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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腦,一身禁忌血脈甚至那種張只能擋在面具下的臉孔,早已是他人眼中的死諱,承載太多人的恨與忌憚。
他不該存在這個世上,卻偏偏不如那些人想的那樣暗藏地下如被追殺的過街老鼠,苟且偷生,他活的恣意而放肆,活成了一把插在某些人心頭的劍。
那個上京第一風流人物,翩翩少年公子羽拼盡一切氣力與手段試圖成為他唯一的朋友,不過是為了取他性命。
這一場賭命的遊戲,公子羽卻先認了輸,願將性命輸在公子非手上。
一場暗夜裡赫金人的全面突襲,一場生死逃亡,到底成就的是兩人的知交情誼,卻也成就一場暗局的起始。
公子羽認了輸,人生在世,高山逢流水,伯牙遇子期,難得一知己,拋卻性命尤不悔。
然而,他身後太多的人並不認輸。
他大約也沒有想到,待自己比待兒女更好的叔父,會將自己的命與一腔保家衛國的熱血也算計成奪走他的子期的性命的利刃。
他帶他看心中豪情壯志,家國天下,願好友不再偏激冰冷,他隨他共戰沙場,想看的不過是這天下人的血,這戰火可還能比東宮的螢焰更熱,還能熱得起自己這一罈灰燼否。
卻不想最後換來的是另一場離殤。
☆、第九十九章 無間地獄
這天下人的血,這戰火可還能比東宮的螢焰更熱,還能熱得起自己這一罈灰燼否。 。
驃騎少將秋子非一路從校尉晉升到少將不過短短數月,功震朝野,旗下天鷹大營策馬雪原,天鷹長翼覆處,所向披靡。
天鷹大營是一把最利的刀,最狠的利刃,走最奇的刀路,從來只斬最硬的頭顱,劈開一片血肉路,斷的是敵虜的赫金人聞風喪膽。
卻也讓宮裡與朝中的人想起了當年的帝國惡鬼宸王秋玉之,如何又能安坐明堂。
最後一場決勝之戰役,天鷹大營領到的任務是抄斷赫金人的後方,焚其糧草後路,同時截殺赫金人王帳殘兵,與正前鋒大營形成合圍之勢。
天鷹大營再厲害也不過三千驃騎,頂住瘋狂逃竄的赫金人必定折損不小,但這種任務彷彿從來就應該是天鷹大營的,因為他們創造過太多戰場上奇蹟。
也彷彿非他們不可。
朝廷承諾會有大軍從側翼合圍,支援他們。
公子羽躍躍欲試,最後一場決戰,他領率的三萬前鋒是追殺赫金人王帳的主力軍,正欲與秋子非會師雪原,擒下赫金人的王帳,綁了大汗回上京,不但可建立不世功勳,更能保律方內外平安數十年。
但是如何能繞到雪原後方,去斷赫金人糧草後路,帥營卻並沒有多言。
有人等著看他們完成不了這個不可能的任務成為罪人,有人暗中期待他們頂不住瘋狂逃竄潰敗的赫金人王庭。
只是沒有人想到驃騎少將居然領著天鷹大營穿越傳說中冰原鬼神宿地,最艱險崎嶇的萬年永凍原,奇兵直襲赫金人後方。
一路雖然艱險,但是卻也順利,天鷹大營神兵天降一般地出現在赫金人潰敗的路上,燒了他們糧草的煙火宛如絕望的狼煙,激發了赫金人最後的絕望與恐懼。
歇斯底里的赫金人如潮水一般衝殺過來,一場日月無光的血戰拉開序幕。
不過是打著將天鷹大營徹底在最後這一場戰役裡消耗殆盡的主意,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驃騎少帥秋子非面對十多萬赫金人,天鷹大營三千將士邊戰邊退,留下敵人無數屍體的同時也保住了自己的大部分有生力量。
秋子非賭的就是帥營不敢真將赫金人放歸雪原,過了陰山口,就再攔不住赫金人逃散的腳步。
赫金人的王帳若是逃出去,就算天鷹大營要受責罰,主帥也罪責難逃。
他從來最知如何算計人心,主帥與南國公雖然一系人馬,卻絕不可能願意擔當這樣掉腦袋的罪責。
而主帥和南國公不過是認為他不敢放赫金人走罷了。
只是秋子非又是何等人物,他從來不是愚忠之人,天地日月皆不在他眼裡,他做任何事,之唯心所欲而已。
策馬縱橫疆埸,領受無數難題,是新的挑戰,是興趣,是對南亭羽心中天地的觀望,也是一種對某些人的挑釁。
若主帥都能放棄家國利益,他又何必為蠢人犧牲自己的心腹?
天鷹大營裡,幾乎所有的軍官全部來自當初的獸營,那些是天生戰場上的殺神奇兵。
果然,在天鷹大營要退到陰山外的時候,左峰大軍和右鋒大軍“終於衝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