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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錦年見封逸一臉平淡的樣子,簡直是氣結。
她此刻因為太過憤怒,臉上扭曲的表情尚且未及變回正常,又有些髮絲凌亂,衣衫不整,見封逸衣衫清爽的樣子,心中簡直是又羞又惱,想要發作,但對方到底是個男子,還是個俊秀溫雅的男子。
她只狼狽地轉過身去,狠狠道:“行了,東西擱下,滾出去!”
卻不想封逸是走到書桌邊,擱下了奏報,卻沒有如她說的那般滾出去,反而走到她身邊看著她淡淡地道:“大人可還是為南秦月之事煩惱,屬下有辦法解決她。”
陸錦年一僵,忽然轉過臉來,勃然大怒抬手就對著封逸一巴掌扇了過去:“誰許你這般揣測上官心意!”
她素來極要臉面,為人一貫端得極高,這般被人看見自己狼狽樣子,就已經讓她很是受不了了,何況還被當面戳破了心中最難堪處,恨不得當場殺了封逸的心思都生出來了。
這一巴掌毫不留情,扇過去讓封逸的臉都偏了。
但是他不閃不避,轉過臉來,抬手輕擦了下唇角的血漬,依然不卑不亢地看著陸錦年:“屬下能為大人分憂。”
他那平靜無波的深邃目光讓陸錦年一愣,看著封逸的模樣,不知為何他通身就是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他的平靜與她此時的狼狽形成鮮明的對比,陸錦年梭然背過身去,捏了捏自己發麻的手,卻鬼使神差地開了口:“你說。”
她話一出口就已經後悔,但是轉念一想。
這個書生是個罪臣之後,命運前途都掌控在她的手裡,她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若是他真能替她分憂,是個有點腦子的,倒是一顆不錯的棋子。
封逸眸光微動,隨後低聲在陸錦年耳邊說了幾句耳語。
陸錦年聞言,微微睜大了她眼皮有些耷拉的眼,圓睜的眼倒是顯出一種古怪的模樣來,她看著封逸片刻,封逸坦然地回望著她。
陸錦年見狀,忽然露出一個同樣古怪的笑來:“看不出來,到底是當年封家的公子,心思就是不同。”
封逸垂下眸子,微微欠身:“不過是為了替大人您分憂罷了。”
陸錦年琢磨了一會,也不知是因為封逸的話讓她心情好了些,還是封逸的恭謹讓她舒服了,總歸聲音溫和了不少,抬手拍了拍他肩:“你去罷,將此事辦妥當了,本官自然會好好地賞賜提拔於你。”
封逸再行禮:“是。”
他垂下的目光落在陸錦年擱在自己肩膀的手上,閃過一絲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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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方
“是了,上京有些新訊息來,你可要聽。”琴笙坐在暖榻上,衣衫齊整,除了滿頭烏髮只簡單地在腦後用發繩隨意一束,一點都看不出方才才享用了‘午膳’的模樣。
倒是伏在她膝蓋上的楚瑜,窩在暖暖的狐裘裡,作為一尾剛剛被掠食者享用完畢的“午餐魚”,她俏臉上還有未曾褪下的紅暈,軟軟的長髮落在她裸露出的肩膀上,半掩了點點紅暈。
她抬頭看了看外頭的天色,還是大亮的,她一邊打哈欠一邊道:“什麼訊息?”
琴笙抬手摸了摸一邊桌上裝午膳的食盒,見還是暖的,邊抬手親自將裡面用隔層炭火溫熱著的各式菜色都端了出來,一樣樣地擺在桌面上。
“太后這些日子病了,蘇家老夫人進去探望,不想自己也跟著感染了風寒;皇帝陛下接了一道赫金人的摺子,商議今年進貢之事;還有陸錦年被你那一招禍水東引坑得焦頭爛額,但你繡坊裡出來的逸哥兒不知用了什麼手段,連升三級,竟進了陸錦年的身邊做了貼身書記官,有趣麼?”琴笙慢條斯理地道,舀了一碗湯遞到了楚瑜面前。
楚瑜這時候被他好一番折騰,正是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時候,她聞著那濃郁的野雞湯香,忍不住眯起大眼兒:“真香!”
只是心中卻不動聲色地轉開了——
琴笙給她透露這三個訊息是什麼意思?
這裡頭,有兩個訊息,她覺得自己都沒有什麼興趣發表意見。
還是選擇封逸這個話題罷。
她拿定了主意便抱著被子坐了起來,抬手接過那一碗雞湯,一邊喝,一次悠悠地道:“哦,逸哥兒啊,他早就跟我說過他一定會來上京,只是我也不太知道他是怎麼混到陸錦年那裡去的,但他密信裡說過他會尋一個合適的跳板,我覺得陸錦年不錯,他倒是與我不謀而合,所以他就在那裡了。”
陸錦年那種女人,要能得到她的信任不容易,但成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