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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轉臉看過去,大眼彎彎:“有線索了?”
她帶著霍二孃,除了為了安全起見,也是因為霍二孃在雪域里長大,也擅於追蹤痕跡。
方才上來之後,她就抽了空讓霍二孃趕緊去找證據。
果然,霍二孃對著眾人點點頭,神色冰冷地將自己手裡的雪塊往前一送:“是赫金人!”
眾人聞言不禁都是一驚。
金曜看了眼那冰塊,上面一個淺的幾乎看不出來的腳印,卻看不出什麼來,但他桃花眼裡閃過沉色,卻已經是信了,他是瞭解霍二孃本事的,但還是道:“怎麼說?”
眾人也都看向霍二孃。
霍二孃道:“這腳印是赫金人常穿的雪靴留下的腳印,這底下還有許多,雖然下過幾場薄雪,但是他們既走過了,就會留下痕跡。”
眾人聞言,看著霍二孃的目光都閃過異樣。
這可不光是下了幾場薄雪掩蓋腳印的事兒,而是這麼大的塌方和兵荒馬亂地踐踏雪地之後,她居然能取出這樣的證據來,實非常人所能。
水曜跟在霍二孃身後,一臉與有榮焉的得意樣子。
“不愧是天山魔女。”火曜輕哼了一聲,忽然想起那留守在律方的霍三娘,心情很不好,陰陽怪氣地道。
楚瑜懶得理會這些不知所謂的男人,只蹙眉看向霍二孃再次求證:“確實沒有錯麼,還有別的證據麼?”
如果是蘇千城自己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反而簡單了,但如果牽扯上赫金人,這裡頭的水就深了。
霍二孃想了想,道:“有。”
說著,她開啟了一個小布袋子,從裡面依次拿出了各種亂七八糟的證據:“這是赫金人貴族最鍾情的一種雪貂的毛,掉了幾根;這些樹葉上有被赫金人的武器壓過的印子,說明他們曾經在這裡坐下來過……。”
一樣樣完全不打眼的東西卻她說得條理分明,讓人忍不住歎服,最後霍二孃掏出了幾根淡金色的毛髮,有卷有直,不是太長:“看到這個了沒有?”
金曜見她一臉詭秘的模樣,不禁以為是什麼重要線索,挑眉:“這是什麼?”
“這個啊,就是最直接的證據,證明這次來的人裡至少有幾個身份不低的人,赫金人是混血,早年和什麼人通婚都有些葷素不吝,最近這幾代才開始講究了起來,身份高些的毛髮顏色都很淺,你們看這顏色,快偏金了吧?”霍二孃晃動手裡的毛髮給大傢伙細看。
楚瑜看著,忍不住想上手摸一摸:“這是他們的鬍鬚麼?”
卻不想霍二孃得意洋洋地傳道授業解惑:“錯,陰毛,這是我方才去勘察時發現他們偷偷摸摸撒尿的地方留下的痕跡。”
楚瑜手差點就碰到那金毛,硬生生地在半途停了手,然後被琴笙一把拖著手腕狠狠扯了一把。
她忍不住罵了一聲娘:“艹——!”
眾人齊齊虎軀一震後,都忍不住跟著楚瑜也罵了聲娘。
偏霍二孃還一副得意洋洋,老孃很厲害等誇獎的樣子。
水曜直接綠了臉,抬手就一巴掌拍她手臂上,瞬間將那幾根毛拍飛了去:“什麼腌臢玩意兒你都拿!”
霍二孃看著水曜綠了臉,忍不住怒道:“你打我做什麼,我這是在做正經事!”
水曜恨恨地掃了一眼周圍看著他們悶笑的人,隨後白了霍二孃一眼,一扭了腰肢就走了。
“哎,等等,你給我回來!”霍二孃也惱了,看了眼楚瑜,見楚瑜點頭,她立刻也抬腳就去追水曜去了。
那殷勤看得火曜內心鬱悶,神情又冷了幾分。
楚瑜也懶得去理會那兩個活寶,只看向琴笙,神情有些凝滯:“如果是赫金人得了內線情報,咱們還要再進山麼?”
對方已經設下了陷阱在等待他們,再往裡走路只會越來越危險。
琴笙則頓了頓,看向火曜:“損失如何?”
火曜神色也沉了沉:“並無亡者,但有傷了三個人,不過都是皮外傷,不打緊,只是馬匹滾下去,折斷腿的不少。”
這次曜司挑出來陪伴著三爺進山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方才塌方那般突然,也沒有讓他們傷亡慘重。
楚瑜聞言看向那些被硬拉上來的馬兒,忍不住蹙眉:“人沒有受傷,但是馬匹如果不成,咱們進山就麻煩了。”
馬不光是駝人的,還駝物資,沒有物資怎麼撐過這山裡的冬日?
山裡冷得很,外頭已經是三月天氣漸漸好轉了,但是山裡卻依然寒冷非常還