閃過猙獰的殺氣,他踉蹌地退後幾步,方才站穩了腳步,垂下眸子掩去丹鳳眼裡的森冷殺意,只是冷笑了起來:“質疑你的決定,你的決定有幾個是經過腦子的,嗯?見色起意不將琴笙除去,壞了我的大計也就罷了,如今你解開他身上的禁制,竟是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古有褒姒令周幽王烽火戲諸侯,今日有你巫王殿下自毀保命符?”
這個白痴,做什麼決定居然瞞著他,將他關在那帳子裡,等到他發現不對之後,什麼都晚了!
不過是為了那愚蠢的‘嫉妒’,竟然派人去圍殺楚瑜他們一行人!
宮少宸譏諷的話語讓隼欽寧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強行壓下不耐,一邊整理自己的衣襟一邊冷道:“白已經沒有內力了,不過是手上還有些能耐罷了,還能有什麼真威脅,他若是正想要殺我,內力還在的時候,他就有無數的機會通知曜司動手,他一直沒有任何行動。”
他頓了頓,唇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笑來:“今日他又舍了那女人,可見也不是真如你說的那般對她情根深種,他分明是個更愛自己不是麼?”
這讓他忽然覺得白和他自己很像,女人這種東西不過是個玩物罷了,根本不值得放在心裡!
看著曜司那些人一臉震驚,還有那臉色慘白,渾身是血的‘楚玉’,他心中便覺得很是舒爽。
經此一役,雖然沒有能將那些礙眼的蟲豸都斬草除根,但是從今往後,白和那個女人之間便會有一條永遠無法彌合的裂痕,永遠不可能再走到一起。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